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听王翠花这么一说,那是敞开了肚子吃。
每天奶水充足,孩子越发可爱,就连来串门的那些婶子,抱着都舍不得撒手,直呼戚白茶会生。
六月中旬左右,戚白茶总算是出月子了。
第一天,王翠花就烧了一大锅热水,倒进浴桶里,让她从头到尾洗了个痛快。
总觉得身上搓下了几层泥,那皮肤,越发光滑白皙,犹如焕发新生一般。
别个怀孕带娃憔悴掉发,她发量还是让人羡慕,让王翠花都不得不说,“你这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瞧你这皮肤,跟剥壳的鸡蛋似的。
也难怪小莲追着问你怎么保养的,我在年轻个二三十岁,看到也得惭愧。”
此时,两人正坐在外边院里,旁边打理好的菜园,菜苗清脆,连根杂草都见不着。
那竹竿上晾晒着尿片跟孩子的衣服,就连戚白茶的,都是王翠花给洗的。
真真将儿媳妇放在心坎上,算是家里独一份的偏爱了。
用她的话说,伺候戚白茶,她愿意,谁让她就好这口呢?
戚白茶坐在小马扎上,肩上披着一块毛巾。
王翠花在后边给她梳头,三小只躺在婴儿车里,婴儿车上方做了简易的小顶棚,倒也不怕晒。
老大是闲不住的,晃动着小短手,小短腿也使劲蹦着。
戚白茶将彩色羽毛拿在他面前晃,大宝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也没抓着。
这娃也不傻,知道他娘逗他呢!嘴一瘪就想哭。
戚白茶最怕他们掉小珍珠了,把羽毛塞到他手里,给了小老三一个拨浪鼓。
这三个小人精,一个比一个尖,你要只给一个,其他两个就不同意了。
老二抱着秦野给他做的小木鱼,菱角都被磨平了,他直往嘴里塞。
戚白茶去抓他痒痒肉,老二咯咯咯笑。
现在牙床还没开始长牙,一笑那口水就往下淌。
王翠花将梳子放在一边,拿过篮子里没做好的衣服,继续一针一线的缝制。
嘴里却还在埋汰,“最近老三也不知道在干啥,整天都见不着身影,主意大的很,小莲独自在家里,我也不放心,晚上让她过来跟我们搭伙。”
“多个人,也就多双碗筷的事儿,你让她过来呗,人多吃饭也香。”
顾莲这伯娘,做的地道,自从娃生下来后,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给三个娃置办了几身了!
也只有等她以后生,再还回去了!
王翠花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咱们一道过日子,可不得有商有量,家里边你做主,我肯定得跟你吱个声。”
王翠花这做法是对的,不管是再好的兄弟,也得明算账。
不缺那口吃的,可家里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得尊重孩子的想法。
戚白茶对自家的,一向大方,“娘,家里边你做主,我也懒得管,娃都够我操心了。”
她每个月定时给王翠花的生活费,她都能节约出一大笔,是个会过日子的。
就像别个说的,有个长辈在家操持,是真轻松一大半。
以前虽能赚钱,可她花出去的,就跟流水一样,连她自个儿都算不清楚。
现在每笔用到哪里,王翠花都能精准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