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王的那批卫兵着实令人头痛,但也并非毫无办法。
那批卫兵是老幽州王也就是江陌上的祖父所练,生死效忠幽州王。
在皇城时接到消息,江陌上就动了弑父的心思。
幽州王自见过丞相后,就把自己里外保护了起来,每日的吃食和常年要喝的药也要等下人们试过后,才敢入嘴。
可他百密一疏,幽州王认为自己小心谨慎,每日为自己试菜试药的都非一人。
医圣偷往他的药和菜中都各加了一味相克的药,短时间内看不出端倪,
一但饮用的时间长,就会中毒暴毙而死。
因为不是相同的人试毒,幽州王压根无所发觉。
幽州王死后,江陌上继位,那批卫兵自然而然的就会听江陌上的差遣。
听完这些,陆苔生是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和医圣交代完后,在医馆没待上多少时间,两人就回了世子府。
陆苔生在路上就情绪不佳,无论江陌上说什么他都只哼哼哈哈的回一句,极为敷衍。
下了马车,福顺迎上来时,陆苔生也一反常态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福顺看着陆苔生离去的背影,极为不解,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怎么又不高兴成这个样子。
陆苔生往日里总是笑个没完,天大的事吃一顿饭也能消个大半。
他见过陆苔生生气的样子,委屈的样子,还真是甚少看见陆苔生如此情绪低落。
但看着江陌上同样也是一脸不解,福顺没敢问一句。
江陌上站在原地反思了一会,方才只在医馆谈论了有关幽州王的事宜。
江陌上没在耽搁,抬脚跟了上去。
陆苔生知道江陌上跟了上来,吩咐石豆先回去收拾东西,他自己虽没停下步子,但是放慢了很多。
江陌上走到他一旁时,陆苔生才撇嘴问:“你跟上来干嘛?”
江陌上调整了节奏,适应着陆苔生,两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江陌上笑着问他:“怎么又生气,可是听说我有继位的心思?”
陆苔生不自觉的抱起双臂,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说道:“我为何生气,你继位也是应该的。”
在医馆时听到江陌上决定继位时,陆苔生就感觉胸口处的某根神经抽动了一下,极痒极不舒服,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成年后要离开福利院,再也不回来时的相似。
异姓王无召不得进京,江陌上一但继位,就定是不能和他一起返程了。
若不是他一直坚持着,偷偷去见了丞相,江陌上的这个计划就仍在实施着。
就算是这样江陌上还千般阻拦他。
走了几步,陆苔生又踢了一脚那块石头:“你是不是不想回皇城?”
听见江陌上轻笑了一声,陆苔生突然后悔说出来,他都在别扭什么。
江陌上要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