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痛从后颈传来,虞月怀错愕地望了余歌一眼,脑袋不受控制地昏沉过去。
余歌将人随手推到地上,地上都是厚厚的毯子,摔不疼人。
她又进了卫生间,放了一浴缸的冷水,出来俯视地上的青年。
要不是还要人签名,后面还有回访电话,她才懒得大费周章。
余歌蹲下身,将地上青年一把抱起,走入卫生间,将人直接扔进满是冷水的浴缸中。
热就泡泡冷水,降降温,洗洗骚味。
余歌靠向墙壁,目光投向虚空。
余歌的力道并不大,加上虞月怀本身身手不凡,一被扔到冷水中,冰冷的水进入耳鼻一刺激,他登时醒了过来。
长发青年敏捷利落地破水而出,边喘着气边警惕地四下巡视。
视线巡视到一旁靠着墙的少女时,一顿,想起刚才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真是每一步每一句话都让他很意外。
即便坐在冰冷的水中,也熄不灭他浑身的燥热和心中的渴望。
虞月怀双臂撑到浴缸边,柔柔喊了一声:“余歌。”
余歌不耐地看过去。
浴缸中的青年浑身湿透,长发凌乱地贴在身上,白色衬衫湿透,透出的骨肉酥软白皙,柔若无骨,仿佛一抿就会化入口中,顺着她的喉管食道,一路钻进她的心间。
清艳绝色的面颊上也点缀着几滴透明的水珠,从高挺秀气的鼻梁,滑到饱满嫣红的唇上。
“余歌。”随着他缠绵缱绻的呼唤,那颗水珠被他卷入口中,媚而不俗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你对宋静深也是这样粗鲁吗?”
余歌瞥了一眼,没理他,接着发呆。
纪宴那边还不知道写好方案没。
他就该一夜不睡,连夜赶好。
纪宴确实一夜没睡,连夜熬出了方案。
他要给余歌看,不是只有宋静深能听话地做个平民英雄,只要她愿意和宋静深分开,他可以把纪家连夜解散。
将方案发送过去后,不过一会,一则通讯拨打过来。
见到上面的字眼,纪宴面色一肃,当即起身接通,恭敬道:“日安,父亲。”
“是,马上过去。”
纪宴说完,挂断后出了房门,走到走廊尽头,上了电梯,电梯下到一楼,他坐上车,车辆缓缓启动去往庄园的另一栋楼。
下了车,再次坐着电梯上了五楼,纪宴走到唯一的一扇房门前,抬手轻敲。
门应声而开,推开门,优雅俊美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办公桌后,手上拿着一份新印的资料看着。
纪宴走到办公桌前,垂首问好:“父亲。”
纪长跃抬头,伸手示意:“坐吧。”
纪宴坐下,一份资料推来,是他刚刚发送的资料。
对面的男人不紧不慢道:“他恰好在和我汇报,被我看到了。”
“降低手续费?纪宴,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纪宴不慌不忙:“父亲,我毕业在即,进入议会总要有投名状。”
“所以你就走上了宋静深的路?”纪长跃笑了,“先不论你和宋静深的差距,我就问你,你凭什么认为利益再分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凭什么让他们相信这几州的分配由得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