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口看他兴奋过头的王翠花,都有些摸不着头了,拐了拐秦淮,“好小子,在这儿搞隐性遗传,说,是不是随了你家那边的根?”
秦淮坐在小马扎上,顶着那飞来的锅,求饶道:“媳妇儿,你就饶了我吧!咋样都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都认。”
王翠花哼了一声,吩咐道:“明儿个你去砍些木头,加固边上的篱笆,你看那绑着的藤都松了,哪个手贱的扯的?
不说都高素质吗?还有药材,我瞧靠近路的都被人薅了,真是太不道德了。”
药材一看就金贵,但哪没点贪便宜的?可药是能偷的吗?也不怕把自个吃死了。
王翠花最讨厌那种吃根葱都得瞅别人地里的,真是哪都逃不开小偷小摸。
秦淮显然也看到了,点头:“行,我明儿个跟小野砍些木头,来把边上那圈都加固。”
当大队长的时候,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现在闲下来,孙子孙女又乖,还有些不习惯了。
他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王翠花拿过一边的大海碗,抓了把瓜子就开始磕,瞅了他两眼,“咋的,你这是闲出屁了?苦了一辈子,累的全身都是病,还不想喘口气休养一下?你真准备干到黄土埋到天灵盖?
老娘跟你吃了一辈子苦,现在是我该得的,呆在村里那一亩三分地,也转不了几个圈,你就是个眼皮子浅的。”
好吧,秦淮被她说的一声不吭的,认命低头剥花生。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家里都是她做主。
王翠花瞧院里青菜长得好,闲不住的她提着篮子,去割了几兜,打算积酸菜来放着,想吃也方便。
还有那搭好的架子上,豇豆长的多,她一道给摘了,腌点酸豆角。
老了的四季豆,将外边的皮给剥了,饱满的豆米撒在簸箕里,放在外边地上暴晒。
冬天掐把小白菜,放点猪油加点肉煮火锅,别提多好吃了。
这些人,那都是精打细算极会过日子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就把秦野拉起来。
爷儿俩一道上山,砍了不少木棍,顺便扯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藤,着手将外边的篱笆加固。
一些个瞧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暗地里嘀咕:“也就几株药材,瞧把她家给心疼的!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一脸的穷酸样,那玩意儿,吃嘴里都是看得起她。”
这话她不敢乱说,要让戚白茶抓到,那得扇得她满脸花。
戚白茶就不是个客气的。
她旁边的拐了她两下,示意她小声一点,“让你别手贱,这不!拉了几天了。
我听说拉肚子会死人的,别不把自个身体当回事,得看医生。”
妇人努了努嘴,“知道了,你别罗嗦,这事你别跟那些老掉牙的婆娘提起。”
她旁边的表示明白,这种小偷小摸,真要揭开,她在大西北怕是待不下去。
而现在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戚白茶家里那三个娃,谁见都得夸句好!
让那些几年生不出蛋的,都犯红眼病了,背地里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