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就认出来,这个声音是刚才在遗像前上香的那个女人。
随着女人的惨叫声响起,屋里也接二连三地传来惊呼声。
我正想再听一会儿屋里的动静,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别墅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附在我身上的邪祟,控制着我的身体爬到一棵枣树上坐下。
这棵早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它的枝干很粗,但大部分都是枯死的状态。
我僵直着后背,坐在随时都可能折断的枯树枝上。
听别墅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心里十分后怕。
可我身上的邪祟却十分惬意,它甚至还控制着我吹起了口哨。
这口哨声我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我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之前送我回当铺的司机,吹的安魂曲!
可是这个邪祟吹安魂曲有什么用?
安抚别墅里大开杀戒的蒋情吗?
我思索间,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别墅围栏外的一团磷火。
那团磷火是青绿色的,火芯有些发白,看上去有些人的眼睛。
别墅里只要有惨叫声传来,那团磷火就会跳动一下。
看上去,它似乎对那些惨叫声很感兴趣。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团磷火只是在围栏外徘徊。
有几次磷火已经飘到围栏的上面,眼看只要往前一跃就能进到别墅里,可它最后又飘回了围栏外。
反复几次后,磷火就慢慢熄灭了,而邪祟也没有再继续让我吹口哨。
整个别墅寂静的连叶子掉落的声音都听得清。
我正想着,蒋情是不是报完仇要出来了。
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没个三四天,它是不会从里面出来的。”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邪祟回答我。
看来它确实能听见,我心里的想法。
我干脆在心里想到:
“蒋情和陈家到底有什么仇?
陈江都死了,它为什么还不放过其他人?”
邪祟不急不缓地说:
“假如你怀了孕还被陌生人强迫发生关系,最后被人威胁。
无奈选择自杀后,每天都要重复死前的痛苦。
你会怎么办?”
我想都没想,立刻在心里咆哮道:
“什么怎么办?!我是男的!”
邪祟没在回答我,它控制着我的手,翻出我兜里的烟就点了起来。
我抬着那根烟,看着烟头的火星迅速将大半根烟吞噬。
随后,我耳边又响起了邪祟的声音:
“是啊,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他娘知道怎么办?
我问你,你觉得蒋情把里面的人都弄死,是不是很过分?”
我没回答邪祟。
如果我刚才没听它说蒋情的遭遇,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过分!
可现在不一样,蒋情是冤死的,而且死后并没有被安置好。
这样一对比,陈江显然死得太轻松了一些。
我正犹豫,那邪祟又开口说:
“老话说,一命换一命,蒋情最多弄死三个人。
但现在别墅里有六个人,它都弄死了,你觉得过不过分?”
我迟疑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
“过……过分。”
邪祟的语气变得轻快不少:
“当然过分!
你听,主持公道的来了。”
它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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