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袖交谈了一会之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楚容珍才起身,朝着京兆府走去。
路上
“莲,有找到什么异样?”
“房中痕迹保留着,属下细细查看一遍,有发现房中打斗的痕迹,还有被拖行的痕迹,出血量最大的就是床上,很可能是在房中被杀,被拖到床上失血过多死亡……”
“没有看到尸体,一切还不能定论!”
楚容珍听着莲的话,眼中流露出奇怪,一边走,一边思考……
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楚老王爷看过楚王爷之后,就坐于堂下旁听,林陪主审,王公候听审……
楚王爷一事,引来的不少人的观望,毕竟事关一国亲王,旁听的人自然会多,再加上陛下下令,为了皇族脸面,这事一定要详细查明。
楚王爷带着枷锁,被押上公堂,那摸样不像是上堂受问,倒像是进茶馆喝茶入妓院。
惊堂木拍案!
“威——武——”
看着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中的楚王爷,一边副审的王公候顿时厉喝:“楚荆,你是待罪之身,见官竟敢不跪?”
惊堂木再次拍案,两边的衙役齐声唱喝,“跪下!”
“本王虽是待罪之身,可未被削其王位,给你一个候爷下跪,岂不荒唐!”楚王爷虽然带着枷锁,可衣衫整齐,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就连平时看起来特别猥琐的双眼,此刻看起来也颇有威严。
为啥?
自己亲爹为了他都出府了,他哪里还需要担心?
看着坐在一边的楚老王爷时,楚王爷原本慌乱的心也松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也越发镇定下来。
林聪见状,淡淡道:“请王公候注意,本堂由下官主审,楚王爷说得对,他未被削除王位,仍是王爷之尊,跪着受审不合规矩!”
被林聪当众打脸,王公候脸色一沉,盯着林聪神情十分不悦。
林聪不理那锐利的目光,一拍惊堂木,“楚荆,红莲被杀一事,你可认罪?”
“什么玩意,一觉起来身边死了一个人,本王还觉得奇怪,这是陷害嫁祸,本王不认!”
死一个妓子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楚王爷身为一品王爷,打杀一个人本就是正常,这样审下去根本就站不住脚……
站在人群中的楚容珍觉得十分奇怪,亲王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打杀平民,更何妨是身为妓女的贱民,杀了就杀了,不奇怪!
看来有她所不知道的内幕。
“那个红莲是焰国的探子,从她的房中搜出大量与焰国臣丞相通信的书信,其中就有王爷的亲笔书信,与焰国奸细勾结,谋夺我国城池,意欲造反夺位,你可知罪!?”
听到这里,楚容珍勾唇。
焰国奸细?
如果那红莲是奸细,为何整个青楼没有控制起来?不怕那青楼就是奸细老窝?
“本王何时勾结焰国奸细了?何时谋夺我国城池了?这些都是欲加之罪,本王不认!”楚王爷心中也很清楚,他不能认,一认,整个王府就要倒大霉!
“你与红莲不合,一时失手杀了她,对不对?”
“没有,绝对没有!”
“那这些亲笔书信是怎么回事?楚荆,证据确凿,休想狡辩!”王公候拍着手里的书信,瞪着楚王爷,神情得意。
楚容珍见状,微微勾唇,冲着暗中一个暗卫打了一个手势,无声说了一句话后,笑着看着眼前一幕。
“本王不清楚,反正本王不认!”
“好,你不承认是吧?”王公候咬牙,“来人,打到他开口承认为止!”
林聪不悦看着王公候,“王公候,下官是主审,您逾越了!”
“林大人因为身份对楚王爷心有忌惮,证据确凿之下对犯人用刑本就是正常程序,本候这么做有何不妥?”王公候与楚王爷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因为两人都是喜爱风花雪月之人,为了争风吃酷不知打过多少架。
反正两人都是不要脸的存在,见一次,打一次!
楚王爷看着走上前压着他按在长椅上的两个士兵,顿时大急,张嘴就骂:“姓王的,你公报私仇,你这个乌龟老王八蛋!你要是敢打本王一下,本王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王八蛋,狗杂种,本王诅咒你全家……”
王公候眼中满满全是怒火,脸色铁色,“打,狠狠的打!”
“老王八蛋,你敢!你敢!”楚王爷只觉屁股一凉,露出紧俏的肥臀,眼见着棍子就要落下去了,心急万分,闭着眼就一声大吼,“爹!救命啊啊啊啊——”
“住手!”冷清的厉喝声传来,众人让道,只见楚王妃冷着脸,一袭王妃华服慢慢走了过来,跟在她的身后,一群的熟面孔。
像看到救星一样,哭得肝肠寸断,“王妃,你终于来了,这个老王八蛋敢扒本王裤子,你再来晚一点就要守寡了……”
看着如此无赖扑到楚王妃身上像条毛毛虫一样扭着的楚王爷,不少人满头黑线,就连楚老王爷一手抚额,他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认识这个无赖。
唯有楚王妃冷淡看着他,心狠的推着他的头,上前一步:“王爷身为亲王,大人当庭杖责,是否有些不妥?”
淡淡行礼,举止温柔有礼,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意,不迫人,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证据确凿,一切按正常程序,王妃请见谅!”林聪淡淡回答,不过王公候却不悦冷哼。
“这是是公堂,王妃想旁听就请闭嘴!”
楚王妃冷冷一笑,挺直着身体,“若是公正,本妃什么也不会说,问题是说王爷与焰国奸细勾结,搜出了书信,不知道可有当朝进行过笔迹对比?可有请相关人员进行验证真伪?”
楚王妃一针见血,反驳得王公候哑口无言。
他太心急了……
林聪起身,弯腰冲着楚王妃行礼:“实在抱歉,下官身为主审却出了这么大的漏洞,实在是愧对陛下信任……”
“大人不必多礼,有人胡搅蛮缠闹了场,让您分心也是正常!”不知道的以为楚王妃口中的那个胡搅蛮缠的人是楚王爷,唯有知道的心里都明白,楚王意有所指。
“对对对,姓王的,你这个王八蛋,你好狠的心,你想让王妃与本王阴阳相隔是不是?”
“这也太夸张了,不过是打两板子而己!”舒儿站在人群,实在看不过楚王爷那无赖模样,心有感叹。
好死不死传到了楚王爷的耳中,只见他扭头立马反驳:“本王是堂堂亲王,被人扒了裤子当众杖责会让我皇族脸面蒙羞,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以保清白,到时不是阴阳相隔是什么?”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众人黑着脸,一个个心中暗自腹诽,就连与楚王妃一起来的凌公候与谢太傅,两人都黑着脸,后退半步。
他们不认识这不要脸的人……
“咳咳……”林聪那严肃的脸上强忍着笑意,咳了两声,正色道:“来人,去楚王府拿楚荆的笔墨来!”
“大人要失望了,王爷从不写字,整个王府根本没有任何王爷的笔墨,能不能好好写个字都难说!”楚王妃声音清冷,事不关己,说出的话让楚王爷那厚如城皮的脸直接一红。
“谁不会写字,本王好歹还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楚王妃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上首的林聪慢慢道:“这事本就可疑,红莲姑娘如果是焰国眼线,那么身为眼线的她应该明白,留着与主子的能信是多么威胁的事情,一般是能毁灭痕迹就要毁灭,她倒好,故意留着书信让人知道她的身份,这不会太奇怪了?”
“这是你的狡辩而己!”王公候盯着楚王妃,对于她的搅十分不满。
“都知道王爷一心喜爱风尘,不喜政事,楚王府的银子可以让王爷挥霍一辈子,王爷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与焰国合谋……”
“你……”
“王爷手中一无兵,二无权,三无财,四无人脉,焰国丞相是瞎了眼才找这么个人合谋?”
楚王妃尖锐的语气让围观的众人再一次黑脸,这是有多大的怨恨,被嫌弃成了这样?
不过,嫌弃倒也正常,好好一朵鲜花被猪拱了,谁都觉得可惜。
想当年楚王妃未嫁之时名满楚京,最后却嫁给了楚王这么个风流主,谁都替她抱不平。
楚王妃的反问让王公候哑口无言,就连林聪也点头,表示十分有理。
楚容珍看在这里,微微一笑。
事情要落幕了,太简单,也太过意外……
雷声大,雨点小,这是为哪般?
楚容珍觉得很奇怪,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楚容珍脑中升起一抹猜想,加快脚步,朝着楚王府而去……
不对,或许她漏了什么,漏了最重要的一项东西。
本以为楚王爷会被强按上罪名,可是按照现在这般来看,事情并就不大,可是却放出风声闹得沸沸扬扬是闹哪样?
就连她也被骗了,楚王爷一事根本就是晃子!
飞快朝着楚王府而去,看着大量侍卫围在楚王府外的时候,楚容珍快速停下脚步,隐入暗中。
禁卫,那是大内禁卫,直接听命于陛下的存在。
被摆了一道!
楚容珍躲在暗处看着在楚王府围得严严实实的禁卫,从里面出来一队人,面色严肃,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盒子快速跑了出来……
“来人,快速呈现给陛下!”
禁卫的武功多数偏高,楚容珍躲在暗处,静静看着禁卫手中的盒子,总觉得里面的东西很麻烦。
无法靠近,不能上前查看,理智告诉她要拦下禁卫手中的东西,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舒儿,先撤!”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终决定离去,反正她一个隐形人存在,少一个她不少。
与之同时
楚王爷一案,因为证据不足,勾通敌国的罪名不成立,当场释放。因为红莲身为焰国眼线一事查出,所以楚王爷杀人的罪名也不成立,林聪判他无罪释放。
王公候十分不满这个判决,但也无可奈何。
楚王爷得意洋洋离去,可是还没有走出大门,禁卫围了过来,将楚老王爷几人包围了起来。
“陛下有令,楚王爷意欲谋逆,罪证确凿,故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谋逆?你们一个个当本王好欺负是吧?”楚王爷顿时暴怒起来,指着禁卫首领的鼻子一通怒骂。
“来人,带走!”禁卫首领沉着脸,不畏不惧。
“哈哈,楚荆,看吧,报应来了吧?”王公候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立马兴祸乐祸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要将我儿打下天牢?”楚老王爷抿嘴,不悦。
本以为事情就此落幕,原来后面的才是真正的杀招?
“楚王府有人向太子举报,王爷意图篡位,由太子禀报给了陛下,陛下刚刚派人查了楚王府,从王爷的房中找到了龙袍与伪造玉玺,证据确凿……”
“本王没有,放开!”
“陛下有令,属下失礼了,来人,带走!”禁卫首领也十分强硬,招呼着禁卫带走了楚王爷,转身对着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弯腰。
“老王爷,王妃,陛下有令,楚王爷投下天牢择日再审,楚王府人等不得出府半步,两位请!”
楚王妃与楚王爷对视一眼,看着被强押着的楚王爷,神情担忧。
“放肆,放开本王,放开……”楚王爷吵吵闹闹,最后还是被带走。
楚老王爷与楚王妃两人被安排上了马车,被禁卫监视着的情况下,被送回了楚王府。
路边,有不小看热闹的百姓,楚容珍混在人群中,正好看到楚王府的马车正打算上前,扫到车边的几个禁卫时,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人群中,看着面前走过的楚王府马车。
寒风刮过,楚老王爷挑开车帘,看着人群中一袭男装打扮的楚容珍,不,准确来说是看着一袭男装打扮的舒儿,他认了出来。
认出了舒儿,再把视线投在一边陌生的少年,对视了两眼,最终放下了车帘。
“老王爷有事?”禁卫首领看着楚老王爷挑帘,上前轻问。
“无事!”
马车在楚容珍的面前走过,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楚王府到底是怎么了?楚王爷明明被放了,怎么禁军又出现了?”舒儿问着身边的人,谈论着八卦。
“好像是楚王府中搜出了龙袍,有人告密到了陛下那边,楚王爷被打入天牢了……”
“对,楚王府的人也被监禁,刚刚那些是禁卫!”
“楚王府最近灾难真不少,听说郡主还中毒昏迷不醒……”
由舒儿问的一个问题,楚容珍得知了她所想要知道的内容,最终看着楚王府的方向,转身离去。
她出来了也好,楚王府由禁卫把守,想要进入难上加上,她不在王府的事情估计也很难发现,正好适合她在外行动。
楚容珍去了肆月酒楼,开了一间房,暂时入住。
外外沸沸扬扬,关于楚王爷谋逆一事众说纷纭,凌公候,谢太傅还有言伯候都纷纷上朝……
至于结果,楚容珍还在等!
等到下朝时分,楚容珍才去了宁王府,在暗中转悠,小心闪过潜伏在宁王府外的眼线,在莲与舒儿的帮助下成功潜伏宁王府。
下午时分,天色微暗,虽然不适合潜伏,但比宁静到如死地的夜晚来说,白天相对更加好潜入。
坐在书桌前静静发呆的楚辰宁不知道,他的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抹身影,直到身影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才吓了他一跳。
“你是谁?”
“是我!”楚容珍那独有的温柔音调传出,楚辰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佩服起来。
说真的,他真没认出来。
“楚王府所有人都被软禁了,你怎么逃出来的?”好奇,浓浓好奇,一个女人能在禁卫的包围下逃出来,果真不简单。
“这个稍后再说,刚刚下朝不久,这事到底怎么回事?由谁提起的?”
楚容珍神色严肃,坐在阴暗角落,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杀气,幽暗如游走世间的影子,飘渺虚无。
楚辰宁静静看着楚容珍蹲坐在角落的模样,坐回了椅子,道:“下午时分,听到消息的凌公候,言伯候,还有谢太傅等与楚王府交好的重臣们上朝请求父皇查明真相,说楚王爷不可能会有谋逆之心……”
“这个我知道,在林聪审父王的时候,朝中应该也有发生了什么事吧?”楚容珍冷着脸,利用阴暗的光线来掩藏她脸上此时的扭曲。
好斗,兴致,己被完美勾起。
林聪与王公候审问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杀招就是陛下的那边,肯定有人在陛
“父皇本来不再理朝事,可是太子向父皇举发,说楚王府内部有人举证,楚王爷私藏龙袍,私刻玉玺。要知道,哪怕父皇不理朝政,但有人想夺他的皇位的话就另当别论。所以这次是父皇亲自下令,派出禁卫搜查楚王府,最后搜查出了龙袍……”
平时朝中由夜清处理朝政,这次的事情陛下亲自出现来处理,可见他对自己皇位的看重。
“这件事情会不会也是战王设计的?你不是说战王是相帮太子的?”楚辰宁想了一会,抬眼看着角落的楚容珍,直白问道。
从前两天回府之后他就考虑了很多,这个楚容珍或许是个女人,但绝对是一个值得去赌的存在。
有能力者不会轮到他,想要得到能力者的帮助,唯有在能力者未成长起来的时候与之交好。
就比如这个楚容珍。
目前无权无势,但从各方面来看,她的成就将来必不会低。
只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量,将生命赌在她的身上,成则会居于高位,败则无葬身
之地。
“不,这很难说,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是战王下的手,明明都定好交易时间了,没必要再来这么一场设计。倒不如说,有人知道姐姐中毒的凶手,也知道楚王府打算与对方交易,所以从中阻扰。”
“那到底是谁,这可是由太子提出来的啊!”楚辰宁听信了她的话,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从一开始我怀疑是陛下,毕竟他不可能会把遗诏交给别人。”
楚容珍抿着思考,神情不悦。
本来交易时间都定好,只需要等到第九天便好,可是被人从中掺了一脚,这心情怎么想都不会好。
有人从中作梗,搅乱交易,切,真麻烦。
“父皇么?他很少处理朝政,唯独这件事情却亲自处理,可见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嗯!”
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楚容珍,楚辰宁挑眉:“你这次来是想要本殿做什么?”
楚容珍缓缓抬头,正色看着楚辰宁,点头:“告诉战王,交易继续,条件是摆平楚王爷这件事情。”
“你要坚持与战王交易?他不一定会帮你摆平这件事情,毕竟事关父皇,哪怕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只是殿下的猜想,你不是战王,不要凭自己臆想断定!”楚容珍淡淡告诫。
楚辰宁听着她的话,下意识低头,回过神来,抬头复杂看着她。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可是……”
“遗诏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殿下的想象,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认为战王不会答应,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战王会答应。所以,你就说楚王府有人暗中来接触,直言救出楚王爷就交易继续,否则就会将遗诏交给陛下换取楚王爷的安全,毕竟楚王爷与楚容琴的份量可不一样……”
“本殿明白了!”楚辰宁想了一下。
楚容珍站了起来,冲着楚辰宁点头:“行,有结果派人去肆月酒楼!”
“好!”
说完,楚容珍就转身离去,在临去的时候看着楚辰宁桌上那杯浓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软,下意识叮嘱,“晚上别喝茶,容易亢奋,而且对身体不好!”
话音刚落,楚容珍愣了,而楚辰宁则是呆愣的看着她,神情一片惊愕。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楚容珍回过神来,转身离去。
楚辰宁看着楚容珍离去的背影,一手捂着胸口,缓缓蹲下,神情扭曲又痛苦,痛得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眼角渗出泪水,口中幽幽吐出两个字。
楚容珍,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会那么相似……
从宁王府出来,楚容珍回到了肆月酒楼,刚进去,侍者带着她来到了零号房,言棋正在那里等着她。
一袭男装打扮,言棋看着楚容珍的身影时微微一愣,看到她胸口的玉佩时才赞赏的看着她,神情玩味。
“你这一身,倒真像一个男人,身板也像……”
“你这是骚扰!”楚容珍无视他的玩味,拉开椅子坐在言棋的对面。
“亏你从禁军的包围中能逃出来,我记得你的武功好像不怎么样吧?”
“不说这个,战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楚容珍扫了一眼言棋,直白又焦急。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起正事,言棋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混不进去,战王府的守卫太严,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没有任何办法么?”楚容珍也觉得棘手,战王府一无所知,哪怕对方答应了交易她也会处理十分不利的条件。
“战王府的守卫一直以来就很严,我的人混不进去,不过暗部说不定有可能,毕竟他们是号称无所不在的影子。”
提起暗部,楚容珍下意识想到了夜清,又要去求那个妖孽么?
说实话,不怎么想与他接近……
“琴儿她,会没事么?”
言棋幽幽轻问,不知是问楚容珍,还是问自己。
“这两天有去看姐姐么?”
言棋微微点头,“上午的时候去看过了,好像睡着一样……”
自从她与言棋在肆月酒楼相遇之后,言棋对她也少了一丝戒备,或许是认可了她所拥有的记号。
偶尔她去看楚容琴的时候会跟言棋遇上,言棋悄悄潜了进来看望楚容琴,静静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她一会之后就会离去,什么话也没有说,每天都会来看望一次。
听说以前两人的关系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楚容琴昏迷之后倒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你打算最近行动,有没有我能帮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楚容珍,言棋打破沉默。
“现在处于被动,就连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也只是我的猜测,战王的交易时间,会不会答应救出父王,能不能安全换回邪雾草……”楚容珍叹了一口气,身体后仰,脸色十分复杂。
棘手,太棘手了。
“交易当天直接夺取,怎么样?”
“这后手当然要准备,毕竟我这里能交出的只是假的遗诏而己,得到邪雾草就立刻展开转移行动,可以帮我计划一下吗?”
听到楚容珍这么说,言棋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上他插不了手。
战王府的守卫密不透风,肆月商会在楚国崛起的时间不长,想要与战王做对基本不可能。
这楚容珍最近一段时间的手段可以看出,楚老王爷默认了她的行动,更或许,把这次的行动完全交给了她。
唯一能指望的,估计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