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医生又发过来一段长长的话:[濯池的治疗是长期性的,但我因为他的自杀倾向不得不找了你选择冒险,老实说,我刚开始并不相信你能让他做出什么改变,可如今你能劝得动他吃下食物,我又开始高看你了,黎宁,濯池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好的话说在前头,说不定在哪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你见到的就会是他的尸体,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如今抽身还来得及,若是正式进入治疗,濯池真的开始依赖上你,那就算你想走,也不会有人再放你走了。]
黎宁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我会负责治好濯池的,对了纪医生,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昨天晚上我睡在了濯池的房间,而且他好像主动触碰了我两次,暂时没出现什么症状。]
除了他身上的伤疤,他身上有水渍,黎宁无法判断他被泡的发白的伤口究竟是不是昨晚出现的。
浴室的门被拧开,黎宁回过神,看向从浴室出来后就低垂着头的濯池,他像一个犯了错后不知所措的小孩子,可黎宁不想埋怨他,更不想斥责他,他有什么错,他只是...生病了。
明明伤害的是自己,可他表现的却像是伤害了别人,黎宁忍着心中酸涩,开口道:“涂些药,好吗?”
她无法对濯池身上的伤口视而不见,濯池身形一颤,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坐在床上,看着黎宁将医药箱打开,挑出了一个消炎促进愈合的药膏,黎宁看不出有没有不开心,这让濯池更加的局促,他有心说话,可越想表达,嘴上越像是被涂了胶水。
黎宁将药膏拧开,用棉签蘸取了些:“把衣服掀开,放心,我不会碰到你。”
濯池听话的掀开衣服,大多数的伤疤都已经结痂,药膏涂抹上去之后带起一阵冰凉的凉意,可濯池却满头大汗,他的眼下有些红晕,在黎宁收回手之后他在心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黎宁没有放过他,淡声道:“手臂上的衣服掀开。”
濯池有些抗拒,他想摇头,却在黎宁坚定的目光中默了一瞬,而后将衣袖拉了上去。
手臂上的伤看起来就像是新伤,在黎宁看来那一抹血痕简直红的刺眼,伤口经过温热的洗澡水冲刷边缘已经泛红,看起来有些发炎,黎宁闭了闭眼睛:“这几天不要再洗澡了,知道了吗?”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去洗澡就去,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口,他就那么无所谓,自己的身体就那么不重要吗?
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疼,她抿着唇,用棉签沾了一点药膏涂在了他的伤口上,手机接连响起了几道来消息之后的提示音,她没有在意,在为濯池涂完药膏晾干之后她才在濯池可怜巴巴的注视下拿起了手机。
是纪医生发来的消息:[触碰到了?怎么可能?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濯池的心里愿意碰你,身体也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检查一下他柜子里的药,按照一天一颗的药量来算应该还有34颗才对。]
黎宁的心下一沉,她抬眸和濯池对视,濯池清澈的眼底有些愧疚和不安,黎宁咬了咬舌尖,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哭出来。
他愧疚什么呢,该愧疚的是自己。
她没有立刻去看柜子里剩下的药,而是对着濯池勾起笑:“没事的,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要再睡一会?中午吃蛋羹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