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静静盯着她,沉声道:“珍儿,半个时辰前,你在哪里?”
楚容珍小心的从楚容琴身后走了出来,福身,“回父王,女儿当时应该在花园的梅树林中。”
“可有人证?”
楚容珍想了一会,摇摇头,“无!”
“怎么没人证?珍儿,在半个时辰前我正好找到你,当时你全身是泥的摔倒在地上,还是我把你抱回院子的!”
楚容琴不想楚容珍吃亏,连忙把事情经过说得十分精细,看着上方的楚王爷直白道:“父王,我听说一个存活的丫头手里拿着珍儿的手帕,难不成您怀疑是珍儿杀了人吧?”
“本王自会查明,你别多嘴!”楚王爷低低喝斥了一声,楚容琴住了嘴,不悦的扭头。
从一边亲自找了一把椅子放在楚容珍的身边,扶着她坐下,完全不理众人异样的目光。
楚容珍有些疑虑,似乎不敢放肆。
“珍儿,没事,先坐下再说,就你一个人站着好像你就是犯人在受审似的,咱没做亏心事自然什么也不惧。”扫了众人一眼,楚容琴完全不在意,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咳咳……”楚王爷轻咳了一声,正色问道:“珍儿,你的手帕怎么会到果儿这丫头手中?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你二弟死了,被杀死在了王府东北方向角落,存活的丫头手中握着你的手帕……”
“怎么会?二弟死了?谁这么大胆敢下这个狠手?”楚容珍捂嘴,神情讶异又愤怒,眼中泛泪。
“本王正在查,说说你的手帕,看能不能找到凶手。”楚王爷看着她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早就消散。
这个女儿是个瞎子,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那手帕估计是通过什么途径被凶手利用了吧?
“好,女儿说,只希望能找到凶手严惩,实在太过份了。”楚容珍握拳,脸上一片气奋,看得众人都跟着气愤起来。
她的表情极具感染力,可是这个表情看在楚容琳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可疑。
从之前开始她怀疑,怀疑这个楚容珍根本不是瞎子,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也从未亲眼证实她的失明是假装。
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楚容珍很可疑。
前几天哥哥还跟她说过,最近心情不好要去必泄一下,顺便让楚容琴跟着心痛。
哥哥对楚容珍起了心思,为何几天的时间不到就死了?
身中数刀,全身上下数个窟窿,看起来十分恐怖渗人。她的哥哥死的这么惨,对方一定是恨毒了他。
王府中,对哥哥心生恨意的只有她楚容珍……
越想,楚容琳觉得楚容珍有很大的嫌疑,不,说不定就是她杀的。
“女儿本来要去找姐姐的,后来天气太冷却忘了带暖炉,就让舒儿回院子去拿,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舒儿回来,心中一急不小心滑倒,当时有拿手帕用过,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丢了,女儿相同的手帕不少,全是路妈妈以前给女儿做的,房中相同的估计还有好几条……”
楚王妃听着楚容珍的话,插嘴,“去看看梅林有没有珍儿掉落的手帕!”
“是!”夏灵点头快步离去。
楚容琳红着眼盯着楚容珍,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楚容珍被楚容琳扑倒在地,掐着她的脖子大吼:“楚容珍,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哥哥,还我哥哥的命来……”
突然的变故惊了众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舒儿大力握着楚容琳的手腕,逼迫她松手。
楚容琴上前,狠狠甩了楚容琳一巴掌,抱着楚容珍似母狼护崽。
“楚容琳,你疯了?珍儿怎么可能会杀人?看看这里,不止轩弟一人被杀,还有罗家的公子,珍儿眼睛看不见又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楚容珍躲在她怀里,身体好像微微颤抖,紧紧抓着楚容琴的衣襟,连忙摇头:“姐姐,我没有,我没有杀二弟,你帮我劝劝三妹,人真不是我杀的……”
“放心,没人说是你杀的,是她疯了!”楚容琴安慰着她,抱着她远离楚容琳,接近楚王妃的身边。
“放肆,闹什么闹?”楚王爷看着楚容琳的动作,也生怒。
无视他的存在就在一边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父王,父王,求求您,是楚容珍,真的是她杀的。”哭着跪在地上,爬到楚王爷的脚边,哭得十分凄惨。
一边楚容珍低头抹泪,脖子上被指甲划伤的痕迹就留在外面。
“够了,你说是她杀的有什么证据?珍儿与轩儿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下这个狠手?”
“……”楚容琳被问得一滞,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哥哥这几年一直期负着楚容珍的事情,可是这样她就会站在下风。
“前段时间哥哥出言指责了她几句,想必为止怀恨在心!”
“三妹,你为何只说一半?仅仅指责不痛不痒,我为何要为此杀人?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杀人,二弟与我是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妹,有些吵闹有什么要紧的?我也不怕被大家知道,倒不如说我确实恨着二弟,可再恨也不会为此杀人!”楚容珍坐直了身体,看着楚容琳义正言辞的反驳。
众人听着她的话,都充满好奇,楚王爷沉声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