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算了,我看着你处理完伤口我们再挂电话吧。”
盛年轻轻的笑,他的眼型很好看,眼尾有些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显得寡淡,一笑起来突然多了些张扬的少年意气。
这双眼睛,现在是在笑着的,小黑只营业了一会,就不满盛年的抚摸,后腿一蹬,一溜烟的又钻进自己的兔窝里了。
盛年站起身,慢悠悠的道:“你管我啊?”
黎宁小声说着:“我没有管你,但总觉得你会阳奉阴违,根本不会去清理伤口吧。”
她怕盛年抵触自己多管闲事,补充了一句,“关心你还不行呀。”
关心?行,怎么不行。
因为和家里的隔阂,他很反感方文仪和盛勋管他,甚至干涉他的生活,但如果换一个人...盛年感觉自己有点贱,他怎么有点享受。
盛年有些愉悦,今天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被他选择性的忘却了,在黎宁的坚持下,他翻找到了家里从未用过的药箱。
里面用于消毒的碘伏和棉签都是从未拆封过的。
黎宁这才完全的看清了他手背的伤,看起来像是蹭伤,没有很深的伤口,但范围很大,黎宁叹了口气,看着盛年生疏的给自己上药,“疼不疼呀?”
盛年的唇角微动,他刚想说不疼,但溢到嘴边的话突然拐了个弯,他承认道:“...有点。”
黎宁又叹气,“那么大的伤口为什么不及时处理,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以后小心一点好不好,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盛年突然想看看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子。
连他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像是中了蛊,就算黎宁在说自己冲动,他还是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可爱。
应该是那种可爱系的长相。
人在喜欢任何事物的时候都有一层看不见的滤镜,现在黎宁对他来说就是如此,他看着原本的伤口擦上了碘伏的颜色,尽管这碘伏是自己擦的,但心里还是有些甜滋滋的。
可今天但凡换一个人,方文仪或是盛勋,他都会觉得对方的关心虚假。
他应了声:“知道了,以后注意。”
话落,黎宁就打了个哈欠,刚刚那一觉也就一会的功夫,完全缓解不了她的困意,得到了盛年的保证之后她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那我挂电话了哦,你也早点睡。”
两人互道了声晚安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黎宁直接睡了过去,盛年去了小黑的房间把它房间的门重新关好,在这之前他又把小黑强行抱出来撸了一会。
“给你找个妈,怎么样?”
盛年突然想到两人最初的谈话是关于黎宁去了哪家公司的,没想到说着说着突然忘了,不过对方让自己猜或许也是不想直接告诉自己吧,那他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