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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楚容珍挥了挥手,凉陌快速的离开。
楚容珍就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欢快进食的两蛇,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不过思绪却飞远了。
正在思考着要如何解当下的局,同时,也在思考要怎么才能尽可能的脱身。
正那混蛋让她没有了容身之地,杀他都是便宜他了,一定要让他感受到窒息般的疼能才行,明明一切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得不到的痛楚,也必须要让他明白。
就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知道阿墨怎么看上你的,身上养着这么恶心的宠物!”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容珍连头都没有抬,她伸手抚摸着小小的头,淡淡道:“那与你又何关?”
“我只是替阿墨不值罢了,你手段凶狠也根本不爱他,却死霸着他!”
“呵,都说了,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楚容珍这才慢慢的抬头,漫不经心的露了一抹冷笑,对于眼前的女人十分的不喜,特别的不喜。
一个觊觎她夫君的女人!
女人这次没有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反而穿上了十分明显的异族服装,在看到她身上的异族服装之时楚容珍一愣。
“你是巫族人?”
全身大大大小的银叶为饰,与以前池诗彩的打扮一模一样,明显就是巫族人物有的打扮。
“正是!”
女人十分得意的点了点头,她们眯起来双眼,细细近距离打量着楚容珍。
“那你是谁?”楚容珍这下好奇了,一行说过她是孤儿,怎么又跟巫族人扯上了关系?
女人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出其不意的对着楚容珍出手,楚容珍手中的小小瞬间就弹了出去,因为对小小有些忌惮,女人快速的收回了手,后退了好的几步。
最终,才稳住身体忌惮的盯着楚容珍与小小,身上银饰不停的晃动发出清脆之声。
女人眼中快速的划过妖残之光,冷笑,“本族长叫池咏月,我的弟弟,叫池重楼,这下,有印象了?”
池重楼?
楚容珍一愣,随后,她想了起来,失声道:“池重楼,池诗彩,是你的弟妹?”
池咏月狠辣轻笑,“同母异父的弟妹!”
楚容珍这才然的点头,她就说嘛,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针对她,仿佛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般。
原来,还真的这么一项夹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楚容珍点了点头,她不在意的态度直接惹怒了池咏月,她的脸上浮现了怒意,“你杀了我的弟妹,又夺走了阿墨,罪无可赦!”
说着,她又直接动手。
楚容珍轻身一飘,慢慢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我一直很好像,那次事情过后都十五年以上了吧?为什么现在才出来?”楚容珍有些想不明白,难不成她的性格问题?可是又不像是那种害羞不敢表白的人,那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十五年只在暗中一点点的偷看着?
想到这里,楚容珍笑了,好像为自己可笑的想法而笑。
十五年来的暗恋?那是不是傻?
楚容珍一笑,池咏月身上的气息也更加的恐怖起来,认为眼前的楚容珍是在嘲笑她,语气,一瞬间暴怒,“你知道什么?如果我能动,如果我能去阿墨的身边,我又怎么可能会把他让给你?”
池咏月想到这里就硬生生的疼痛。
虽说是年少,可是当时的爱恋却一直在她的心中挥散不去,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次遗忘过,反而记忆越来越清楚。
她拼尽一切的得到他的信任,同是又拼尽一切的想要进入他的世界……可是最终的最终,进入他世界的不是她,而另一个女人。
一个十几岁的女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墨是我的男人,难不成你还能夺走不成?”楚容珍嗤笑,她觉得十分的好笑,一切都是过去,过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放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傻!
而且是傻到了极点。
再说了,现在这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人,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对,我就是要夺走阿墨,他本来就是我的,我们以前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训练……这些,完全不是你可以介入的,要是的识相的就乖乖的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来挑衅不管用就威胁了?”楚容珍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少的败变,对于这种臆想过度的女人只有一种处理办法。
教训!
“何止威胁,只要你在阿墨身上边一日我就会不停的对你下手,反正阿墨也不会在意,否则这么多天也没有关心过你不是吗?对了,知道那天之后阿墨在哪吗?”池咏月伸手抚着自己的唇角,暧昧挑衅:“阿墨一直在我那里,如以前那般,一起聊天一起睡,一起生活!”
楚容珍抚摸到着小小蛇头的动作一顿,眼中,快速的划过幽邪妖残的红光,她笑了笑,“是吗?还真是恭喜你了!”
楚容珍不冷不淡的声音划过一抹平静,对于池咏月来说却是无尽的挑衅,仿佛在嘲弄着她一般。
气,由心而生,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双手一甩,袖中强大的内力一瞬间朝着楚容珍袭了过去,摆明了就是要致她于死地,连一丝一毫的时间都等不了。
明知道现在不是动楚容珍最好的时机,可是池咏月她是一点时间都不了,之前她一直在养伤,一直一直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关于非墨的事情,同时,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果爱上别的女人,如果为了那个女人疯狂。
而她什么也做不到。
连下床走动的可能性都没有。
直到五年前,当得知楚容珍失踪之后,她觉得自己必须站起来,否则阿墨又会像以前那般陷入疯狂。
她费力一切的努力再次站起来,再次拿回自己的武功得到允许可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的现在,而五年之后,楚容珍又回来了。
本该死去的人又回来……再次占据了他的心。
“对于墨来说,我的存在远比你来要重要,他那空白冰冷的人生之中是我给了他温暖,再加上他欠我一条命,你觉得在他的心中谁比较重要?”池咏月也是有底气的,她拥有与非墨年少之时的记忆,与年少时的非墨相处过,一起生活过,这就是她底气的来源。
再加上她曾经为了让他活下去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为他铺位就了一条王者之路。
哪怕他再冰冷无情,他也永远不会对愧疚之人动手。
这就是她的底气。
“他欠你的一命我替他还了,你以为他会一辈子抱着对你的愧疚活下去?”楚容珍的表情不变,从容淡定,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扰到她的思考一般,也不会对任何事情而产生动摇。
哪怕是挑衅,哪怕是故意的惹怒,她的心一直处于清明而又平和的状态。
“为什么不会?别以为你放过我这些事情就一扫而过,你楚容珍还代替不了他,也无法结束他对我的愧疚,你放过我是你的事情,而阿墨的愧疚永远都不会消散,永远!”池咏月的笑容越来越大了,想到了什么,她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而且笑容也越来越大,得意的味道也更加的浓厚了。
她有绝对的底气!
楚容珍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显然,是不太想与这个沉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女人交谈,慢慢的走到了池咳月的身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池诗彩会出现在非墨的身边,是你安排的?”
池咏月没有任何隐瞒的直接承认,“是我又如何?”
“你还真是残酷,自己的亲妹妹送到了非墨的身边,明知道他不会对任何女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人,可是你却还是把她送到了非墨的身边……明知道她会爱上墨,明知道她最终会与我做对而落得身死下场……可是你却还是把她当成了棋子使用?”
池咏月的脸上有一抹被看透的尴尬,她有些恼羞成怒,“与你何关?”
伸手,轻轻的勾起了池咏月的长发,好像把这长发当成了细线,一点一点,慢慢的操控着。
“你也会害怕,因为你不确定非墨的心中有没有你,所以你才会派出你的亲妹妹去试探,一是因为你的妹妹斗不过你,二是你把你的妹妹当成了对待我的剑,只要挑起我与非墨两人一点点的矛盾,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但是你永远都没有想到,我与墨不会有任休的矛盾间隙,知道是为什么吗?”
池咏月瞪大了双眼,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做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一点点的波浪都掀不起来。
完全无法离间两个的感情。
阿墨他不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动情,所以在池诗彩失败之后她又让池重楼对楚容珍这边下手,可是没有想到的时,两边都失败了,而她则是像一个失败的小丑一般拉着两个人偶尸体,那死去的尸体仿佛就是在嘲讽她的无能般……
“为什么?”她喃喃开口,一直以来被困扰的问题想要弄清楚。
楚容珍伸手轻轻抚着她冰凉的侧脸,艳红的唇轻轻的勾了起来,气息也一瞬间变得阴寒入骨,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是扭曲的黑暗,对着她的双眼,仿佛就是一个黑色的漩涡,与之对视之人的灵魂好像也要被硬生生的吸入其中。
她的唇靠近了池咏月的耳边,吐气如兰:“因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矛盾,有异心就死,如此简单而已!”
池咏月的双眼一瞬间瞪大,她的心猛得一紧,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彼此不会容许任何的威胁,要么自己掐灭,要么就由对方动手将一切的威胁扼杀……所以我杀了你他也不会说什么,哪怕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因为一旦背叛我的话,我会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呵呵……”楚容珍轻轻的笑了起来,好像刚刚的阴寒魔魅只是一个错觉般,她替愣住的池咏月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你的存在会妨碍到我与非墨之间的感情,所以最终的结局就是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他杀你,没有第三条路了!”
“不……阿墨……不会杀我的,一定不会!”
池咏月咽了咽口水,同时,她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怎么敢?
能得到他的宠爱早就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了,不满足于此还要独占他一人,霸道强势的断掉他所有的一切?
太不要脸了!
“他早就杀过你一次,不过是你命大没死,说到底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不会杀你的?”楚容珍的声音轻轻柔柔,好像棉花一样,让人忍不住扑到她的身上感受那份温软。
只有池咏月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怪异,以前虽然听说过关于她的传言,可是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亲自接触过,所以不太明白。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个女人真的很恐怖,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十分怪异的违和感,还有与他那相似的压迫感。
一模一样。
池咏月瞪大双眼,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被定住?
后知后觉,池咏月发现她根本动弹不得了,好你被点了穴道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池咏月这下有些惊慌了,这个女人太过邪门,明明没有任何的异样,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身体却自己无法动弹了。
她的武功并不弱,可是却不知不觉之间却中了招,完全动弹不得。
楚容珍伸手抚着她冰凉的侧脸,眼中的笑也越来越深了,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啧啧两声,“放心,目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说得对,你在非墨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而我也答应过她,不夹杂在我们之间的话我可以无视……月咏姐姐,想活命的话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我对于你的项上人头可是十分感兴趣呐……”
“想到有一天能够亲手拿下你的项上人头,想想,还挺兴奋的!”
楚容与她侧身而运,轻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不惧你,同样也不惧你在非墨心中的地位,他不能杀你由我来,情敌的头颅可是极好的礼物啊!”
说完,楚容珍纯白的身影与她侧身而过,完全的消失在了池咏月的眼前。
池咏月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不甘自己如此简单的就败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同样不甘动摇不了她的心。
这样仿佛像是在嘲讽着她一般。
看你拼死拼活费尽口舌的想要激怒我,可是我偏不如你的意,气死你!
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池咏月那无动动弹的身体仿佛好像感受到了知觉一般,不停的颤抖着,那是气的。
她咬着银牙,隐隐的,还能听到牙齿之间传来的细微的声音,她像恨到了极致。
鲜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她就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盯着前方的某个方向……好像把那幽暗见不到底的深处当成了楚容珍消失的方向,恨不得催毁一切。
“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准备好了?”池咏月瞪着某个方向,动弹不得的她一字一句,静静的说着。
仿佛怒气压抑到了极致。
暗中,听到她身体的杀手闪了出来,“是的,全部准备完毕!”说完,他走到了池咏月的身体,伸手一点……
池咏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杀手见状又伸手在池咏月的身上点了一下,两下,三下……
最终他发现根本解不开穴道,直到感受到身边池咏月的气息越来越冰寒的时候,他立马后退,拱手,弯腰,“大人恕罪,属下解不开!”
“滚,不用的东西!”池咏月从牙缝之中渗出了几个字,脸色极为扭曲的皱了起来,对于楚容珍的不甘与恨意也更加的重了几分。
无论那个杀手怎么解穴也解决不了池咏月现在的状况……
找来了不少的高手之后依旧无果,最终,这事惊动了正,公仪初那边闭紧了嘴巴完全不停蛊毒的事情,所以任由正派出各族人为池咏月查看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不是毒,不是点穴,也不是银针封穴,公仪初那边又否认是蛊,所以到是什么还真的查不出来。
忙到了中午,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不是夜晚来临,而是暴风雨到了。
天色之中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气压变得格外的低沉,那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窒息让人的心紧紧的皱在一起,心口好像放了一块大石一般无法压仰。
远处,银白色的闪电电一扫而过,伴随而来的是阵阵响雷,在这个午时格外的恐怖。
林容珍坐在阁楼之上,那里的这视线十分不错,她的面前摆着几碟小菜一壶酒,对而坐着鲜于灵与非墨,鲜于灵拿起了酒杯好奇的看着她,“怎么没事请我喝酒了?”
“在正的眼里这叫拉拢你!”楚容珍淡淡的挑起了眉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