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出声问何子明:
“前两天刚死的那个女医生,是不是叫林安安?”
何子明说:
“你等我一会儿。”
随后,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键盘声,很快何子明就给肯定地说:
“是,那个女医生现在是妇产科的主任,在医院人缘很好。”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更加确定了刚才的想法。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何子明交流一会儿后,当铺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铃铛声:
“叮当!——”
这个空灵、悠远的铃铛声,像是当柜里传出来的。
很快整个当铺里都回荡着铃铛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传来何子明焦急的声音:
“张期!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喂!……嘟嘟嘟——”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何子明,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此时,我耳边除了铃铛的声音,只有我的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
铃铛声响起的一瞬间,柜台上的蜡烛突然变成了蓝色火焰,柜台上的当票被风吹的不断翻动。
但烛火却没有晃动,翻动得当票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异常明亮的烛火将整个当铺都照得格外明亮,我忍不住四下张望。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当铺的全景,之前当铺的环境都十分昏暗,甚至有时候连一丝光线都没有。
这么亮堂的当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注意到供台上的烛火,也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远远看上去,那个只看得到烛火的供台就像是一个洞口。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从那个地方钻出来。
我正想着,回荡在耳边的铃铛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取之而代的是算盘的声音:
“噼里啪啦!”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后背的汗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我猛然回过头,看向柜台。
柜台上那把镶着金边的黑盘,正在自己动。
它的算盘珠每被拨动一次,我的心就跟着颤一回。
烛光的倒影下,我看见一只巨大的手倒影在对面的墙上。
那只手只有枯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套着一个偌大的扳指。
虽然我不知道那只手是谁的,但看那个戒指的影子,我基本上猜出来这个正在拨动算盘的“人”,就是当铺的掌柜。
我正想着,一张当票突然被吹到了我面前。
当票上逐渐浮现出我的名字:
“张期
一月完成十单生意,通过站柜的考核,正式录用。
二月生意目标,二十单生意。
(达成目标工资翻倍,目标不完成,双倍还回工资。)
一月工资结算:一个月寿命。”
随着当票不在有字显现,一支笔突然滚落到我手边。
我心领神会地拿起那支笔,在当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写完字,刚抬起笔,当票就被蓝色的火焰吞噬殆尽。
随即,一阵阴风突然从我身后窜了出来,蜡烛上的火苗闪了两下。
当票的灰烬被阴风卷起,迅速钻进到了我的鼻子里。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