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刚才请贵人的事情来看,邪祟之间是有很明确的等级划分。
那些不够厉害的邪祟,甚至连纸人替身都抢不到。
而王喆这个土先生中的半吊子,是肯定没本事处理绿毛僵的。
最好的办法,显然是用金叶河里的河神,压制即将成为大凶煞的我妈。
可这样一来,我妈不就和那些要找替死鬼的邪祟一样了?!
如果最后我妈还是上不了岸,那我岂不是白折腾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我看向戏魂的眼神难免有些怨恨。
刚才我在岸上时,还以为戏魂已经打算,放了我妈。
现在光是看我妈身上的绿毛,我就知道它还有想霸占尸体的念头。
虽然我在心里恨极了戏魂,但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冲我妈的尸体作揖:
“台下一切都准备妥当,台上也热好场了,今晚这出重头戏,劳您废嗓子了。”
说完,我就掏出一沓冥币点燃,随后将冥币丢向了小戏台。
那叠冥币上的火苗,原本烧得正旺,但是接触到戏台后,就明显变小了,甚至有要熄灭的架势。
将戏台点燃,其实和烧给河神的金山、银山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戏台顺利点燃,就表示戏魂愿意唱这出戏。
但她要是不唱,那岸上的河神和纸人,估计会逼迫我用命唱。
眼看,那叠冥币上的火苗就要完全熄灭,纸戏台却还是安然无恙。
无奈之下,我急得大叫了一声:
“命数有定,该醒了!”
这句话,是我第一见王喆时,他说的话。
当时我以为,他是说给我听的,但现在想来,他分明是说给,附在我妈身上的戏魂听的。
我记得清楚,那时我妈的尸体,就已经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后来,王喆说了这句话,尸体上的异样就消失了。
我虽然没弄懂这话的意思,但至少这句话,对戏魂是有作用的!
我喊出这句话后,我妈的尸体就动了一下。
它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我,随后仰面倒在了水里。
一瞬间,浮在水上的纸戏台也被火苗点燃。
平静的水面上刮起了一阵阴风,那阵带着戏台慢慢向水面中国间飘去。
因为我点燃戏台的时候,是把冥钱放在戏台后面的位置。
所以这会儿,戏台即使在燃烧,正中间的台子也还是完好无损。
戏台屋檐下的走马灯,也没有受影响。
随着走马灯像琥珀一样的光晕在河面上晕开,一个悠扬、凄凉的嗓音也在河面上响起。
这个声音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意识到是戏魂开嗓后,我慌忙朝逐渐飘远的戏台鞠了一躬,随后退到了一旁。
我紧盯着我妈的尸体,生怕它会像戏台一样逐渐飘远。
但奇怪的是,明明戏台和尸体离得很近,但它们却是在往两个相反的方向飘。
戏台在往河里飘,尸体却在往岸上飘!
我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就走进水里,想要把我妈的尸体拖上岸。
虽然尸体离岸边不远,但水还是有些深。
我走到尸体身旁时,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
而戏台就浮在尸体前面一些的位置,我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戏台就再也移不开视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