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呵呵。
谢清欢听了只想笑。
实在懒得与她纠缠。
浅行一礼。
“祖母若只为这事儿,与我外祖洽谈就好,我只是个小辈,说了不算。”
“我听说你又与公主殿下起了争执,还交好了夜王爷?”
谢清欢扫了眼谢清婉,心里明了。
看来,楚永基也发觉他那姐姐靠不住,又寻了谢清婉帮忙啊!
哂笑一声。
“是又如何?”
老太太狠狠拍了桌子。
“你简直……不守妇道!”
“祖母慎言!我年方十三,尚未出阁!要守谁的妇道?”
“你与永王有婚约,又勾搭夜王,你简直丢尽了相府的脸!”
谢清欢要被这个死老太婆气死了。
帕子攥了又攥。
从牙关挤出一抹笑来。
“您老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孙女自然不会怪你!不过……
出于礼法,孙女不得不提醒您,我,和永王,尚未定亲!”
“你……”
老太太刚要开口,谢清欢又高声堵住她的话。
“您这样一再提及永王的婚事,恐有攀附之嫌,当心惹人非议,置父亲于不忠之地!”
“你……你……伶牙俐齿,和你那个娘一样可恶!”
老太太一时喘不上气,谢清婉急忙起身,帮老太太抚着后背。
谢清欢却又是一笑,葱段般的指甲已然刺破了血肉。
“祖母,就快入夜了,还是少念亡母的好,当心她夜里探望!”
“滚——滚出去——”
老太太气得脸都憋红了,怒摔茶盏。
“遵命!”
谢清欢婷婷一礼,含笑起身。
谢清婉却急切地晃着老太太,丝毫不顾及她就快抽过去了!
“祖母,您,您忘了……”
老太太被谢清婉灌了口热茶,顺了顺气,缓了过来。
“站住!”
“怎么,祖母有何指示?”
老太太拍着胸口,翻着眼睛瞪着她。
“你,你要去国子监也行,带上清婉和林舟!”
呵……
笑死我了!
这时候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谢清欢朗笑一声,爽快应道。
“哈……好啊!让他们的舅父上阵杀敌,再叫外祖去朝堂请功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
老太太还有些晕乎,手拄着额头,歪在椅上不说话。
谢清婉见指望不上老太太,急了,娇嗔道:
“姐姐这话……不是在为难人嘛?”
谢清欢翻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是在为难人!你知道国子监中,女学子有几人吗?只有我和楚嘉柔二人!你自己掂量掂量,配吗?”
谢清婉又红了眼睛,摇晃着老太太的肩膀。
“祖母!您说句话啊……”
老太太快被晃死了,烦闷地甩了下帕子。
“你就当他们是你的随身丫鬟下人,带进去不行吗?”
“丫鬟?”
谢清欢笑了声,上下打量谢清婉。
“我可用不起这么高贵的丫鬟!”
万一伴读伴到哪家贵公子的床上去了,她可说不清……
“别想那些歪门邪道,想进国子监,就自己去求父亲!”
她冷冷瞥了一眼谢清婉,正要行礼退下,老太太又开口。
“记得……与夜王爷保持距离,否则,那国子监你就别去了!”
谢清欢扬眉一笑,反问。
“为何?我现在并无婚约在身,我想和谁走得近,就和谁走得近!”
她朝低泣的谢清婉挑了挑眉,转身离开了。
还能听见身后老太太的嚎叫咒骂。
“岂有此理!这样刁蛮的性子……简直和她那个娘一模一样!!”
谢清欢啐了一声,低骂。
“什么东西……趁着我娘有孕往我爹床上塞女人,真是会做母亲的!”
而后带着玉竹快步离开了。
回到月琼苑,楚寒萧正倚在院门口等她。
看到她的身影,直起了身子。
见她貌似无碍,才松了紧皱的浓眉。
谢清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快步迎了过去。
抓着他的小臂,踮着脚,贴着他滚热的胸膛仰首笑问:
“担心我了?”
楚寒萧不语,手上却下意识托住了她的手肘。
“吃饭了吗?”
见楚寒萧不答,就知道还没吃。
“走,吃饭去,我都饿了!”
随即拉着他转头进了院子。
吃饱喝足,谢清欢却犯了懒病。
躺在床上哼唧着。
“要不然你自己去练武吧,我好累啊,不想动。”
实则是记挂着玉竹买回来的一整套画本子。
见她耍赖,楚寒萧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