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珍儿,一段时间不见,你变不乖了,敢打趣我?”楚容珍笑着,抡着粉拳,作势要打。
楚容珍可怜兮兮低头,柔柔的道歉,模样好不可怜。
两人的相处十分柔和,走进门来的楚王妃,楚王爷还有楚老王爷三人,看着两人的相处都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楚容珍对这个姐姐在乎,感受最深的就是楚老王爷。
为了救这个姐姐的命,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胆敢跟自己对峙,还在这么危难的情况下让楚王府转危为安。
如果这次不是战王的强势,恐怕人还在牢里,根本不可能一起团圆过新年。
如果不是她的设计,战王不可能会救人。
说到底,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这个所有人都忽视的庶女,却像一只毒蝎深藏暗处。
很好,楚王府,需要的就是毒蝎,只要尾针不对准自家人,他愿意尽全力去培养。
楚王府的年夜饭很安静,没有歌舞,没有节目,只有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一顿晚饭。
宛侧妃一直被禁足,因为她的母家罗氏一笔,所以楚王爷没有打算将她逼死,而是关了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出院子一步,简单来说,就是被打入‘冷宫’了。
没了宛侧妃从中挑刺,第一次觉得,原来王府可以这么安静。
最后楚王府的运道不好,接连死了很多人,府中的气氛一直十分压抑,以致于年夜饭的时候气氛少了几分喜悦,多了几分沉静。
王府中,众人心思各异,哪怕守岁也个个心不在焉,气氛十分冷凝。
楚容琴不喜这么压抑的气氛,拉着楚容珍走出大厅,来到院子,拿着一堆的烟花炮竹,冲着楚容珍邀功。
“珍儿,快看,有烟花……”兴致勃勃的楚容琴突然住了口,自责的看着楚容珍。
她怎么忘了,珍儿根本看不见。
“烟花是什么花?很漂亮么?”楚容珍甜甜一笑。
“嗯,开在天上的花朵,五颜六色但眨间眼就会消散……”
“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得到吗?”
“不一定,有人在贩卖这东西,点燃之后就会在天空花出美丽的花朵,等你眼睛好了,到时我帮你放一晚上的烟花,让人看个够,好不好?”
“好!”
楚容琴点燃了烟花,砰的一声,五颜六色烟花盛开。
开心的笑容,拉着楚容珍在原地转圈,大叫:“珍儿,好漂亮的烟花,真的好漂亮……哈哈……”
压抑的楚王府因为楚容琴的笑声传出,愉悦又极富感染力,周围听到她笑声的楚老王爷等人走了出来,看着她的那愉悦笑容,清脆的声音,欢快的身影时,一个个脸上不自觉带着柔和与笑意。
心思各异的王府,低沉压抑的王府,唯有楚容琴与这低沉的王府完全不一样。
温暖如暖阳,可以化开一切阴霾。
就连楚容珍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脸上也带着笑意,任由她拉着自己四处跑动……
大年初一,一直没有出现的凌凉上门了,楚容琴与楚容珍看着气息完全改变的他时,两人都为之一惊。
十几二十天不见,凌凉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复存在。
凌凉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微笑,依旧那清秀的容貌,可浑身的气质却悄然改变,淡淡的锐利,淡淡的血腥……
“表妹,珍儿,新年快乐!”远远看着两人,凌凉笑着接近,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表哥!”楚容琴与楚容珍两人都笑着回礼,只不过楚容琴看着明显变得不一样的他,淡淡打趣:“大忙人怎么舍得来了?表妹我这个苦命的,好不容易解了毒之后某人都没来看一眼。”
“对不起,当时我不在京城,所以无法及时回来。”凌凉笑着解释,看着一边含笑无视他的楚容珍时,眼神中闪着失落。
“表哥离京去做什么了?”楚容琴疑惑看着凌凉与楚容珍,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气氛僵硬很多。
“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父亲走不开,所以我去处理了。”简短的解释一下,凌凉的目光一直投在楚容珍身上,而楚容珍低头,明显不想与他有交集。
楚容琴笑着把凌凉的表情全收眼底,寻了一个借口,把空间让给了楚容珍与他。
临走时还暖昧一笑,冲着凌凉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珍儿,我很想你!”在楚容琴离去之后,凌凉上前一步,站在楚容珍的面前,深情轻唤。
无法无视,楚容珍抬眼,看着气息开始改变的凌凉,抚额轻叹。
“表哥……”
凌凉上前一步,走到楚容珍的身边坐下,红着脸,小心看着她的侧脸,神情紧张但又多了一丝沉稳。
楚容珍扫了一眼他,“一段时间不见,表哥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有离珍儿比较近么?”凌凉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替她拔着暖炉的炭火,笑得极为温柔。
楚容珍皱着眉,“你做了什么?我跟你说那些并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希望你别会错意……”
“嗯,我明白,很快……”凌凉低头头,轻声点头。
楚容珍的心中升起一抹无名的不安,总觉得她对于凌凉感情一事处理得并不够妥当,凌凉好像在悄无声息间发生改变,又好像没有……
“表哥,我不知道当初我的话会不会在你的心里留下影响,我希望你能开心的做自己,不用为了任何改变,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血腥味很重,杀气也很重……”
“珍儿感觉错了,最近家中生意出了点事,处理的时候态度强硬了一些,估计还没有转换过来……”凌凉随意解释,很明显,他不想过多的解释这件事情。
凌凉不愿意再谈,她也不再过多纠缠。
“珍儿,如果,如果我能为你遮风挡雨之时,你会愿意嫁给我吗?”凌凉沉默了一会,与楚容珍间的态度有些尴尬,但还是找着话题交谈。
想了很久,最终发现,他想说的到底还是只有这句。
“表哥,这不是嫁不嫁你的问题,也不是你够不够强的问题,而是问题原因在我。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
“我明白,所以我会替你斩断丝线,还你自由之身,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第一个考虑我。”
楚容珍瞪大眼,摇头:“不要,你千万不要,我不想你死!”
凌凉伸手握着她的手,认真与她对视,笑着安慰:“我知道珍儿很温柔,不用担心,我会变强,变得很强,再等等就好……”
楚容珍一直摇头,不行,不可以,以非墨的脾气绝对不会留下他。
“你不明白,他不会允许,也不会给你这个时间,从现在打消这个想法,表哥,这是为你好!”楚容珍语气变得凝重,盯着凌凉直接警告,神情十分认真。
以为楚容珍纯属只是担心自己,凌凉双眼发亮,神情惊奇,抬头,握着她的手紧张道:“珍儿,你在关心我?”
“表哥,我不想你死,真的!”楚容珍皱着眉,久久的才吐出这句话。
“珍……”
突然,脖子间一把长剑横了过来,莲满脸煞气站在凌凉的背后,一手持剑,双眼似冰,冷冷警告:“离小姐远点,否则杀无赦!”
楚容珍看着莲出现的瞬间,顿时一惊,伸手扯开凌凉的手,冲着莲淡淡道:“莲,无事!”
莲没有理她,反而目光锐利的盯着凌凉,一字一句极尽警告:“主子有令,所有敢接近小姐者,杀无赦,没有下次!”
说完,才收回手中长剑,轻身一闪,直接隐入暗中,身上隐隐散发杀气,唯独针对着凌凉。
凌凉抿着唇,眼中也带着淡淡杀意,当楚容珍看着他这里的时候,眼中杀意消散,微微一笑,好像完全不介意模样。
“她是莲,暗中保护我安全的暗卫……”
“也是那人安排的眼线来监视你的,对不对?她的主子,是男人?”凌凉半垂着眸,掩下眼中神色,深深呼了好几口气,再抬眼时眼中依旧温柔浅笑。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他身上气息短时间的快速轻变骗不过她。
“嗯!”楚容珍垂眸,长长的睫毛似孔雀翎,美丽似蝶,轻轻微颤,美丽又脆弱。
楚容珍沉默了下来,凌凉也同样无言,因为莲的动作破坏了原本就不算柔和的气氛,凌凉无言的坐了一会之后,才起身离去。
楚容珍一手扶着柱子,目送着他离去,转身走入自己院子。
离开的凌凉冷下了脸,阴沉着表情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袖中双手紧握。
原来那个男人在珍儿身边安放了暗卫监视?
那对方会不会知道他的存在?看来要更加努力才行,把珍儿当成犯人一样紧盯一样,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阴沉着脸离开楚王府,还没走出楚王府几步,一道黑影拦在他的马车前,打招也不打,提剑就直接刺了过来。
凌凉的马夫与身边小厮同样手持武器回击……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胆子倒不小!”掀开国帘,凌凉一手踩在马球车边,随手抽到车架中长剑,怒斥。
“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这双手,我家主人要了!”为首的黑衣人身如闪电,手持长剑,浑身释出一片死寂。
凌凉侧身还击,内力一凝,一阵痛麻从手腕传到手臂,皱眉。
内力很高,远高于他,何方势力才有这么武功高强的刺客?
吃力还击,看到对方真的意在自己一双手里,一个想法从脑中划过……
刚刚碰了珍儿,这会不会就是珍儿背后之人下的黑手?
“你们主子是谁?利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辱我主者,死,动我夫人者,杀无赦!”蒙面黑衣人双眼空洞又冰冷,无尽的杀意,只因为凌凉辱骂了他的主人。
“哼,来了就留下!”凌凉同样双手一挥,暗处两个暗卫闪出,身形利落,不逊于对面黑衣人。
“本座倒是小看你了,凌公候的嫡子,本以为是个温软好欺,原来胆大包天还是有些倚仗……”双方暗卫斗在一起的时候,一道阴冷似九幽地狱那无尽血海挤出来的声音响起,银面墨袍的身形静立于远处树梢。
长袍随着逛风轻摆,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嘶鸣。
非墨极具冲击性的出场直接呼吸了凌凉的视线,抬头看着树梢上静立的身影,抿唇。
“你是谁?”
非墨阴冷一笑,从树梢飞了起来,落地无声,踏雪无痕,眨眼间穿过混战的撕杀双方,走到凌凉眼前站立,嗜血唳笑。
“动了本座的女人,还问本座是谁?”幽幽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尾音带着一丝危险慵懒的沙哑。若来自地底深渊。
凌凉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一个男人对视,偏偏这个男子给他的感觉冰冷异常,让人有一种周身空间被生生冻住的错觉。
这么近距离地瞬间看见那一双眼睛,仿佛一下子心脏就被一双冰凉的手一把捏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瞳,极为黑沉的色泽,几乎看不到瞳孔,就像人世间最深的深渊,或者暗不见底,无边无垠的黑暗之海。
从未见过,从未见过这般魔魅的眸色,眼底深处是无边无垠的血海,翻涌,嘶吼,咆哮……
“你是非墨!”对,珍儿说过这个名字,只说过一次,但深深记在了他的心底。
非墨唇角那嗜血的笑意更深,眼尾细长上挑的精致眸子眯起来,形成一种妩媚到狰狞的弧度。
“看来丫头真看重你,连本座的名字都告诉了你,可惜,这是她错误,弱不禁风的你怎么可能是依靠?除了本座,谁也别想拥有她!”
“珍儿不是玩具,你太过份了!”凌凉双手握拳,怒吼了回去。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难怪珍儿那么害怕,那么担心。
非墨冷冷笑着,银面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他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生气了。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霎那间降到冰点,非墨双眸盯着凌凉,眨都不眨,幽幽沉沉,眼中仿佛笼上一层黑雾,惊悚而让人不寒而栗。
“你用什么身份在跟本座说话?无能的弱者,丫头不需要弱者,只有强者,她才会主动靠拢。”
非墨冷唳一笑,足尖忽然一点一踢,一颗石头瞬间朝着凌凉胸口天池大穴击出,来势凶狠又疾速,凌凉侧身轻转,侥幸躲过一颗石子。
来不及松一口气,另一颗石子直撞上他的胸口。
凌凉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精致的面孔上因为剧痛呈现出瞬间扭曲来,随后便再无声息。
武功上,非墨绝对性的碾压,凌凉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冷唳轻哼,一步步走近凌凉,非墨的脸上是浓浓的杀意。
敢接近他的丫头,所有人都该死!
随手拿起一边的长剑,冷着脸,毫不犹豫一剑刺下,在靠近凌凉心脏处时,一道身影闪过,接下非墨一击,一手搂着凌凉,一手挡下他的长剑。
暗卫,这是凌凉的暗卫!
小厮与马夫己死,他是两个暗卫中唯一存活的一个。
非墨眯起眼,长剑用力,“不自量力!”
手中内功释出,暗卫匕首断裂,连带着左臂一起被非墨狠唳砍下……
暗卫脸色一白,眉目间闪着痛苦,趁着空档后退,搂着凌凉快带逃离……
“主子,可否要追?”
“不用!”
一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不值得他多费心去斩草除根。
随意的收拾现场,将死去的小厮马夫直接带走扔进河中,现在是大年初一,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大部份都躲在家中与一家老小团圆,很少出门互相拜访。
哪怕街上发生了这种恶斗,刀剑声音陷入寒风的咆哮,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也没有引起他人的在意。
非墨随意的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唳勾唇。
哼,他的丫头,除了他,动者死!
轻身纵闪,看着身边的楚王府,非墨像一阵轻烟,所到之处无声无痕。
楚容珍刚刚转身,走入屋内,抱着暖炉静静坐着,虽说是新年,可真够无聊的。
外面天亮阴暗,估计又要下雪了吧?难怪这么冷……
“舒儿,过年了,没打算给家人寄封信或者银票回去?”伸手烤着火,看着蹲坐在她对面的舒儿,楚容珍轻叹。
舒儿蹲坐在地上,双手飞快的剥着桔子,完整的桔子皮一个又一个像花朵般放在她的面前,完整的果肉被她拿在手中,随意的抛入口中整个吞下,神情满足。
“我没有父亲,娘亲早就升天当星星了,寄了也估计送不到……”摇头晃脑,盯着楚容珍面前的一盘桔子,舒儿小心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想要偷拿。
“那你干嘛为了银子去当杀手?一个人生活的银子用普通的方式赚不到?”
舒儿奇怪的看着她,道:“当然不行,普通人的工作月银最高也只有三两,而且他们不会给让我吃饱,月银也不够买一个月的粮食。我养父家穷得叮当响,一天三餐都是咸菜拌饭,想着出来找事情做,最起码也要一天三餐也要猪油拌饭……”
“为什么,最起码也要一天三餐吃不一样的!”楚容珍伸手拿起一个桔子,趴在桌子上,神情懒洋洋。
“猪油拌饭很好吃,再多我也吃得下,那是人间美味!”
“唔?那以后就提供你三餐猪油拌饭好了,能省下一大笔银子……”楚容珍挑眉,眼中含笑。
舒儿脸色一僵,讨好笑道:“小姐说得对,猪油拌饭会腻,平时还是多变换一下比较好,我不贪心,两斤肉就好,没菜也没事,可以替小姐省银子。”
楚容珍双眼眯成月牙,伸手弹着她的额头,“青菜值几个钱,算了,不逗你了,省得到时身体出问题。”
“才不会,人家身体强壮,不会出问题!”舒儿下意识反驳。
“不想肉减少就给我乖乖的吃青菜,要是我发现你再扔一次,一个月不准吃肉!”舒儿十分偏食,偏到了十分不喜青菜,问题是身体需要这些营养。
一直吃肉万一身体出事了怎么办?有舒儿的存在,她轻松很多。
虽然吃得多了一点,但力气大,听话,有时还十分耍宝,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好。
“噢……”舒儿垂头丧气,蹲坐在炉火边,闷闷不乐的剥着手中桔子,一个个往嘴里塞。
楚容珍静静看着,笑着,愉悦勾唇。
突然,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楚容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对面的舒儿抬头,看着楚容珍背后的墨影时,立马站起身来。
“舒儿,拿着这些出去吃!”楚容珍头也不抬,拿起桌子上所有的桔子推到舒儿的面前,淡淡道。
舒儿看着手中的桔子,看着她背后的非墨,神情犹豫。
“去外面吃!”非墨随手甩出手中的纸包,舒儿闻着里面的味道,双眼发亮,飞身就扑向了门外追着那纸包而去。
肆月酒楼的烤猪手,她的最爱。
舒儿瞬间被香味给引了出去,抱着一只大大的猪手蹲坐在门边,冲着非墨投去一个友好的笑容,埋头大啃起来。
楚容珍一手抚额,神情无奈。
被一个猪手给收买,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非墨走到刚刚舒儿的位置,直接坐了下来,挥挥手,龙九端着大盘小盘的东西出来,一一摆放着她面前桌子上。
“新年一个人过,有些孤单,丫头要陪陪我吗?”
“我能说不么?”
楚容珍咬唇,把东西都带到她桌子上了,她能拒绝?
“可以,大不了看着我独酌而己!”非墨双眼柔和的看着她,柔和到她全身鸡皮疙瘩大起。
从一边的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楚容珍淡淡道:“我酒量不行,酒品似乎也不好,以茶作陪!”
“好!”
非墨一笑,声音好似醇香浓香的烈酒,呛人,但让人情不自禁。
楚容珍端着茶杯,挑眉:“大年初一上门,没个礼物?”
之前与非墨闹了不愉悦,楚容珍耸耸肩,故作轻松,但心中难免尴尬。
非墨宠溺的看着她双眼微亮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缓缓打开……
映入楚容珍眼前的是一枚戒指,看起来很普通的一枚戒指,银制的指环,不知名的五彩琉光宝石,精美小巧。
“不会就是普通的戒指吧?”楚容珍拿起来,细细端详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
“我是孤儿,听说我被人舍弃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枚戒指,很可惜,它就是一枚普通戒指。”非墨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楚容珍下意识拒绝,这是很贵重的东西,最起码极具纪念价值。
“拿着!”
“不行!”
“我说了,拿着,敢扔就杀了你!”
“……”楚容珍拒唇,好不委屈。
世上哪有人逼着送人家东西的?
楚容珍看着手中的戒指,不知如何是好。非墨见状,拿起,戴到她的手指,伸手调整了指环的大小,才满意的看着。
低头,垂眸,轻抚着手中戒指,楚容珍淡淡问道:“你没找过自己的父母?”
“己经抛弃了,为何要找?”非墨不在意耸耸肩,好笑看向她。
是真的不在意,非黑双眼中平淡无波,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十分无趣。
“也是,现在的你有这么好的成就,干嘛一定要去找!”
“丫头,你派人查了我,查得怎么样?”突然,非墨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楚容珍神色一顿,缓缓抬头,淡笑:“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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