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在哪?”士兵有些犹豫,可领头士兵却没有看出来,逼迫着他回答。
士兵是新来的,不想惹队长不悦,咬牙豁出去一般道:“青楼街暗巷!”
一听,楚容琴乐了,这绝对有好戏有没有?
立马下楼,想要离去,从包厢走出来的希王楚辰希连忙唤住:“安宁,你去哪里?”
“我先走了,你们有事自己谈,一切与我无关!”楚容琴挥挥手,大步跑了下去,脸上是遮不住的愉悦。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运用着轻功从窗口跳下……
白衣飘飞引起了远处一抹视线的注意,肆月楼的对面,一道淡黄身影双眼一亮,立马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跟了上去。
青楼街外,人声鼎沸,全部围在一起在认论纷纷,淫邪秽语,极尽难听。
“天,这个女人是谁,饥渴的母猪?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姿态,当真是淫秽不堪。”有人一本正经批判,可双眼却死死盯着面前。
“这个女人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真可怜!”有女子捂唇,眼中闪着幸灾乐祸,语气却娇柔做作。
“估计是哪个青楼的揽客怪招吧?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不知道是哪个青楼的姑娘?”
“才不是,就这身材,无论哪个青楼都不会收,再说了,就是这条街的姑娘也不会像她这么不要脸。”
接二连三的议论声响起,楚容珍混在人群挤了进去,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一幕,微微皱眉。
她太低估了那群老鼠的手段,哪怕是她,估计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王香全身赤裸,脸色一直潮红全身发烫,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指甲,鞭子等痕迹都清清楚楚浮现在她的身上。
双腿脚腕被绑,所有一切清清楚楚的映在所有人面前。
王香此时完全失去了神智,现场一片淫靡。
看得周围男子一个个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这里是青楼一条街,来的男人是寻芳客,出现的女人都是青楼红阁的姑娘,哪怕是常年处于风月的他们都没有看过这么香艳又刺激的一幕。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女子长得太胖,如果是个美女,势必能勾起所有男人的兴致。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王香,对不起,是我低估了那群老鼠们的手段,也低估了他们对贵族的厌恶。
对不起,但请别怪我,因果循环,或许我将来也会落到你这个地步,不,三年前我就体验过这个地狱,如果你能站起来,欢迎来复仇。
因果循环,肉弱强食,是这个世界的铁则!
你我生为这世界的弱者,会落得这地步,谁也不能怨。
从人群中离去,楚容珍一身复杂气息隐在人群,看在凌凉的眼里却是极为的显眼。
一边的凌凉从肆月楼外看着她的身影时就追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容珍离去的身影,试图追上去。
好奇心之下,扫到一边的王香的声音,震惊的停下了脚步,捂嘴不敢相信。
天,王香……她竟然……
下意识抬头看着早己消失的楚容珍的身影,是她做的么……
如果是她做的,这也太狠……了……
对,太狠,王香这样下去必定活不了,如此羞耻的模样被人欣赏,王公候府根本不会认她,要么自生自灭,要么自杀而亡。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这般……
珍儿,虽说王香对我心存不轨,可是你的手段真的太狠,太狠了……
狠到令人身体发抖,头皮发麻……
这就是你所说的,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么?也对,看到现在的你,我觉得你离我很远,远到我所无法到达的地步,远到我无可奈何。
“表哥,你怎么也在这?”楚容琴从肆月楼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下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凌凉,立马挥手大叫。
凌凉回过神来,看到楚容琴,来不及阻止情况下,楚容琴奋力扒开了人群看到眼前一幕,伸手捂唇,连忙扭头,从脸红到了脸。
惨了,脏了眼睛了,本来是想过来看好戏,没想到好戏变惊吓。
天,这王香到底得罪了谁而被这般对待?对方是存心让她丢脸到家,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让她生活在炼狱。
这王香,到底惹了谁?
“表哥,你怎么看这脏东西?快走!”一手捂着眼睛,拉着凌凉的大步离去,可不能让表哥感染上什么坏习性,到时珍儿怎么办?
拉着凌凉走到一边暗处,远远离开人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不悦瞪着他:“表哥,你怎么也跟一般男人一样看这种东西,要是感染上了奇怪习性我怎么放心的把珍儿交给你?”
像在教训一般,楚容琴又手插腰,凌凉低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等楚容琴教训完毕之后,凌凉才缓缓抬头,自我解释:“珍儿没跟你一起出来?我刚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好奇就看了,没想到……”
“珍儿没来,不想让她与楚仪接触!”楚容琴叹了一口气,想到王香的下场心中就止不住的颤抖,“表哥,你说这王香到底得罪了谁?虽然我讨厌她,可是她种下场我觉得她好可怜。家族容不下她,除了死只有死……”
凌凉也沉默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又苦又涩又自责。
王香如此下场肯定是珍儿替他的报复,为了他对王香这么狠辣,他该高兴么?
自责又开心,他觉得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世界根本不是那么美好,原来,那个甜甜浅笑的珍儿根本就不是仙子。
不,那己不是人类了吧?
珍儿,你想要什么?把自己逼得这么狠唳,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活着的你,会开心吗?
凌凉一手捂着心口,疼痛让他红了眼眶,不知道是心疼楚容珍,还是因为自责,还是因为别的……
泪从眼角滑落,凌凉一手扶着墙跌跌撞撞的离去,不理楚容琴那复杂的表情,疼痛与泪水萦绕他的心。
王香的一幕一幕在他的脑中回放,成宁的死,楚奕轩的死,罗家两公子的死……
珍儿,是谁,是谁让她变得这般心狠手辣,明明她是自己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了凌公候府,回去的他哪里也没去,而是去了凌公候的书房,跪在他的书房外面,红着眼,咬着牙,神情决绝。
下朝回来的凌公候看到跪在他书房的凌凉,看到他满脸灰暗绝望的模样,上前关怀:“凉儿,怎么了?”
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很喜欢,喜欢他那温柔如妻子性格一模一样,明知男儿性子太软不是好事,可他依旧没有过多矫正。
“父亲,我想变强!”凌凉咬着牙,双眼通红,温润的脸上满是憎恨与怨毒。
他恨,恨自己到不了她的世界,恨自己这温软性子给不了她任何帮助。
这一刻,他想要力量,想要成为她的后盾,让她能走出而他无法到达的那个痛苦的世界。
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可是珍儿,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只是从自闭的世界走向了地狱……
凌公候看着凌凉的男儿泪,脸色沉了下来,久久看着他,叹道:“凉儿,来到这个世界,你就真的回不去了。”
“无怨,无悔!”
想看,想看珍儿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
王公候被士兵通知找到了王香,看到王香那时的模样时,王公候阴沉着脸,将王香赶出了家族,从族谱中划去。
半个时辰不到,王香被墙头掉下了砖头砸到头部,失血过多死亡。
有人怀疑是王公候派人杀死了女儿,但最终没有证据,只能这般怀疑而己。
权贵中的残酷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理解,在民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女人沉塘是免不了的。可是权贵不一样,对手紧紧盯着他们,要是亲手杀人只会给对方一个把柄,沉塘什么可是私刑,是楚国严禁的行为。
权贵的手段就会更加的阴诡,为了家族繁荣,哪怕再宠爱的人都会舍弃,这就是贵族的悲哀。
当楚容珍得到王香死亡的消息时,抿着唇半天不语。
她对于王香没有什么恩怨,可是她不该惹到她所在意的人,这个世上,除了清姐姐之外她再无亲人,好不容易楚容琴与凌凉入了她的心,在她的心里有了重要的地位,就绝不允许有人针对他们。
前世无力又痛苦的看着整个颜家上百人被斩,所有的兄弟姐妹全数被杀,那种疼痛到恨不得死去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滥杀也好,无辜也罢,这一世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
这个世界早就疯了,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长命百岁,这个无聊又令人憎恨的世界……
一手撑着头,楚容珍坐在院子外面,看着天色灰暗下来充满压抑的模样,狠唳勾唇。
疯了的世界,疯了的人们,疯了的自己……
无辜也好,可怜也罢,待大仇己报,她就要去找烨儿,世上一切,与她无关!
王香死去之后,她的尸体被人草草收拾入葬。
王公候事后则是开始查这事情的起因,很明显是被人陷害,明知道王香是无辜的却还是杀了她,就是因为不能让她给王公候府蒙上阴影。
一个女儿而己,要多少有多少。
唯有王夫人对王香的宠爱是真的,无奈舍弃了她,但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把对方碎尸万段。
派出人四处寻找,寻找着线索。
楚容珍得知的时候只是淡淡抿唇,不语。
直到晚上,楚容珍的情绪十分压抑,静静一人坐在门边,撑着下巴发呆。
楚容琳大步冲入院中,看着撑着下巴坐在门边的楚容珍时,双眼闪着怨毒,愤恨冲了过去……
从怀中掏出匕首,跑到楚容珍的身边,朝着她用力刺了过去……
楚容珍感受到杀气与动静,抬头,看着楚容琳扭曲着脸大步冲过来,双手紧握着匕首的模样,微微愣神。
一边,舒儿见状,伸手夺过楚容琳的匕首,反手将压给压制在地,单膝跪在她的背上,扭着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楚容珍,我要杀了替哥哥报仇……”
楚容琳瞪大眼,双眼里布满血丝,清秀美丽的小脸扭成,凶狠的盯着楚容珍,放声大吼。
楚容珍静静看着倒在她面前楚容琳,只是静静看着,双眼平静无波,幽暗好似无波深潭。
“你哥哥死了就到我这喊打喊杀,脑子有病?”
“楚容珍,你敢做就要敢当,是你杀了我的哥哥,绝对是!”在地上不停挣扎着,楚容琳愤恨抬头,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几口方能泄心头之恨。
“证据呢?”
“我两个表哥的身上,太医说那不是剑伤,而是丝线做出的剑伤伪装,整个王府中只有你才有丝线,绝对是你做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摄政王爷是用赤红色的天蚕丝当武器吧?这样就可以看出,拿丝细当武器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家言二公子都说了,凶手是蒙面的银面人,叫非墨……”
楚容琳完全听不进去,是认死了楚容珍杀了她的哥哥们,在在上死命挣扎,双手扭曲发出错位的声响。
因为憎恨与生气,楚容琳的手臂最终错位,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哀嚎不己。
因为太吵,舒儿一掌打昏了她,将她直接扔出了院子。
这事闹到了王妃那里,楚王妃听到这事之后,下令把楚容琳关了起来,与宛侧妃一样,闭门思过。
楚容琳被人送回了院子,留下侍女之后就有侍卫守在门边,不准她出去一步。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楚容琳,不小心蹭到受伤的手臂,痛得她当场发脾气。
“贱人,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水壶……能砸的东西随手拿了起来,奋力的砸向地面,发泄着她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
“你就算这样也杀不了楚容珍,我早就说了,凭你是不可能的!”暗处,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全身上下全黑打扮,只露出一双眼睛。
细长的睫毛,女人特有的声音,暗处的这道黑影只能知道是女人,别的根本没无看出端倪。
楚容琳坐在床上,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咬唇:“你之前说的提议,是真的?”
“当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黑衣女人走到楚容琳的面前,抬起她的手臂,拿着楚容琳的手帕放在她口中,双手微微用力,楚容琳一声闷哼,脱臼的手臂被接了回去。
剧痛让楚容琳全身一颤,冷汗大量冒出,一把拿出口中的手帕想大骂怒吼,发现她的手臂己完好无损,疼痛消失,可以自由活动。
黑衣女子后退一步,坐在桌子上,冲着楚容琳抬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把这个想办法下在楚容珍的身上,这毒药入口才会生效,十天之内必定死亡,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要楚容珍死!”
黑衣女子见状,起身离去,桌面上只留下一个纸包,楚容琳看着那个纸包,死死握在手心,脸上一片狠决。
一连几天,楚容琳都安静了下来,倒是宛侧妃那边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消息。
顾忌她重病在身,楚王妃下令不准告诉宛侧妃关于楚奕轩己死的事情,说是体谅一个流产孕妇的心情,己免遭遇不测。
可是宛侧妃还是知道了,一个多月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楚奕轩死亡的消息,当场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纠缠不休。
原本打算放她出来的楚王爷看到她疯癫到这般模样的进候,立刻下了禁足令,没他的命令不准放出。
要知道,他心中怒火可没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交合,偏偏还被他撞个正着。
是男人都不能忍,要不是不能跟罗家正面撕破脸,他早就下令将她沉河了。
原本打算关一段时间而己,正打算解除她的禁闭令时,宛侧妃这么一闹,楚王爷正好路过听到,直接打消了放她出来的想法。
当楚容珍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
楚王妃这手段当真高明,实在是让她佩服。
楚奕轩死亡的时候这个消息故意不透露给宛侧妃知道,直到发现楚王爷态度开始松软的时候才透露出来,引得宛侧妃直接抓狂。
估计楚王爷经过那里也不是意外,那里又不是必经之路,估计是楚王妃设计他走到那边,正好听到宛侧妃发狂咆哮的声音。
楚王爷心中本就有芥蒂,听到宛侧妃这般失控,自然心生不悦打消放她出来的打算。
一声不响,动作轻柔,却让宛侧妃渐渐失去楚王爷的宠爱。
这楚王妃的手段,当真是不简单。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书籍细细看着,偶尔走神,轻笑,看得舒儿偏头疑惑不己。
这本书有这么好看?
“对了,珍儿,前天姐姐从外面回来之后有发现什么事情吗?”前天在肆月楼看到楚容珍与楚仪,听说还有太子等人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聚在一起?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舒儿摇摇头。
现在府中消息都是丽儿去打探,整个府中都知道,丽儿生了一场大病变得不能说话,对于一个哑巴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戒心,毕对这是人类的一种本性,不会防备弱者。
丽儿本来心情一直很低落,有了舒儿的存在后,小姐一直没有再亲近她,当她以为因为没用而被小姐疏远时,小姐给了她一个任务。
让她没事满王府去逛逛,听到什么消息回来禀报。
本以为被厌弃,可是没想到小姐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如果不好好做的话,怎么回报小姐?
所以丽儿在打探消息格外的认真,有什么都会回来告诉舒儿,由舒儿转告楚容珍。
“珍儿!”
楚容珍听到声音,把手中的书籍扔到了舒儿的手上,缓缓起身,扶着墙壁而对着楚容琴的方向,笑道:“姐姐来了?”
“对呀,两天都没有来陪你,想不想姐姐?”大步跑过来,楚容琴抱着楚容珍一阵轻蹭。
“想,很想!”
甜甜软糯的声音直白的响起,大力点头。
怜爱的摸着楚容珍的发顶,楚容琴有些自责,“对不起,最近跟着母妃要准备新年的东西,所以有点忙。”
“对吼,再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嗯,新年的时候父王母妃要去宫中一下,晚上我再回来陪珍儿跨年,好不好?”
“进宫?每年都要去?”楚容珍小声问道。
“也不是,是从去年开始的,陛下在大年夜的下午时分会在宫中举行家宴,陛下的血亲都要到场。去年时候我楚王府没有去,今年陛下下了圣旨,所以不得不去……”
楚容琴细心的解释,语气很慢,担心说太快珍儿无法理解。
“晚上能赶得回来?”
“当然!”
“嗯,那我就放心了,想跟姐姐一起过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小手抓着楚容琴的袖子,楚容珍垂眸,神情幽暗。
对,这是她们的第一个新年,这也是她新生的第一个新年!
“好,珍儿,我跟你说哟,我这几天在挑新年礼物,期不期待?”
“嗯,超期待!”
楚容琴牵着楚容珍的手,陪她在院子里面狂着,陪她慢慢走动。
“珍儿,我跟你说,你还记得王香吗?”
“有一点点映象,好像没有跟她说过话,不过王小姐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楚容珍低着头,双眼寒光微闪,阴晦不明。
“别理她,反正今后也没办法来找你的碴了。珍儿,王香死了,不知道是惹了何方势力,反正死得超惨。”
楚容珍偷偷的看了楚容琴的侧脸,试探性问道:“很惨?那姐姐觉得王小姐很可怜?还是认为对方的手段太凶残?”
楚容琴没有听出她话中异样,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杀人不过头点地,王香得到这种下场虽说是她咎由自取,但手段确定凶残了一些。王香的脸面与尊严被践踏到了泥里,这般耻辱的死去,自然有些不忍。”
“那姐姐会讨厌那个对王香下狠手的人吗?”楚容珍半掩着眸,身上带着淡淡的冷冽。
楚容琴细细想了很久,最终摇头:“王香下场越惨,那就代表那人对她的恨意越深,只要那人不伤害我所在意的人,我都不会讨厌他。”
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楚容珍微微笑了。
不被讨厌就好,就算被讨厌她也无法回头,不被讨厌自然最好。
静静跟在楚容琴的身后走动,突然,楚容琴停下脚步,皱眉:“对了,王公候开始查事情的真相,好像查到舅母的头上去了,王香的侍女说三天前去了舅舅府上,不知道舅母为什么会牵扯进去……”
“只不过是侍女的话而己,没有证据的事情,舅舅他们没事的。”
楚容珍安抚着,当然这也是事实。
王香之前的行为明显是偷偷入府,既然是偷入,那么自然不会有人证可以证明她来了凌公候府。
“嗯,珍儿说得对,没什么好担心的。”
拉着楚容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冲着水柳道:“水柳,去倒两杯热茶过来!”
“是!”
水柳点头就走向一边的厨房,这里离楚容琴的院子较远,大厨房较近,水柳直接走到大厨房,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人,有些无措。
她身为大丫头,己经很多年不会来这种大厨房了。
“这不是水柳姐姐吗?您怎么来了这里,有什么需要?”一个小丫头眼尖的看到了她,连忙问道。
“郡主要喝茶,有没有小火炉?”
“有,有的,这里有个闲置的炉子,奴婢现在有点空可以帮您烧一炉水,您要不要回去拿点茶叶?这里的茶叶都是中等……”
“茶叶啊,那里还剩了一些,前段时间煮的茶叶蛋用的就是顶尖茶叶,还剩下一点没有送回茶水间。”不停忙碌的一个嬷嬷听到两人的谈话,指着一个小罐子子介绍。
水柳想了一下,现在回去拿肯定要等好久,便点头,“行,就拿那些茶叶来泡!”
“好!”小丫头见状,连忙把罐子拿来递到水柳的手中,伸手打开茶壶,看着里面烧开的水才冲着水柳挥挥手:“水柳姐姐,好了,奴婢先去忙了。”
水柳看着小丫头,微微一笑,真是热心的小丫头。
提着开水蹲在原地,细细泡了起来。
端着两杯茶起身,刚想离去之时裙摆好像被谁踩到,水柳身体不稳,直接摔倒在地,脚踝发出轻微的骨骼错位声。
水柳扭到脚了。
“水柳姐姐,你怎么了?”远处的小丫头看到水柳,连忙跑了过来,扶着她。
“没事……”脚踝有些疼痛,水柳脸色痛苦。
“快去让大夫看一下吧,要是摔到哪里就不好了!”
“不用,郡主与县主还在等着……”说完,水柳挣扎着就想起身,小丫头见状,连忙扶着她,“水柳姐姐,要不这样吧,奴婢帮你端着茶,您这样估计无法好好端着茶杯走路了,怎么样?”
水柳思考了一下她现在的处境,确实走动都一瘸一拐的,想端稳热茶根本不可能,便点点头,同意了小丫头的提案。
扶着水柳坐到一边,让水柳泡好茶之后就端着手中,水柳跟在她的身后朝着楚容琴与楚容珍的方向而来。
看到水柳的模样,楚容琴远远就看见,挑眉:“水柳,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扭了脚,让小姐担心了。”
水柳走到楚容琴的面前,从小丫头的手里端过茶杯,习惯性的放在楚容琴的面前……
“嗯,好香!”
端起茶杯准备喝的楚容琴听到楚容珍的话,停下动作,将茶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珍儿喜欢,那你先喝!”
“这里还有一杯,县主喜欢奴婢还可以去多煮几杯!”小丫头连忙出声,语气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楚容琴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喜。
“珍儿,喝吧!”
说完,自己从丫头的盘子中试图去拿另一杯,不想小丫头好像手不稳,眼看茶杯就要撒落。
楚容琴眼明手快,在茶杯要掉落的时候速度端了过去,不悦的瞪着小丫头:“端个茶都端不稳,没吃饭?”
哪怕小丫头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奴……奴……婢……”
“小姐,奴婢扭伤了脚,在厨房找不到别人才找这个丫头来的,她本就是三等丫头,做事确实有些不好……”
听着水柳的请罪,楚容琴淡淡点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挥手让小丫头离去。
同样,也让水柳去看大夫,将她打发了下去。
楚容琴陪了楚容珍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离去……
楚容珍捧着茶杯坐在原地喝着,因为心情有些愉悦。
“小姐,这茶很好喝?”舒儿看着楚容珍双手捧着茶杯爱不释手的模样,也起了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