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给销雪喂水,鱼尾的眼睛都肿地像核桃。
两人时不时看销雪一眼,销雪察觉到了这视线,但她如今并不想顾及。
太久没说话,嗓子也不习惯,吃了喝了销雪便又躺了下去,迷迷瞪瞪没一会就睡着了。
琉璃给人捻好被角。
云晖宫大多人都没个好梦。
销雪一睡,又不知多少时辰,再醒来,已近午时。
三月春暖,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香炉透出的紫烟之上。
销雪眼皮轻颤,这回再睁眼,总算瞧清了雕栏画栋的床顶,转了几圈眼珠,视线愈发清明。
她的手本在被褥里,轻轻咬唇,把手放到自己小腹,扯了扯,一大坨耷拉着的皮肉。
销雪有点不悦,又动了动腿脚,僵软地不行。
销雪撇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头发被砸成一簇簇小辫盘着,偶有几丝覆在她的面颊,有点油。
月白捧着热汤进来打算给销雪擦脸,便瞧见销雪已然清醒模样。
月白的汤差点打翻。
她是晓得销雪清醒过,但这么多日,她到底没亲眼见证,一下子,太兴奋。
月白赶忙把热汤放下:“娘娘醒啦!奴婢给娘娘倒水。”
无他,太医说要常喝水的,且销雪每回睡醒,一定是会喝一大杯温水。
给销雪喂水的时候,月白手都发颤。
销雪喝了点水,嗓子还带着点喑哑,但好赖是能说话了:“月白,我昏迷了多久?”
月白尽量扯出抹轻快的笑:“昨儿是娘娘昏迷的第十日,今儿是三月二十三了。”
销雪有些迷茫,喃喃:“这么久了。”
月白苦笑,有点压抑着哭腔了:“好赖郡主是醒来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娘娘生下九皇子,九皇子六斤七两,颇为康健的,现在在奶娘那,娘娘可想见见?”
销雪动作略显迟缓,摇头:“我饿了,想洗漱。”
月白有点为难:“嬷嬷说……坐月子不好洗漱的……受凉伤身。”
销雪沉默了一会:“我是指使不了你们了。”
月白崩得紧紧的弦被人死死拽着,发出呕哑嘈杂的厉声,月白看销雪,看不出那掩蔽在长睫下的双眼中的情绪。
月白的心口堵堵的:“奴婢不敢,奴婢叫人去小厨房拿餐饭。”
月白走出内殿,吐出一口浊气,今儿的日头实在眩目,叫月白有点头疼。
兰苕去了小厨房,青玉接替月白守着销雪,月白去问太医这个时候能不能洗漱了。
太医的建议也是最好不要,但若实在想,控制好温度,擦洗淋浴,时间更不能长。
销雪恹巴巴用了膳。
洗个澡,月白几人都和上战场似的。
褪下衣裳,销雪就如行尸走肉被几人安排着洗漱,销雪没力气久站,吃不消了就坐在备好的椅凳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