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你的手。”陈悠哉声音平静,但那语气却不容反抗。
严殊心一凝,手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看到严殊的模样,领头男子松开了自己舍友的衣领。
他转身单手插着口袋朝着陈悠哉走来,停在陈悠哉面前,他扫了严殊一眼:“废物。”
严殊吓了一条,啊地一声,回过神。见汀雷正盯着自己,他一慌,说:“汀哥,这家伙好重……”
“重?”汀雷扫了陈悠哉一眼,不屑地一扯嘴角说:“少玩点女人,玩得身体都虚了,就这么一根豆芽菜也叫重?”
严殊尴尬地说:“我……我这……”
“哼。”汀雷哼了一声,看向陈悠哉,手伸向陈悠哉的衣领说:“看我的。”
一只手抬起,猛地握住汀雷的手腕,制住了汀雷的动作。
汀雷手挣扎了下,没挣开,他猛地皱了下眉毛,慢慢抬起脸,看向陈悠哉,双眼透着一丝恼怒:“松开。”
陈悠哉不单没松开,还用力一些。
那只看起来白净的手,这一刻却仿佛犹如虎钳一般,生生钳住的汀雷手腕,强烈的疼痛感从骨头传来。汀雷痛得涨红了脸……
“松开!”汀雷忍不住出声大叫一声,另一只手握成拳,砸向陈悠哉的脑袋。
陈悠哉上半身一侧,躲开汀雷的拳头,脚一踹,踹在汀雷的小腿上。
汀雷脚掌被出踹离了地面,往后挥出,身体站立不稳,上半身往前倒去。
陈悠哉一侧身,汀雷魁梧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地面上。
“砰!”
身体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鼻子跟地面来个亲密碰撞,汀雷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在感觉到疼痛后,他瞬间有滔天的怒火。他正准备爬起,给陈悠哉一个深刻的教训。忽然,后背一沉,冰冷锐利的东西从后边架在了他脖子上。
一架上,汀雷顿住了。
他看不到架在自己脖子上是什么东西,但透过这冰冷和锐利触感,他额头有了冷汗。
‘是刀!这家伙将刀子架在我脖子上?!’
一瞬间,异样的不安和恐惧吞没了汀雷。
“汀哥!”
汀雷的同伴一见到这一幕,哪里还保持得住,正想过来帮忙。
“别动!”汀雷大叫一声,制止那些同伴。
那群人都停了下来。
汀雷额头有冷汗,略有点慌张地说:“你想要什么?”
陈悠哉单腿压在汀雷后背上,说:“不想死就麻烦带人离开我的宿舍。”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汀雷现在还不想死。
陈悠哉手一收,起身,说:“滚。”
汀雷慌忙地趴起,看了一眼身后其他的三人说:“走。”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赶忙跟上汀雷的步伐,四人一同离开这间卧室。
“汀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离开宿舍,不甘的严殊看向汀雷。
汀雷扫了严殊一眼:“算了?算个屁,今天的场子老子非找回来不可。还有那个叫钟楚的,敢动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非劈了他不可。”说到这,他收回视线。
脑中回想起自己脖子上感觉到那刺骨的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过,今天不是时候。”
宿舍内。
陈悠哉扫了一眼还蹲在地面上的几名舍友,他转动着手中的汤勺,笑说:“三位可以不用蹲了,我想应该没事了。”
听到这,那几名舍友才站了起身。
“对不起各位,第一次上学就连累你们了。”说话的人是那名差点被汀雷揍了的男子。
眼前这三名舍友里,这个男子算是比较健壮高大的,只是现在他脸上一阵红肿,看起来颇为狼狈。
另外两名舍友,一瘦一胖,两人有点共同点,那就是两人都带着眼镜。
瘦瘦的男子推了推眼镜,扫了那名说话的健壮男一眼,眯了下眼睛,一言不发。他转身来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坐了下来,似乎不太想这边的事。他手一伸,手掌悬在半空,看了一眼手掌下方除了鼠标垫外,空无一物。他皱了下眉毛。
旁边那名胖胖的男子摸了摸后脑勺,说:“钟楚,你也别在意。这件事只是汀雷故意找的麻烦,并不是你故意要惹的。再说,我们这位舍友不是替我们解围了吗?”
钟楚苦笑了下:“学文,谢谢你的理解了,不过,我还是感到抱歉……”
“哼。”瘦瘦的男子弯腰从地面上捡起已经破烂不堪的鼠标,看到鼠标那一刻,他的那张脸阴沉了下来,不由得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两个的关系可真不错,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能相互安慰。”冷冷的声音透着一丝嘲讽。
“究竟出了什么事?”陈悠哉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这三人,他还是打算先了解下情况再说。
那名被钟楚叫做学文的男子看了看陈悠哉说:“那个叫汀雷自称是钟楚抢了他看上的女人,但实际上那个女人本来就是钟楚的女朋友。汀雷明摆着就是要横刀夺爱。钟楚不愿意离开女友,这不……汀雷就过来对钟楚动手了。”
听到这,陈悠哉算是明白了。
不过,有一点陈悠哉不懂:“为什么不叫学生会的人管这事?”
听到这,钟楚嘴角一扯,苦笑愈发的苦涩了。
赵学文看了看钟楚,说:“汀雷的表哥就是这学生会的会长,这件事叫学生会的人处理,恐怕结果会很难看。”
陈悠哉皱了下眉毛。汀雷的表哥就是学生会会长的话,如果让学生会来处理,事情肯定是偏向汀雷的,到时候闹大了,钟楚这边想来更难收场。也难怪他们不找学生会的人反应了。
“你叫什么名字?”赵学文看向陈悠哉。
陈悠哉说:“陈悠哉。悠悠哉哉的悠哉。”
“悠哉,你真厉害,居然能想到用汤勺假装刀子吓跑了汀雷。”赵学文称赞了陈悠哉一句,然后怪怪地说:“你当时怎么会想到这种方法的?不怕对面发现吗?”
陈悠哉来到床铺前,看了看,似乎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床位。
“那种情况下,被冰冷又锐利的东西架在脖子上,谁都会误以为是刀子。性命受到了威胁后,脑中想的应该是保命,那里还会想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刀子。”陈悠哉一边说着一边找到了最后一个空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