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提示音还没响两声,电话里就传来陶佑斯的声音:
“狗哥!狗哥!你活过来没?!”
我听到他喊的那声称呼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皱起眉毛,无奈地说:
“你能别这么叫我吗?”
电话里的陶佑斯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不确定地说:
“张……大哥?”
我听见这个称呼,立马开口:
“别,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叫我吧。”
我说完这句话后,陶佑斯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我捞尸那晚发生的事。
陶佑斯说,鳄鱼尸体浮出水面的时候,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他当时正趴在岸边扣嘴里的土,水面上就“哗啦”一声冲出来一条鳄鱼。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语气夸张地补充道:
“那条鳄鱼是竖着从水里冲上来的!
我还看见他的爪子动了一下,我被吓得差点把土吞下去!”
陶佑斯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当时在水下,看见鳄鱼尸体挣扎的样子。
那样子和在地上挣扎着不吃土的陶佑斯,几乎一模一样。
回想那条诡异的鳄鱼尸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我正想着,电话里传来了陶佑斯聒噪的声音:
“狗哥!狗哥!你听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
我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
“你说,我在听。”
随后陶佑斯又继续讲了起来,他告诉我:
鳄鱼尸体冲出水面后,他就示意许老爷子快把鳄鱼拖上岸。
可许老爷子说,要等我先浮出水面他们才可以拖尸体,否则我就会死在水里。
老爷子这么一说,他和唐简就都不敢动那条鳄鱼。
鳄鱼浮出水面后,就一直在同一个位置绕圈。
没过多久,水里又浮上来不少白胖子。
那些白胖子一直往鳄鱼肚子的位置漂,有几个浑身长毛直接就往鳄鱼肚子上撞。
可最后都被鳄鱼甩开了。
后来河面上的浮尸越来越多,他们怕有白胖子会钻到鳄鱼肚子里,只能动手用捆尸绳套住鳄鱼的四肢,把鳄鱼拖到岸边。
但因为担心我上不了岸,所以他们并没有把鳄鱼拖上岸。
鳄鱼靠近岸边后,满河面的白胖子也聚了过来。
陶佑斯讲到这里时,语气突然变得很亢奋:
“你是没看见那晚上我们有多厉害!
我小简姐算河道的那个位置能避煞,许大爷论起他的拐杖,就往白胖子头上敲!
我用小竹竿,也捅下水好几个白胖子!”
听着陶佑斯激动的语气,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当时,又怕又要往前冲的样子。
我敷衍地说了一句:
“嗯,厉害。
之后呢?拿些白胖子有没钻到鳄鱼肚子里?”
我话音刚落,陶佑斯说话的语气就变了:
“有半颗人头钻进去了。”
我听见他这句话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金叶河里有不少人头,可半颗人头的我只见过一个。
是戏魂!
我不安地问陶佑斯:
“那半颗人头的嘴巴是不是特别红。”
陶佑斯似乎是在回想,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好像……不是。
不过我当时没看清,等我盯着看的时候,只看见鳄鱼的肚子外面拖着一截长长的头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