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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纳兰清就是不败的辉将?(1 / 2)

小二身体一偏,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摔了下去……

娘的,两个女人能吃这么多?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到舒儿挽起袖子抓起大块的牛肉直接啃了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

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明明看起来很可爱的女人,怎么吃起东西来这么恐怖?

简直是……

完全不理周围人的视线,楚容珍与舒儿两人静静的吃着。

另一个动作很优雅,隐隐的有些贵气,好似京城来的高位权贵之家的女人般。

这奇怪的组合,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你们酒楼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这么粗鲁的吃相简直丢脸死了,倒人胃味,还让本小姐吃不吃饭的?”

这时,楼上传来尖锐的声音,清脆的声音确实动听,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楚容珍微微皱眉。

淡淡抬头,二楼站着一位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只见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

似乎,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少女,楚容珍冷淡的收回视线,她还不屑跟一个少女计较。

见楚容珍无视了她,少女脸上面子过不去,大声道:“本小姐是镇国公之女,你是谁?”

镇国公之女,在华国美名远传。

这不,她一报出名号,周围就传来一阵阵抽气声。

可是,双眼中又有些疑惑。

镇国公之女曲长安是绝世美人儿,才艺双绝,容貌绝美如无双,如同高山的雪莲一样圣洁,美丽。

跟眼前这个女子根本不一样,眼前的少女最多的清秀可爱。

完全不一样啊。

“没听过!”楚容珍头也不抬,依旧冷漠无视。

“你!”曲长珠气恼的瞪着她,高傲的低吼,“低贱的平民,滚出这里!”

佛也是有脾气的,更别说是楚容珍,只想好好吃一顿饭的她显然无法安静的好好吃了一顿饭了。

慢悠悠放下筷子,冷眸扫向曲长珠,“不管你是镇国公之女也好,当今皇后也好,打扰别人吃饭就是你做为贵族的礼仪?如此无礼,让人不免怀疑你是不是那毫无教养的庶女之流?”

一句庶女,像是刺中了曲长珠的死穴,愤怒又嫉妒的盯着楚容珍,“你好大的胆子……”

“被我说中了?听闻镇国公曲大人公正严明,镇国公之女曲长安绝色无双,才艺双绝,断不会像你这般无礼找碴,果然,你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

楚容珍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冰冷,嘲讽。

她讨厌这种女人,像是疯子一样随意攻击别人,明明自已也不过是庶女的身份,却妄想的以为自已有嫡女的尊贵。

身份低不可悲,不可耻。

可悲可耻的却是认不清见状。

“放肆!”曲长珠气极了,声音也越来越尖锐,跺了跺脚,负气离开!

楚容珍玩味的扫了一眼她,不语。

一场美食都没胃口,真是扫兴。

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渣货,难不成她属面团的?谁都想揉两把?

曲长珠离开之后,楚容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镇国公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国京城,他的女儿怎么来了这偏远的欣民城?

那有那个夫人,很明显也是来自京城权贵,身上独特的尊贵气息完全不似城镇权贵可以拥的。

这欣民城,权贵集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四周,议论声四起。

“原来是镇国公的庶女啊?我就是说那华国第一美人的曲长安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平凡?不过这城里一下多了这么多的权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外乡人吗?前任丞相纳兰清的烈焰骑要换主了,三十年期限到了,四方权贵都想得到这支精锐,那可是能与龙煞军相媲美的神兵啊!”

“真的?听说具备各种战斗能力的那支军队?换主?”

“……”

接二连三的议论,楚容珍顿时眯起了双眼。

烈焰骑换主?

她才刚刚想要来找他们,他们就要换主了?

这下……

可有好戏看了。

楚容珍与舒儿吃完了之后,正准备出去逛逛的时候,一群人冲了进来,手拿武器把两人团团围住。

酒楼之内,行人散开,不敢惹麻烦。

为首走进来的曲长珠恶毒又得意的看着楚容珍,冲着身边的男人讨好浅笑,“世子,就是她,这个女人是宁国探子,她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赢族人……”

不知道是真是假,曲长珠一下子点出了舒儿的身份。

舒儿无辜的眨了眨眼。

被称为世子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双眸在灯光中散发出锐利的寒光。

“宁国探子?红衣?”男子看着楚容珍身上的红衣,嘴角边泛起冷酷的笑意。

“探子?那宁国倒是大手笔,能请动我成为他们的探子!”

楚容珍扬头,淡淡扫了一眼男人,此刻灯光微闪,映在她的素颜之上,令得双瞳璀璨明亮,仿同落入人间的第一颗晨星。

男子眼角余光漫不经心扫到楚容珍的脸上,眼中一片暗沉,“你,是何人?带着赢族来我华国境内,你好大的胆子!”

楚容珍微微一笑,“谁说赢族人不能入华国?龙帝?清后?还是说夺国贼子赤王?”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对灵王世子如此无礼,来人啊!”

楚容珍漫不经心扫了曲长珠一眼,直接无视,视线反而玩味的放在被称为灵王世子的男子身上,挑眉。

“原来是灵王世子,还真是失敬!”

楚容珍的表情平常,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立马讨好,这让灵王世子孙槐有一瞬间的怔神。

身为亲王世子的他都习惯了别人的讨好,从未见过得知他身份还能如此冷静的女人。

看她的年纪好像并不大的样子,应该……

孙槐的目光露骨的打量着楚容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从门外又走来一群人,为首的年轻男人满头白发,格外的引人注意。

俊美清冷的目光,天神的宠爱,一袭白发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子。

姚天骄?

楚容珍看到她的瞬间,立马伸手推离了舒儿让她离开,敌方军师都出现了,说不定舒儿的容貌已经被对方所知。

敌方军师放着战争不打而跑来了这里?

难不成,也是为了烈焰骑?

莫名的有一种大事要发生了感觉,一个又一个的权贵集聚了过来……

别说,烈焰骑的魅力确实有这么大。

姚天骄一进门,目光就被一袭红影吸引,自从知道那名为楚容珍的女人未死之时,他就查了各种各样的资料。

资料显示,楚容珍容貌绝色,喜爱一袭红衣,性格温婉无害,可是暗中却辣手无情。

五年前,身边还有一位赢族的贴身丫头……

冷淡的目光,姚天娇的目光静静的扫到楚容珍身上,不受探制一般,直接走了过来……

孙槐见过姚天娇的瞬间,神情立马阴沉了起来。

灵王与赤王关系交好,而姚天骄是武安候的关门弟子,就武安候那疯子般的性格,他老人家收来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好相处的?

偏偏武安候隐世之后还不断针对赤王,简直是在玩乐一样。

“世子!”姚天骄淡淡扫了一个招呼,没有因为孙槐的脸色也心生不悦。

冰寒无波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空气一样,无喜,无悲,亦无情。

楚容珍好奇的打量着姚天骄,对于这个不败的辉将有着浓厚的兴趣,少年白发肯定不是天生,或是中毒,或是大喜大悲之后的症状。

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她想扑过去……

“你……”楚容珍张了张口,心中莫名的一紧,应该不会吧?

“我是姚天骄!”

楚容珍:“……”

她才没有问这些,好吧,姚天骄就姚天骄!

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那种异样的熟悉感,她也想起来了……

“来人,把她带走!”孙槐只是看了姚天骄一眼,目光,依旧停在楚容珍的身上。

楚容珍目光幽幽看着他,冷笑,“凭什么?灵王世子都是这样随便冤枉别人?还是说看上了我的容貌,所以……”

“哼,不要脸!”孙槐脸一黑,对楚容珍的自恋表示不屑。

但不能否认,他心中确实动了这种心思,男人爱美女,爱酒,爱马。

这个女人比曲长安或许还要美,所以他也动了一些心思。

可是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眼色,不给她一点苦头吃的话,她永远不会明白太过高傲只会让人不喜。

楚容珍摸了摸自已的脸,幽幽浅笑,“虽说是自恋,可是我也这个资本不是吗?一路上遇到太多这种状况,无缘无故就冤枉我是他国探子直接关进天牢,强逼我就范……”

身上开始带着淡淡的气息,隐隐的,让人心酸。

周围不少人被她的气息感染,深表同情的点头。

确实,长得这么美,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想把她压到身下,想要占为已有。

或许,这灵王世子也动了这种心思也说不定。

一个个看着孙槐,眼中了然与谴责,看得他满脸黑线。

“这位姑娘无需担心,本将最不喜那种强占民女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放纵!”姚天骄淡淡出口,目光,却是看着孙槐。

清冷无波的双眼中隐隐的还着挑衅……

曲长珠在看到姚天娇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一样。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满头白发不仅不会难看,反而给人无情无欲的高冷感觉,就如同九天寒宫的神子。

高不可攀,贵不可言。

他真的是武将?不是皇子,世子?

“这位公子你误会了,人家亲眼所见她身边的丫头饭量极大,皮肤黝黑,明显就是赢族人……”

指着楚容珍方向,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舒儿早就离开,在看到姚天骄的一瞬间就离开了。

这本是楚容珍命令,然而现在,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所以无需再戒备什么了。

一看,楚容珍身边空无一人,曲长珠立马高声叫了起来,“人呢?你让那个赢族人逃了对不对?你做贼心虚……”

楚容珍耸了耸肩,完全无视。

没有证据在手,说个屁?

好吧,她无赖了。

被楚容珍的态度弄得没有面子,再加上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她,目光并不友好时,大小姐脾气立马发作,拉着孙槐的手一阵摇晃。

“世子,真的,她的身边就是有一个赢族的探子……”

“不过饭量大了点,皮肤黑了点,这种特点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在曲小姐的眼中都是赢族人?”楚容珍冷冷嘲讽的语气一下子就挑起了曲长珠的火气。

怨恶的双眼瞪着楚容珍,似乎想要用目光直接杀死她般锐利,“来人啊,这贱人对世子无礼,掌嘴五十!”

五十?

嘴被抽烂了也不用五十啊!

说白了,就是对楚容珍下了死手。

楚容珍目光越来越冷,果然,这个女人太过烦人。

袖中银针滑落,正准备行动的时候,莲从暗处走了出来,长剑划过曲长珠的脸,留在了淡淡的血痕……

“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看着手上的鲜血,曲长珠瞬间尖叫,魔音入脑。

她毁容了?

这个贱人敢毁了她的容?不可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拔下头上发钗,曲长珠气红了眼,扭曲着脸朝着楚容珍直接扑过去,不想被莲狠狠一踢,直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迷。

“吵死了!”

莲冷冷的护在楚容珍的身前,而楚容珍则是冰寒的看着孙槐,幽幽浅笑,“就凭世子这些三脚猫的侍卫还是我的丫头的对手,曲小姐老是说我的丫头是赢族人,世子,她像赢族人吗?”

完全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在场人都知道刚刚那个大胃丫头根本不是眼前这个黑衣女人。

所以……

无人说什么,而孙槐也不明白曲长珠说的丫头到底是谁,不过眼前的人确实不像赢族人。

这冷冽的气息,似乎是个高手。

难不成也是奔着烈焰军而来的哪方势力?

想到这里,孙槐的目光谨慎了不少,后退一步,“女人,你倒底是谁?来自何方?”

“你们为什么而来,我也是同一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何需告诉你身份?”

她的话意味不明,直接让孙槐引导到了错误的方向。

这下子,孙槐断定了。

这个女人也是某方势力的人,目标也是烈焰军,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敌人。

“不管你是何方的人,敢跟赤王做对,你们最好掂量一点!”

说完,孙槐离开了,因为他没有信心赢过面前的黑衣女人,明显看起来就不好惹。

势力,还不能浮出水面。

楚容珍双眸微暗的看着孙槐离开的背影,淡淡看了一点不语的姚天骄,翻了一个白眼,“四处都在找你,而你却换了一个身份躲到了军中?清姐姐,这样很好玩?”

一声清姐姐,对面的男人笑了。

清冷无波的表情瞬间消失,原本的戒备也放了下来。

看来,这一次不是替身,是珍儿那死丫头回来了。

与楚容珍一起走到二楼包厢,坐下之后,纳兰清扯下脸上的面具,一巴掌拍到她的肩上,哈哈大笑,“连龙泽那王八蛋都看不出来,你怎么又看出来了?”

确实是纳兰清。

楚容珍的身体被纳兰清得一颤一颤,呲牙,“痛,痛死了!”

纲兰清大大咧咧的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左看右看了一下,才好奇问道:“这次你认出来我又是感觉?”

楚容珍点头。

真的是感觉,她总能感觉得到清姐姐的气息,与旁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所以她一看到这‘姚天骄’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要依靠的信任感。

能给她这种感觉的只有纳兰清一人。

“你这感觉还真敏锐,难不成真的是瞎了几年的原因?老子的化妆术不说天下第一,这么多年就除了龙泽王八蛋一人能看透,没想到你看到不看就能发现……”

莫名的有些不爽,她还想靠这手段去唬弄一下她呢!

“你跟龙帝一起失踪,原来躲在这里?对了,龙墨寒一直在楚国寻找你们,你知道吗?”

松开了楚容珍,这才慢慢坐直,给自已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知道,现在情况太过混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性格太过纯善,不适合掺和进来!”

纳兰清说得很模糊,可是楚容珍听明白了。

她是故意失踪,掩藏掉自已的踪迹之后,暗中行事,观察。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姚天骄真有其人还是……”

纳兰清微微一笑,随意的靠坐在椅背上,动作大大咧咧,与刚刚清冷如神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白瞎了一身圣洁的光华。

“姚天骄是我曾中的一个化名,名字俗气得让人跳脚。”好吧,她也很嫌气这个名字,还不是一般的嫌弃。

当初,她是脑子抽了?

楚容珍满脸黑线,名字俗怪谁?

伸手,静静扯着纳兰清的长发,这才惊觉,这白发是真的?

顿时,震惊的看着用中顺滑的白发,声音有些暗沉,“这……”

纳兰清含笑的抽出自已的头发放在手中把玩,不在意轻哼,“嗯,真的是白发,以前你见过的我不过是染过的,所以才会是黑发。”

白发?

少年白发?

楚容珍猛得一愣,突然想起来了。

三十几年前,似乎有这么一个传说。

“三十几年前,我还不是丞相只是武安候庶子的时候,我的头发一夜之间就白了,不是毒也不是蛊,而是逆天改命的结果。”

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纳兰清笑得格外温软。

这个时候,她的身上才有女人特有的温柔。

楚容珍点了点头,对,传说就是这样,夺嫡之乱,一夜白发,一万人头山,纳兰清以此为礼恭贺龙帝登基。

白骨为聘,金銮殿上,龙帝轻问:嫁或死!

这是一段流传的佳话,都说龙帝爱上了名为纳兰清的男人,为他疯狂入魔,葬尽整个华国也在所不惜。

可是纳兰清在那时消失了。

几年之后,龙帝就娶了同名的平民女子为后。

这就是清姐姐与龙帝的传说。

到现在,很少人知道,那个魅惑君王的强臣纳兰清与后宫皇后纳兰清是同一人……

“那……”

女子白发,那是多么的……

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纳兰清看出了她的表情,大方的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没事,我不在意那些,人生在世就是活得痛快,看不顺眼的杀,看得顺眼的护,如此而已!”

此时的纳兰清身上散发着一种类似自由的豪情,如同男人一般张扬。

与一般女人完全不同。

虽说从小被当成男儿抚养,可是她的性格与行为模式都跟男人儿无异,不用费力计谋陷害,一切随心所欲。

对,就是云。

她很羡慕,羡慕这种肆意张扬的感觉。

“我啊,跟你不同,我在意的东西不多,想要毁灭的东西太多,所以我无意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而肆意生活着。就算白发又如何?染黑就行了,只是每三天要染一次,有些麻烦而已!”

她是真的不在意。

白发对于女人来就是致命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