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完全不搭理,她有点下不来台,唾沫星子不断往外冒。
“你俩跟聋了一样,能教好闺女吗?听说村头张媒婆给你家大妞保个好的,你还把人打出去了?小英啊,你是外来的,不懂,这闺女就得嫁村里知根知底的,以后也好照应娘家,不然嫁到县城去,有好处能想到你吗?那婆婆都快把她管死了,还有,不是我说你,有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赶紧去给你婆婆服个软,父母在,不分家,闹也闹过了,人都那样了,说不准啥时候一口气没了,你这辈子,都得活在内疚里。”
这些人说的轻松,王老太粘上,就别想撕下来,她儿子都不管,凭什么要她这当媳妇的低头?又不是生她养她的?
冯英抬起头,语气也不怎么好,“婶子,你要真可怜她,就多去几趟,帮她收拾一下呗!反正你俩以前也没少嚼村里人的舌根。
我家王岩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她死活,都跟我们没关系,以后抬棺都轮不到他呢!有好的没想到我家男人。
哦,她动不了了,需要人伺候了,就想到她还有个小儿子,想屁吃呢?少在我门口瞎嚷嚷。”
冯英一向是个软柿子,少有语气这么强硬的时候,那婶子气的想破口大骂。
王岩站了出来,“婶子,我媳妇儿说的没错,我早跟她王家早断绝关系了,村里做过见证的,你少在这儿搅混水,你要闲不住,就帮我们还点饥荒吧!看你说的这么轻松,大概不差这一
点。”
说到借钱,那婶子就怂了,嘀咕道:“我一把年纪了,哪有什么钱?年轻的不赚,光想着啃老!呸,窝囊货。”
说完后,她背着柴火走了,后面的几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看到王岩,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你别听两句就心软了,好不容易分出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那老玩意儿不当人,以前把你们当老黄牛打整,想想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比个亲戚还不如,你就是把她接过来,她会念着你的好吗?会变本加厉的给你施压。”
“你太不了解你娘了,这么多年,我们看在眼里,你做的够多了,她偏疼大房家,就让她跟大房家继续过。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她死了,你这做儿子的烧点纸,都算对她尽孝了。”
“听婶子的,别犯糊涂,你姐为你操碎了心,她马上要回来了,实在不行,你就跟她合计一下,你心眼实,听她的,准没错。”
王岩知道这些人为自己好,他笑着说道:“婶子,我心里省得,以前让妻女吃苦受罪的,分出来,我就想把家顾好,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看他还算清醒,这些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朝着自家走去。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王大嫂耳里,她在家里摔锅砸盆的。
“哎呦,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老三家又不管,担子全压在我们大房头上,这是要逼我们上吊自杀啊!
老的动不了,就靠我男人上工,小的还得吃饭呢,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她生个丫头片子,她还有理了!”
她张着破锣嗓子,左邻右舍都听到了,暗地里幸灾乐祸,谁让王家不做人。
平时有点好的,恨不得到她们屋里头炫耀,一副看不起他们穷酸农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