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盈双有任何要求都会一一去实现,哪怕再无理的要求也会想办法完成……
十分的溺爱。
这不,淮阴候一看她哭得这么的撕心裂肺,立马心疼的搂着她的肩,轻哄:“我的好女儿,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为父替你教训他们……”
马盈双从淮阴候的怀里起身,疑惑又不相信的抬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淮阴候拍拍胸口保证。
“是那个什么楚国女将,你又不是知道,她故意毁了我的容……爹,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她,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淮阴候一听,立马脸色一僵,这楚国女将可不好对付呀。
马盈双含泪的双眼看着淮阴候的脸色,立马明白他不愿意,不发下哭得更加的大声了,“娘,女儿这就去陪你,爹爹不爱我,别人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淮阴候原本犹豫的表情立马消失,大力拉着马盈又寻死觅活的模样皱眉,咬牙,“行,等着,为父一定替你教训楚国女将,你可千万不能寻找,你的脸一定会没事的,正好府里来了一位高手,到时让她看看你的脸……”
看到马盈又脸上的伤痕,淮阴候的眼中是说不出的心疼。
因为这个女儿跟亡妻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宠溺。
有时他也明白这下宠着她不是好事,可是偏偏忍不住,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牵挂,唯一的柔软。
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致命性的弱点,淮阴候心中明白,可是他却无法理智对待。
马盈双一听明白她的计划是成功了,当下也不哭不闹,甜甜一笑,“谢谢爹爹,还是爹最好了,一定要弄花那个贱人的脸,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着挂着自己脖子上的女儿,淮阴候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摔倒,宠溺点头:“好,一定让你解气!”
马盈双抬头在淮阴候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笑得更欢了,“太好了,我等着爹爹的好消息!”
说着,她从淮阴候的身上滑了下去,一蹦一跳极为开心的离开了……
淮阴候伸手摸着被马盈双亲过的地方,无奈之中又隐隐带着复杂,还有一抹怀念,好像透马盈双看到了他亡故的夫人……
愣愣的从怔神中回过神来,淮阴候才大步的离开了马盈双的院子,同时,得到消息,说是赤王醒了。
快步的走到了赤王的房间,赤王靠坐在床边接近着公仪宴的治疗,随后才淡淡抬眸,看向了走进来的淮阴候,“情况怎么样了?”
赤王此时的脸色苍白到吓人,好像真的走到尽头的般模样,才昏迷三天的时候却瘦了大圈,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尊骨架般……
格外的恐怖,渗人,再加上赤王脸上那被火焚烧过的痕迹……
仿佛不是活人,而一尊恐怖的尸体般。
淮阴候的脚步下意识一顿,走到赤王的面前,弯腰,“一切安好,王爷,您感觉怎么样?”
赤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还停留在赤王府被大火吞噬化为灰烬的一幕,那一幕在他昏迷的时候都不在停的回放着,回放着,回放着……
催毁着他的信心与斗意,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似乎,是他这一生都不曾如此的失败过……
赤王没有回过淮阴候的问好,而是命令道:“说说现在的情况!”
“是!”淮阴候弯腰,如实回答:“王爷昏迷了三日,三日之间太子重伤昏迷不醒,太后回宫,还有灵王战死,灵王旗下军队领军先耀将军战死,四万士兵投降,一万士兵等候处置……”
赤王:“……”
淮阴候看了赤王的脸色一眼,随后又道:“楚容珍出现在皇宫,可以确定是站在太子那边,更确彻的来说是站在太后那边,她的行动与太后回宫的时候太过巧合……”
赤王皱眉:“……”
淮阴候再接着道:“今日陛下下令科考,想要先下手为强,不过该安插的棋子都安插了进去……赤世子事发的时候在皇宫也出了事,与皇宫之中亲热时被赐婚,陛下封巫族的圣女池诗彩为赤王世子妃,而且炎帝转世轩辕珊入宫为妃,现是四妃之首的珊妃……”
淮阴候将所有事情一一的全说了出来,赤王一直沉默,一直沉默,最后,他用力握拳,公仪宴一针刺弯,最后才淡淡抬头,“不要用内力,小心死得更快!”
赤王这才慢慢的掩下怒火,满脸愤怒的同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同一时间发生了不同的事情……有趣,看来棋手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去查!”
“王爷放心,微臣己经去查了!”淮阴候立马点头。
赤日鸿看了四周之后没有发现赤日鸿的身影,皱眉的同时淮阴候立马回答:“赤世子出去查看赤王府的状况,正打算重修赤王府……”
赤王的身体很弱很弱,交谈了一会才十分虚弱的看向了一边的公仪宴,问道:“公仪,本王身体怎么样了?”
“中风了,这次运气好能救回来,但是下次不一定,你自己注意一点,说不定生气的时候再中风,到时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话,那模样就搞笑了!”而对赤王,公仪宴的态度依旧十分的随意,说话用词锐利,没有半分的畏惧。
赤王微微挑眉,“中风?”
“别不信,你都快要入黄土的人,中个风瘫痪什么的很常见,要是再一直气血翻涌,到时药石无医也不是稀罕事!”公仪宴从赤王的身上收回了银针拿回了蛊虫,最后收拾着自己的动作补了一句,“今后别再生气,你会死!”
赤王不在意的笑了笑,闭上双眼,好像睡着般。
公仪宴扶着赤王睡下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原本那冰寒的脸稍稍的降温,淮阴候则是站在门外看着她的身影,微微皱眉,“本候给你安排了厢房,这就让人带你过去……”
“好,多谢!”公仪宴提着自己的东西就直接离开。
而淮阴候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忌惮,随后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在公仪宴离开之后,赤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给云儿发道命令,小心太后!”
淮阴候一愣,有些不解。
因为对于这个太后,当年的清后,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好像当年他还未入朝为官,所以不是很清楚,不是倒是听过这清后十分的不好惹,能让陛下为她废弃六宫,独宠一生就足够可以看出她的能力,但是她现在独自一人回来又能做什么?
不过一个妇人……
淮阴候不解,但还是不甘不愿的去发命令,然而此时的他不知道,一切已经迟了。
同时,皇宫之中,纳兰清稳坐于凤位,而她的下方赤云与一群宫妃跪在原地,没有她的命令一个个完全不敢起身。
纳兰清精致的妆容之中透露着霸气与尊贵,明黄色的龙纹太后服为她增了几分王者的威严,凤眸淡淡的看着下方所有人,一字一句道:“皇后无能,身为一国之母却无法调理陛下的身下,让陛下重病如此多年都没有任何的好转,从今天开始禁足一月,六宫之权暂交于饶贵妃,还有珊妃等四妃一起协助处理,你就闭门思过……”
“母后,陛下病重自有太医诊治,臣妾……”
“皇后是想说一切与你无关么?”纳兰清直接打断了赤云的话,双眼微寒的看着她,声音冷锐:“身为皇后不仅要统治六宫,陛下的龙嗣与身体也是皇后需要操心的,看看陛下登基多少年可有一丝的龙嗣?病重之后不劝陛下休息而是任由陛下不爱惜身体,这就是你身为皇后的失责……后宫嫔妃总共才多少人?皇后应当为了陛下的龙嗣而主动纳妃,劝陛下雨露均沾,而皇后却没有处理导致陛下到现在无任何子嗣,这是皇后失责之二……”
一条一条,纳兰清列出了赤云大量的罪句,听得饶贵妃等人都差点乐出来。
受够了欺压,终于要松一口气了。
纳兰清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到眼里,冷笑:“说到底这也是哀家的错,这样吧,从今天开始皇后就到哀家的宫里伺候,哀家会教你如些做为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赤云咬了咬唇,她还不想去,这个太后根本就不喜欢她,因为她是赤王府的人,所以借里着这种名义把她弄去太后宫里绝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母后刚刚回宫,想必一路劳累,臣妾就不打扰母后,还是烦请嬷嬷教导一下母仪天下的礼仪就好……”赤云不想去,十分的不想去,然而纳兰清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哀家会跟陛下说这件事情……一国之母可是国家的门面,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缺点……”
赤云被硬生生的截断了话,脸憋得十分的红,想生气却又发泄不出来。
一个太后可是硬生生的压在她的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纳兰清不再看赤云一眼,而是看向了一边的饶贵妃,淡淡笑道:“饶贵妃,你上前来!”
“遵命!”饶贵妃上前一步走到纳兰清的面前跪下。
纳兰清像是十分满意她的乖巧般,点了点头,“不错,本来听说是你是庶女出身有些担心礼仪不全,没想是个懂礼知礼的人儿,不错!”
饶贵妃的表情原本有些尴尬的僵硬,但是听到了纳兰清的话立马扬起甜甜的笑容,“不敢当,多谢太后娘娘的夸奖,是宫中嬷嬷教得好!”
“嗯,是个不错的人儿,在皇后重学礼仪的期间就由你与四妃一起处理皇宫的事情,有不懂的可以问问皇后与哀家,以后也要从旁协助皇后一些管理后宫,后宫平和才不会让陛下分心,你们这些后妃和睦就能让陛下安心,否则现在他宁愿一心躲在书房也不来后宫是怎么回事?”
纳兰清的话说出,一个个开始低头……
“你们要让陛下来后宫的时候是放松心情的,一个个有事没事都去烦他,陛下怎么还会想来后宫?你们如何为陛下怀上嗣?”
“是,太后教训得是……”所有人都齐声跪拜。
纳兰清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跪地的赤云一眼,“来人啊,帮皇后收拾一下行礼,今日就搬到哀家的宫里去!”
“是,太后娘娘!”
赤云千万个不甘不愿的情况下还是被带去了纳兰清的宫中,可是极近的距离控制她的同时又能把她带离龙墨渊的身边,龙墨渊的身边探子是不少,可是这个赤云却是最麻烦的一样。
要先下手为强,否则,到时赤王醒过来一弄,说不定她又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饶贵妃的双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琉光,看向了一边沉默不语的轩辕珊面前,道:“珊妃妹妹,太后娘娘好吓人,你以前有没有听过太后娘娘的传言?”
轩辕珊只是微微一笑,回头:“贵妃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是第一次从雪族下山,对于大陆上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当然也没有听过太后娘娘的传言。”
饶贵妃这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十分亲密的走到了轩辕珊的面前,笑眯眯的搂着她的手臂,“好吧,第一次下山想必有很多都不清楚的地方,本妃正好有空,走,带你去皇宫走走……”
说着,也不等轩辕珊拒绝,饶贵妃就拉着轩辕珊直接离开了。
赤王的命令没有传到了赤云的手时,哪怕传到了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一切已经迟了。
纳兰清先下手强,将人直接控制了起来,而且名正言顺。
另一边,楚容珍与乐夙还人舒儿三人去了南门广场之上的科考会场,那里有一场开放的科考,里面聚齐了大量的才子文人,因为这次的消息太过突然,很多学子虽然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开心。
为什么?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贿考的事件就会大幅的降低,而且在这种公开场合的选举是极为的公开透明,想要作弊都不可能,因为四周的观望的百姓就是最好的考官,闲得无事的他们会死死的盯着场中的学子们,只有有一点的动作都会被人发现。
有人戏称,这是史上最公平公正的一场科考。
虽说是戏言,但也是事实。
因为百姓们都被要求,想要进去观看可以,但是不准发出任何的声音,也不准妨碍学子们的回答,有任何异状都将被会列入一张纸,做为以后的一次案底,以后些人家中有人参军,参加科考,或者行商等于朝庭有关的事务时,这案底就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无人敢害自己的儿孙,所以其中大部他都是学子的父母,少部分是看热闹的权贵……
若大个考场之中格外的安静,一个个都是静静的等待着。
二楼,楚容珍坐在一个极好的位置上观看广场中答题的学子们,微微眯了眯双眼,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就能杜绝一切走后闹的存在,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学子可以步入朝中,到时能不能生活下去就看各自的本事。
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让烨儿也试一下,公开透明的科考可以大幅的收买学子的心,也能杜绝作弊的可能。
楚容珍摸着下巴,轻唤,“舒儿……”
久久的,无人回答,楚容珍回头,四周一片无声,哪里还有舒儿的身影?
估计爱动的她根本坐不住,所以早在她不知不觉间离开了……
上哪找吃的去了?
就在科考广场的外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着一条十分热闹的街,舒儿一边吃一边逛,好不开心。
随后,目光看到一间店家门前挤满了人,舒儿抽抽鼻子,大步走了过去,口水直流……
臭豆腐?
嘶,好香~
舒儿挤在人群最终轮到她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块臭豆腐,立马闭上眼睛轻闻。
“老板,来块臭豆腐!”
“老板,来块臭豆腐!”
两道身影响了起来,舒儿立马抬头,对上的,就是乐夙那双漫不经心挑眉的俊脸。
舒儿微愣。
老板为难的看着两人,“只有最后一块了,两位,你们谁要买?”
“我!”
“我!”
两人又同时回答,舒儿立马怒了。
丫的,抢她食物的人最不能忍,立马扬头冲着乐夙一声吼,“你干嘛要跟我抢臭豆腐?大爷的,你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乐夙手中的扇子直接砸到舒儿的头上,“女儿家的说什么脏话?”
舒儿猛得抱头,“滚,要你管?”
乐夙手中的扇子合起来又是一下,直直的敲到了舒儿的头上,十分认真的提醒着她:“不准说脏话!”
“滚滚滚……滚蛋。”
乐夙:“这块臭豆腐让你,不准说脏话!”
“放……”暴怒的舒儿猛得回过头来,咦,她听到了什么?
细细的看了乐夙两眼,最后舒儿突然扬起了小脸,贼兮兮笑道:“真的?”
“真的!”
舒儿这才立马笑开了,拉着乐夙的手直接跳了起来,带十分哥俩好的勾肩搭背,“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好人,肆月酒楼的烤猪蹄很好吃,下次分一个给你,而且楚国的肆月酒楼烤猪蹄更好吃……”
舒儿没有发现,乐夙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无奈之中又透着淡淡的深幽,特别是舒儿身上传来的体香时,乐夙的双眼眸色越来越深,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
或许,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舒儿没有感受到他异样的气息,开心的回头正要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臭豆腐的时候,一只手从中直接夺了过去……
一位蒙着面的高大的‘女子’,手中,正拿着舒儿想吃的臭豆腐,那人看都没有看舒儿一眼,目光,则是看向了老板,十分大方的扔下一碇银子就准备离开的时候舒儿怒了,“混蛋,给我站住!”
大爷的,简直不能忍。
那人停下了脚步,目光看了舒儿一眼,双眼闪过一抹闪茫,随后道:“有事?”
声音微粗,明明穿着裙子却有一种大老爷们的体形,而且声音也不太像女人……
舒儿觉得面前这人老熟悉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明明现在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