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晃了晃挨着黎宁脖颈的那把刀:“女人和兄弟,你总得选一个吧?”
黎宁侧了侧脸:“神经病。”
周寒的脑回路真的不正常,不过黎宁细想之后又诡异的觉得合理——他想让时桉杀人,想让时桉手染鲜血之后抓住他的把柄,两人互相制衡。
这不是神经是什么。
不过他忽略了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警笛的声音响起,周寒明显慌了,手上的动作也有些重,黎宁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划痕,黎宁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周寒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敢报警!?”
这栋楼在去年在是北城的最高楼,在天台上也不会有人看到,可现在已经不是了,周遭的建筑迅速的崛起,于是在不远处的办公楼里的人发现了这边天台上的情况,那人本该在办公,随意的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像是有人被挟持了,于是迅速的报了警。
周寒以为是时桉报的警,他目眦欲裂:“时桉,你真不要你女人的性命了是吗?”
他的手有些颤,本以为非常周全的计划一开始就没有实施成功。
展倩说的对,是该早早解决这些祸患的,他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看到时桉紧盯着黎宁脖颈的样子,笑了两声,随即扯着黎宁到天台边缘,这个天台并没有栏杆,现在这个位置他轻轻一推就可以让黎宁跌下高楼。
时桉的脸失去了血色:“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周寒阴森的笑了起来:“冲着你?那多没有意思,我要让你的女人死,哈哈哈。”
他突然想到什么,故意羞辱时桉:“不然...你跪下来求求我,也许我会心软呢。”
黎宁没办法挣扎,这个位置太过危险,她小半个身体踏出了楼顶,这个死法她是不情愿的——死的太难看了,她宁愿被一刀抹了脖子。
相比于黎宁,时桉要比她更怕,他的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他垂下头,沉默的跪了下去:“她是无辜的...我求你...放开她。”
无所谓,下跪而已,对他来说算不得是羞辱,黎宁的安危早已高于自己的生命。
黎宁睁大了眼睛:“时桉,你站起来,你别跪,你起来,我没关系的,就算我死了我也——”
可以重来。
她像是被下了某种禁制,怎么说都说不出口,看着时桉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在周寒看向快意的看向时桉,有些分神的时候,用尽全力撞在他的身上,周寒一时不察,真被她撞了个趔趄,手上的刀子正要使力,时桉就冲了上来把他摔在了地上。
时桉双目赤红,他看着周寒,抬手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周寒被打的鼻青脸肿,黎宁跪坐在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没事了,没事了,别打了。”
她的呼吸有些粗重,腰后流出的血原本被厚实的羽绒大衣吸了进去,但当她跪在雪地上,洁白的雪被羽绒服上沾染的血迹蹭的通红。
黎宁又找到了失血过多浑身冰凉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看着地上被染得艳红的雪,又一次的细细安抚他:“没事了,马上就结束了。”
在她用尽最后一张底牌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