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初瑶有些不解,沈玦的目光实在奇怪,仿佛在透着她看似的。
她对着沈玦摇摇头,只是眼神粘着他,瞳孔倒映着他的脸,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也只能依靠他为她主持公道。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刁蛮,成何体统!”
沈玦回头,对上刘氏,就换了一副威严的面孔,丝毫不给刘氏留面子,出声就是训斥。
“王爷,您千万不要责怪侧妃娘娘,她只是太爱王爷了,像侧妃娘娘这样敢爱敢恨的性格已经不多了。”楼初瑶求情道,模样十分大度,且通情达理。
敢爱敢恨,可不就是目中无人嘛,沈玦想起刘氏平日里的作风,就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只是她在王府如何嚣张也好,他尚且欣赏她有些性子,不似王府里其他女人一样无趣,但如今是在外面……
丢了临沧王府的面子是小,如今沈策即位,正虎视眈眈盯着临沧王府,恨不得找出他的错处,要是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那才是大患。
“王爷,你……”刘氏从未被沈玦如此凶过,顿时眼睛就红了,注意到周围有人在观看,她面子上过不去,顿时怒从中来,“王爷竟然帮着一个外人如此待对待妾身!凭什么?”
她拔高了声音,丝毫没注意到沈玦面色越来越黑。
越是有权力的男子,越不喜欢被人反驳,那是对他权力的质疑和挑衅。
“你是在质疑本王?”沈玦不悦地看着她,事情的始末他不用想也知晓,刘氏善妒,喜欢找茬,这件事在临沧王府不是什么隐秘,无非是见一个貌美的女子激起她的好胜心罢了。
这件事沈玦并不想让人看笑话,只想早些结束。
刘氏可不知晓沈玦心中所想,在沈玦面前她早已失去理智,她爱惨了这个男人,只想要他的宠爱,想要他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站在她这一边。
可是这独一份的宠爱竟然跑到楼初瑶身上,刘氏气得快要发疯。
明明她才是王爷最爱的人,在临沧王府诸多妾室之中,他最爱的就是自己,只要有时间,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甚至,在王妃之位空悬的情况下将掌家大权交到自己手上,这样的宴会也只有她能够代表临沧王府的女眷出席。
就在方才,她以为沈玦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替她撑腰的。
“王爷,这个女人究竟对你使了什么狐媚子之术,你竟然如此护着她!”
刘氏恨恨望向楼初瑶,方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自己耳边挑衅,如今只会装柔弱,骨子里的下贱。
楼初瑶迎着刘氏的目光,抓住沈玦的衣角,往他身后躲了躲,明明害怕却还是说:“侧妃娘娘说我也就罢了,可王爷岂是那种色令智昏的男子,您这话不仅侮辱了我,也看轻了王爷。”
沈玦一听这话,眼底更加森冷,“来人,送刘侧妃回府!”
随着沈玦一声令下,刘氏身边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便上前架住刘氏。
这些丫鬟虽然平日是伺候刘氏的,但归根到底是临沧王府的丫鬟,沈玦才是真正的主子,他的话就是就如同王府下人的圣旨。
刘氏瞪大了眼睛,手臂上的披帛随着丫鬟的动作下滑落地,正要张嘴反抗,被丫鬟捂住嘴。
都是临沧王府训练出来的丫鬟,只沈玦一个眼神就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