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巧皱了皱眉,这太奇怪了。
本以为今天会很辛苦,断了药的濯池加上黎宁不在身边,纪巧连医疗团队都通知好了,可濯池的反应却很平淡。
这让她更不踏实了,濯池表现的越正常,她就越担忧,她宁可濯池有什么反应,也不想他强行忍着装作正常人。
濯池的演技很好,他骗过了老爷子,可纪巧治疗濯池身边这么多年,她甚至能一口咬定现在的濯池肯定不如表面这么平静。
老爷子欢欢喜喜的起身,准备带濯池去后院的小鱼池,前院的观赏鱼池已经被填上了,不过他留了一个不常见到的小的,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场。
兴奋间他的衣袖不经意的擦过了濯池,他愣了一下,正有些担忧,就见到了濯池面不改色的脸。
他松了一口气,感叹着濯池真的变化很多:“走吧,濯儿。”
纪巧却没那么轻易放松,她不动声色的跟在两人身后,随时警惕着濯池的变化。
现在濯池和除了黎宁以外的人身体接触还为时过早,虽然她的方案非常激进看似有逼迫濯池的意味,可每一步她都思虑了良久,身体接触会有的...但不是今天。
她不认为任何人都像黎宁一样可以被濯池很快接受,唯一的解释就是,濯池在表演。
她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太奇怪了,濯池走出了大门,被老爷子带到了后门的鱼池钓了一下午的鱼,这期间濯池虽没再说话,可一直陪伴着老爷子,老爷子兴奋的和濯池讲着他年轻时候的事迹,如果别人看到,只会觉得这是个其乐融融的爷孙俩。
日近黄昏时纪巧也没有观察出来什么,她就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观察着两人,她疲倦的拧了拧脖子,就见屋内玻璃房书架后的一角黎宁正聚精会神的雕刻着什么。
她这个角度看不真切,濯池的角度更看不真切了,但依稀是可以辨别出那个正在做木雕的人是黎宁。
纪巧无奈的笑了一声:“这小子。”
直到夜晚她也没有观察出来什么,送濯池回房的时候在对方紧盯的目光中安抚道:“明天,明天你就能见到你的宁宁了。”
濯池这才一声不吭的关上了房门,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瘫在床上,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进食,只在中午的时候打了一针营养针,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唇角苍白,漆黑的瞳孔盯着天花板急促的呼吸,寂静的屋子里一举一动的声音都无比明显,这更显得濯池一个人孤单。
他抬起手扶住额头,想着今天的表现...应该还不错。
黎宁昨天晚上是醒着的,他察觉到了,可没有说话,两人是互相装傻着睡过去的。
他想着,不能再让宁宁哭了。
认识她这么久,她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隔着一层泪她的瞳孔也变得看不真切,像一层擦不去的灰蒙。
她想要什么,他都想办法去给,她想要自己变好,自己就努力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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