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那自觉刚才被燕危的眼神刺激到了,爹爹骂自己他也不听,只一个劲的对他央求,“爹爹,你就答应我吧,我是真心的。”
蒙乌怒斥他,“你这孩子,跟我回去,什么人你都敢冒犯,真不怕你爹爹掉脑袋!”
本来好好的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还是蒙乌将军强硬的把古那拎回了营帐才作罢。
黎宁松了口气,一旁的燕危神色莫名,翘起的嘴角落了下去,开口道:“陛下这出英雄救美做的不错,只离开了短短一天就能让人对你一见钟情了。”
黎宁挑眉,随着燕危向营帐的方向走,她叹气,“只是个孩子而已。”
“陛下似乎没比这孩子大了几岁。”
他又用上了尊称,可黎宁觉得燕危说的这两声陛下有种阴阳怪气的意思,她突然反应了过来乐不可支的道,“怎么,哪来的醋味,熏得人牙酸。”
燕危此人,就算是真的醋了也不会亲口承认,他默了会,换上了调笑的语气,“那陛下呢?陛下难道也想立古那为侧君?”
黎宁愣了一下,侧目看他,燕危垂着眼帘,鸦羽长睫透露暗影,平白生出几分落寞来,黎宁不再逗他,“不会,古那少年心气罢了。”
蒙乌记着黎宁的恩情,特地叫了人搬来浴桶烧了热水供黎宁洗漱,黎宁满身灰尘,确实需要这些,也没有推辞。
待士兵在营帐内布置好了之后就垂着头离开了,黎宁脱下外袍,看向燕危,“你该走了。”
燕危净了净手,“陛下,你此次来北部,身边没有宫女随侍,就让我伺候您沐浴吧。”
黎宁顿了一下,她犹疑的看向燕危,“你怎么了,你...你不太正常。”
“陛下,我很正常,请让我伺候您沐浴。”
他主动提出,黎宁也没有拒绝,她将衣衫尽褪,走过垂着眸的燕危身边,抬脚踏入了浴桶之中。
水中温热,黎宁只露出小半个肩膀,不由得谓叹了声,“不知宫中如何了。”
“陛下的暗卫没有传来消息,想必燕晟没有逼宫的动作。”
燕危拿起托盘上的手帕,走向黎宁,他不敢向水下看,只盯着黎宁白嫩的后颈,指尖微颤,半晌才把手帕搭在黎宁的肩上,为她揉肩。
黎宁舒服得呻吟了声,肩膀上的那双手听到声音后顿了一下,她开口道:“唔...再用些力。”
“...好。”
黎宁干脆趴在了浴桶上,她的胳膊垂在浴桶外面,脸上靠着桶壁,忧心道:“燕晟没有动作,是因为他需要一个逼宫的契机,明日我们就回京,变故不等人。”
燕危没有听清黎宁说的是什么,他空闲的那只手收在身侧,用力得指节有些发白,黎宁的话在他的耳朵里此刻已变成了天书。
他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指。
黎宁笑着提起了燕危吃醋的事,“你是不是对古那说些什么了?看他急的,显然是被刺激到了,明日见了他万万不能再刺激他了,小孩子心性,错把感激当成了爱慕。”
燕危哼笑了声,觉得黎宁说的不对,“你可知,你口中的孩子在四五年前就可行周公之礼,四五年前便可以嫁人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