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电话里唠叨了一阵,随后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难受的就像塞了一块湿棉花。
当铺的事压得我喘不过气,原本我以为只要解决戏魂,当铺就能回到正常的交易上。
谁知道,这间当铺本来就不正常,连河神都镇不住当铺里的那只邪祟。
更别说那个会吃人的当柜,和那些排着队等着交易的邪祟。
当铺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查清楚,现在又告诉我,我只剩二十年的寿命。
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么被动,是自己没有真本事的原因。
现在想来,就算我有真本事,在邪祟面前还是一样要装孙子。
就像王喆,他虽然只是个土先生,但好歹也算个正派。
可对付邪祟时,他也只能放低身份,扮成邪祟的样子。
现在看来对付邪祟,根本不是方法的问题。
而是谢老爷子和我说过的那个道理:
“邪祟怕恶人。”
以前我怕邪祟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怕死。
但现在,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活得潇洒一点。
这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老人常说的那句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更何况,我现在连钱都没有,还顾得上命?!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我果断打了一辆车,往刘家村赶。
我现在惹上这些麻烦,都来自刘家村。
只要弄清楚,戏服的是怎么到刘彩霞手里。
我就能从这团乱麻一样的线索中,找到头绪。
至于我家当铺的事情,我打算回去翻找一下我爸留下的遗物,顺便在问问奶奶知不知道当铺的事情。
车很快在刘家村口停下,我没有直接进村。
而是按照昨晚邪祟带我走的路线,来到了烂尾楼附近。
整栋烂尾楼被一堵随意砌起的砖墙围住,周围都是破败的老房子。
离砖墙最近的是一间棋牌室。
昨晚来的时候,棋牌室已经关门,但还是有光从屋子里透出来。
我昨晚就是借着那点光,和邪祟上身后对我眼睛的影响,辨认出那颗杨树苗。
此时,棋牌室已经开门,里面依稀传出打麻将的声音。
我记得,当戏服的刘彩霞就是个赌鬼。
当时老爷子和我推断,戏服是刘彩霞偷的,其中最重要的依据,就是刘彩霞好赌,而且穷。
但现在,问题是刘彩霞从哪儿偷得戏服?
看着眼前阴森森的烂尾楼,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在里面。
昨晚来的时候,我在烂尾楼里闻到了戏服上的那种腥臭味。
而且,那股腥臭比戏服上的味道,还要重几百倍。
当时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宏富身上,就没太注意那股味道。
现在再闻,我才辨认出来。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烂尾楼里走。
快走进楼里时,我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这个地方给我感觉,和那天在金叶河畔送戏魂的感觉,几乎一样。
再加上楼里扑面而来的湿气,我有种这个地方就是金叶河的错觉。
就在我愣神时,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出现在了大楼的墙上。
这个阴影,我之前在金叶河里也见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