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焱还沉浸在悲伤中,脑海里是纪皇后未进宫前以及饮下毒酒的样子来回交替,让他痛不欲生。
即便圣上疯了一般的怒骂、砸他,他却没有半点回应。
“呵呵……纪焱,朕知道你心里的恨……”
“你恨朕杀了佩儿,你恨朕杀了钰璋的妻儿却独独留下他痛苦的……”
“你恨朕明明也清楚钰璋可能是被冤枉的,朕却还是那样对待他……”
圣上如疯魔一般,颤巍巍的站在荒废的宫殿里,看着周围破败的一切,鼻腔里呼吸着陈年的灰尘和气息,表情痛苦而狰狞。
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杀错人了,可是,下令毒杀了自己的妻子,下令杀了儿媳、孙子,挑断了儿子的手筋脚筋,谁能告诉他,他要如何去面对?
他不敢!
他不能!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他要将错就错。
更何况,谁有证据来告诉他这些事都与纪皇后母子俩无关呢?
没有!
因为只要提起这件事的人,都被他砍了!
久而久之,没人再为纪家出头,没人再为废太子喊冤,他也就麻木的认为,就是废太子用巫蛊弑君,是他们母子俩罪该万死
而自己却仁慈治天下,留着他的命,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是如何治理江山社稷,如何看着自己的兄弟成为储君。
“纪焱啊纪焱,你为什么要来提起这件事,为什么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都老了呀,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