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让你们见见京城来的新鲜玩意。”
楚应枕所说的新鲜玩意指的就是那盒甲片,他先是用手帕擦净了手,而后用钳子夹起甲片插进老人家还在流血的甲缝里,一边动作着一边道:“这是京城里流行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戒手脚不干净的家仆的,我看着有趣,就收藏了一副甲片,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木质的假指甲插进伤口里,使其伤口无法愈合,甲片上泡了特殊的药水,使其伤口无法凝结,将会持续流着鲜血。
确实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刑罚,如楚应枕所说,也有些“趣味”在。
那小二看的双眸赤红:“堂堂世子殿下,竟然要靠欺负一个老人逼供吗!”
楚应枕不在乎他的嘲讽:“是啊,我就是欺负,你们不都是知道吗,我是一个草包,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
楚应枕的心情莫名的好的起来:“所以我欺负一个老人,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话说回来这又怎么算得上是欺负?本世子这是在替天行道。”
他不顾众人复杂的声色就要抬脚离开:“诸位也知道,我父亲一生行善,我亦是不想手染鲜血,若是哪位想开口了,即刻通知了侍卫来寻我,我只见一人,过时不候。”
离开之前,楚应枕又看向椅子上被痛得晕了过去的老人家:“那几位医者可还活着?”
老人家的手指动了动,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带着一丝报复的心理,开口道:“不曾。”
楚应枕抬脚离开:“是吗。”
在他快走到地牢出口的时候,一人的大喊声出现:“世子!世子!我说,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确实没有对他们用什么让人痛苦的刑罚,可那小二的父亲指甲上的血红得夺目,拔掉指甲改用木指甲这种猎奇的刑罚让人心中莫名的恐惧。
或许在某一天,另一种奇怪的刑罚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楚应枕不像是会对人心生怜悯的人,只要把他想听的话说出口,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终于还是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在楚应枕彻底之前喊了出来,他在众人厌恶的目光里闭上了眼睛,扬声道:“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跪在地上,和这些曾经一起谋事过的兄弟们道歉:“对不起,我家中父母只是个普通农民,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
“我说!世子!我比他知道的多!”
“你知道什么!我是个管理层,楚世子带我出去吧,我是知道的最多的。”
那跪在地上道歉的人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曾经的兄弟们争夺那唯一的机会,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连他的脸上都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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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黎宁正擦着屋子里的桌子,翠花在院子里扫着被风吹落的花瓣,楚应枕踏进院子里之后翠花连忙上前:“少爷,您去哪儿了?奴才可担心您了,您背上的伤还没换药呢。”
楚应枕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屋子里正干活的黎宁,开口道:“吃完午膳再换。”
黎宁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楚应枕的方向:“少爷饿了吧,我这就去找厨房拿些吃的来。”
翠花点头:“少爷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