附在我身上的邪祟,并没有把话说完。
看见许爱娇绿的发黑的脸后,我只觉得身上一沉。
这种感觉就好像从云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一样,我立刻就摔到了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自己胸口一阵憋闷。
我喘不上来气!
我惊慌抬起头,看向许老爷子,想请他帮帮我。
可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老爷子看见我的表情也急了,他皱紧眉头,连忙问我:
“你怎么了?!”
我张开嘴巴刚想说话,身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和皮肉正一点一点地分离,身上的每根筋都火辣辣的疼。
可我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疼得有些麻木,只能无力地跪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像是刚从水里被人捞上岸一样身上都是汗。
一阵阴风吹过,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老爷子在一旁紧张地问:
“你小子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把气顺过来后,疲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老爷子:
“您是不是刚才问过我这个问题?”
老爷子被我问得一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回答我:
“是,我刚才问你,你没有回答,我就又问了一遍。”
听完老爷子的回答后,我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蜡烛。
看来刚才那种剔骨剥皮痛,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然老爷子不会那么回答我,可是刚才附在我身上的邪祟到底是谁?
那个邪祟肯定不是刚才刘家巧,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它是被我招来的邪祟。
邪祟福在我及身上前,我看到刘家巧老太太,招邪祟来的那句话,就是老太太教我的。
可附在我身上的并不是刘家巧。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手腕上黑线。
黑线正松散地缠在我的手腕上,一副随时都会断掉的模样。
我下意识用手拽了拽黑线,却发现这个根线十分牢固。
要是刚才附在我身上的邪祟是老太太,那这根黑线就会像往常一样不断收紧。
可刚才那个邪祟附在我身上的时候,这条黑线并没有收缩。
这就表示,老太太没有上我的身。
我正想着,老爷子就一巴掌,抽在我后脖颈上。
我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脖颈问老爷子:
“您突然抽我干嘛?!”
老爷子一脸担忧地说:
“那红魂已经给你指路了,你要是在愣神蜡烛就该烧完了!”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蜡烛,又抬头看了看许爱娇。
它原本乌青的脸色,现在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原本瞪大着眼睛也闭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尸体。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刚才,许爱娇分明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她就变成这样了?!
我在心里疑惑的想着,老爷子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看着我表情凝重地说:
老爷子在一旁解释道:
“红魂已经附在蜡烛上,小娇的肉体里现在只剩人魂,你刚才看到小娇样子就是地魂。
如果蜡烛熄灭,你还没找到地魂,小娇的肉会变成尸煞,地魂则会变成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