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反应过来,收回望着厨房的视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张道清默不作声地拿过宋静深喝的玻璃杯,连带着收拾着茶几上其他的纸杯,放到托盘上,端着托盘进了厨房。
纪宴抬眼瞥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余歌的身边,抬手扣住余歌的手腕。
余歌把水杯放下,转头看着他:“干什么?”
刚喝完水,余歌的唇上水润莹亮,那双明亮让人沉迷的眼眸也只有他纪宴一人的倒影,两人挤在狭小的沙发上。
纪宴有些呼吸急促,眼中水雾横生,低声道:“说好的糖,我很听话。”
余歌愣了一下。
怎么要糖?
她这里也没糖啊。
余歌说:“行,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给你拿。”
纪宴手上微微收紧:“不是那个糖。”说着,手指轻轻在她的手腕内侧微微滑动一下。
原本整齐的黑发在打扫完阳台后,有些凌乱,尽管他重新整理了,但仍然不似刚来时那般一丝不苟。
松松的细碎黑发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打下的阴影,显得眼眸深蓝一片。
眼中的渴望、欲求和痴迷毫不掩饰地传入余歌的眼中,透过无声的目光,苦苦地哀求着。
余歌一下明白了。
春天到了。
和李颐一样的下贱。
余歌微微挣开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下巴:“渴了吗?”
渴了。
第一次被余歌主动触碰,纪宴恍恍惚惚,仿佛身处梦中,痴痴地看着淡粉唇瓣。
非常渴。
想喝水。
他情不自禁地向前俯身,想靠近那张水润唇瓣,想从里面汲取水分,缓解心中的焦躁渴望。
厨房内,水龙头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间杂着张道清和宋静深的交谈声。
“宋学长,其他的纸杯在哪?”
“我给你拿。”
余歌眼一沉,手上用力,将他推远些:“听话是应该的,做了有用的事情,才有糖吃。”
纪宴眼中水雾稍退,恍惚退散后,淡蓝眼眸似雨后干净蓝天,专注地盯着余歌,手上不停地点开通讯器,调出一个聊天界面给她看。
父亲:夺回一州,调低手续费的方案就可施行。
余歌收回目光,转头又喝了一口水,淡淡道:“事做完了再说。”
纪宴心下遗憾,但也没再痴缠着不放,只微微靠近,微笑道:“水杯被收走了,余,我渴了。”
“纪学长真爱惦记别人碗里的东西啊。”
冷冽嗓音传来,纪宴侧头,冷淡俊美的青年站在后面审视着他。
如刀刺骨的目光在他泛红的下巴处徘徊一瞬,青年周身气息更加凛冽寒冷。
跟骚狐狸一样,一个没注意又上去缠着余学姐。
表面彬彬有礼,实际会在西装里穿上难看恶心的衣服勾引人的贱东西。
张道清沉稳走过来,将水壶和几个纸杯放到茶几上,冰冷视线刺到纪宴身上:“水来了,学长快喝点水吧。”
“去去身上的躁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