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抬眸,淡蓝色眼眸不避不让地对上与他如出一辙的眼眸:
“不相信也没关系,死人没有话语权。”
宽大复古的书房内,纸张的墨香味和馥郁的玫瑰味交织,典雅韵致。
两张相似的面容静静对峙着,纪长跃审视着纪宴。
许久,他收回视线,低沉嗓音如咏叹调:“你还是太天真,纪宴。”
“蚁多咬死象,你想再分配,风声一放出去,他们只会掀了桌子,一拥而上,把你和纪家也当成猎物撕咬分食。”
长指轻敲桌面,纪长跃想起前几天清雅修长的青年在议会上提交的方案,淡然一笑,话音一转:
“但不是没有方法。”
“你亲自去那边的战场,立下功勋,投名状有了,诱饵也有了。”
“恰好宋静深举荐了你。”
纪宴面色微变,被纪长跃收入眼底,他意味深长道:“你想和宋静深较量,可你连他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纪家的第五席不稳,纪宴,你别让我失望。”
桌下的手掌猛然攥紧,纪宴垂眼应下:“是,父亲。”
纪长跃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悠然说道:“想做什么就去吧,纪家供你调度。”
“别毁了基业就行。”
纪宴恭敬应下,起身离去。
他回到自己独属小楼,点开通讯器,找到余歌输入:宋静深把我举荐去了前线,手续费的方案可能要搁置了,余。
输入完,发送。
淡蓝眼眸深沉如海,他定定地看着那条信息。
宋静深既然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份礼物,他怎么能不帮他说点好话呢?
他猜,去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纪宴索性拉了群聊,将李颐张道清悉数拉进来,发了一句话:宋静深举荐你们了吗?
余歌收到信息,收回目光,低头一看,眉心皱起,回复道:不能不去?
搁置一时不怕,就怕搁置了就拿不起来了。
虞月怀看她专注地盯着通讯器,心下不满,哗啦地巨大水声响起,他竟然直接从水中站起身。
余歌下意识抬眼一看,惊了一瞬,立即收回视线,脚下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拐出卫生间。
虞月怀惊愕地看着少女动作敏捷迅速地冲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琐碎的声音传来,随后再无动静。
虞月怀迈步过去,拽了拽门把手,没拉动。
门被从外面反锁了,还缠了东西死死地锁住了,除非狠踹,要不然打不开。
虞月怀气笑了。
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吃,余歌还是不是女人?
他定了定心神,压低的嗓音格外勾人:“余歌,我好冷,让我出去换件衣服好吗?”
“可以啊。”余歌爽快答应,下一瞬,他腕间的通讯器嘀了一声,点开是一则声明。
虞月怀一眼扫过,就听到余歌说:“签了它,我收工。”
收工好回去和宋静深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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