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番,还是道:“且轻描淡写的说过去吧,三殿下如此欺辱小世子,又何尝不是陛下的有意放纵呢。”
另一名先生显然还在不忿:“三殿下如此胡闹,我们为人师表,怎能不公正处理?这对小世子不公平。”
老先生摇头:“不行,等你日后便懂了,这都是为了小世子好,我们能做的,只有在书院里好好教习。”
从出生那刻,就已经决定了身份地位,人一开始就被分出了三六九等,哪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年幼的楚应枕好似听懂了那老先生的话,后来他对此事闭口不言,只道是自己贪玩,才在假山里面睡着了,除了与他亲近的几人,谁都不知道三皇子顽劣至此。
三皇子至此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他,可楚应枕像是换了个人,从前少言寡语的性子突然变了,常常与三皇子打架,还经常闹到了皇上身边去,可皇帝乐于见到这样的楚应枕,每次都是笑眯眯的含混过去。
就这么过了几年,皇帝坚信楚应枕已经被养废了。
酒香蔓延在这个房间,这果酒还是在宫中搜出来的,应当是三皇子的藏酒,如今被保存完好的藏酒被随意的扔在桌子上,还剩下大半壶,可谁都不想再喝,楚应枕扔给了小二几两银子,便带着醉醺醺的两个人离开了。
翠花的疑问还是没有得到解答,可马车行至宫门口楚应枕还没有把黎宁放下去的意思,翠花终于放心了些。
黎宁靠在楚应枕的肩膀上睡着,她没有睡死,只迷迷糊糊的赖在楚应枕的身上,听到楚应枕问她:“阿黎,你可愿和我回宫?”
黎宁脑中清明了些许,她坐起身,察觉到了楚应枕的不对劲:“你...好像不是很想让我进宫?”
不是不想,楚应枕想得要死,可...
“可这是皇宫。”
楚应枕这辈子,最恨,最不愿来的地方就是皇宫,红砖黛瓦,皇权至上,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实则困住了多少人的心。
先帝不也是这么变的吗。
如今刚刚登基的陛下只有一子,那便是楚应枕,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重的他不想让黎宁和自己一样,在这宫中被困住。
手心被轻轻挠了挠,楚应枕低头看她,黎宁因为刚才睡了一场觉的原因,还未彻底清醒,面上带着一抹自然的娇憨,她语气里有些失望:“都已经走到了这了,楚应枕,难道你想放弃我吗?”
黎宁问的认真,让楚应枕心尖一颤,他难得有这么无措的时候,只得紧紧与黎宁十指相扣:“不。”
他把内心杂乱的想法尽数与黎宁说了,黎宁摇头,又点头,看得楚应枕有些急切:“阿黎想说什么?”
“我和你进了宫中,便永生永世不能出宫了吗?”
楚应枕本能否认:“不...”
黎宁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继续问道:“所以你觉得我会被困住吗?”
“变的是先帝,是那些个皇子,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会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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