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也将人送出去的时候,笑得就跟那弥勒佛似的:“妹子,下次有人参,还来找我,看你喜欢小黄鱼,下次给你多存些。
哥地道,不会让你吃亏,出货得看我,其她们人都没我这家宽敞。”
这要放在后世,那也是销售的一把好手。
戚白茶心里憋着笑,面无表情的挥手,“嗯,我下次再来。”
说完,背着那七千块的大团结,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
张也羡慕的目瞪口呆,这是哪里借来的胆?他揣着一两百都生怕被人劫了。
这明晃晃的一大筐子大团结,也就她有这本事!
吩咐手下的人,将煤炉子搬到巷子口去。
戚白茶则找了个人少的地进空间,将妆卸了,围巾遮住自己大半边脸,缓慢走出去。
而此时,白婶子跟白婶子局促不安,罗婶子叹了口气,“我就不该让她进去,咋就鬼迷心窍了?白茶要出啥事儿?我真没法给上面交代,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罗婶子看她急,一把将她拉到墙边,拍了拍她们的手,“白茶决定的事儿,你能跟她犟?她男人说了都不管用。
咱要做的,就是信她。眼睛盯紧点,可别让稽查队逮了尾巴。”
那些人跟闻到腥味的狗似的,心坏的很。
要不是逼不得已,罗婶子还真不想上这儿来,太冒风险了。
白婶子从没干过这事儿,吓得直打哆嗦,“小茶咋…咋还没出来?会不会……?”
两人朝着巷子里张望,没见到熟悉的人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婶子也着急的原地跳脚,来往路过的人都让她们胆战心惊的。
还真让路过的红袖章给发现了,大声追问:“你俩在这干嘛?该不会想干倒卖的勾当?”
这一声,可算将两人镇住了。
罗婶子的理智这会儿回来了,转过头,沉着脸:“同志,我男人可是军人,我是军属,你张口就对我污蔑,我可得向你领导问一下,咋的?现在不讲究证据,也能定罪了?”
说着,将自己的箩筐一揭,里面啥也没有。
白婶子也不是个好惹的:“马上给我们道歉,我说你这小同志,年纪轻轻的,说话跟放屁一样。
我老婆子吃了一辈子盐,都没你这么咸,看到个人就疑神疑鬼的,真不把我们老百姓当人了?”
两人拿出平时在村里吵架的架势,直接就把稽查队的给唬住了。
稽查队的面色涨红,真不敢跟她们较劲,才上任呢!别让人给举报了,只能回家种地。
于是,脸上挂着笑,小心说着:“婶子,我也是为人民办事,守护国家财产,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你就别往心里去,我在这儿跟你说声抱歉了。”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罗婶子抱着双臂,态度比他们还要嚣张,“以后把你眼睛擦亮点儿,整天转悠也没见你给人民干啥事儿,我要有你这空,多去别处转转。”
小伙子也是个有眼见的,敢这么说,说明男人在部队官职并不低,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到时候她们男人要跟上面打招呼,他们连公家饭都吃不上。
大冷天的,她们头上吓得出了一层汗,掏出手帕擦了擦,“是是是,婶子,你说的对,那我就先走了。”
两人那架势,就跟遇到洪水猛兽一样,就差连滚带爬了。
白婶子见人走了,呼出口气,腿一颤,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