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憋着一肚子话想说,陛下若是关心人,何故这大半夜来?还是在这生辰晚的大半夜?
于嬷嬷都无语了,但好赖是问了。
于嬷嬷想起销雪那郁郁寡欢模样,很难对淳祈帝好声好气:“娘娘身子是好的,人有着身孕在,孩儿也康健。但娘娘的情绪就不太好了,娘娘对陛下您一往情深,都能说是执迷不悟了,便是今儿还给您留了长寿面。”
淳祈帝不是滋味:“她可睡下了?”
“陛下放了半夜的烟火,娘娘都瞧见了,瞧多了心伤,还是被奴婢们劝回去睡的,夜深,想也该是睡了。”
淳祈帝到底进了云晖宫,守夜的兰苕吓了一跳,淳祈帝瞧人一眼,摆手,示意人别吵闹。
淳祈帝本想着,若是人没睡,窝在被子里哭,可如何是好?
和人谈和需要放下身段,他自可抱着人哄,然后重归于好。
奈何人睡得很熟。
檀口微张,呼吸轻慢,莹白的脸因着有孕多长了几分软肉。
淳祈帝鼻腔里开始溢着女人香,那种甜腻又温馨的香,是从肌肤中透出的、滚烫的香。
淳祈帝瞧见人,手轻轻地摸上销雪的脸,心,登时平和下来。
没见面的日子还不足二月,淳祈帝却觉得过了两年,不见得还好,此般相见,不论是烦闷还是气性都有了归处。
谈和好像也无需放下身段。
朕和她计较什么?
不过是一个奴才,喜欢就留着,有多大不了?
销雪觉得脸上痒痒的,睁眼的时候,差点吓一跳。
半夜醒来,床边坐着个男子,怎么着都可怖吧。
往里缩了一段,眨巴着眼,总算把人看清:“陛下?”
淳祈帝嗯了一声。
销雪疑惑:“您怎么来了?”
那人只看他一眼就低下,淳祈帝喉头酸苦:“今儿朕寿宴,希儿怎生没来?送朕玉簪是怎么个事?”
“陛下还问呢……不是陛下让臣妾禁足?臣妾又如何参宴呢?好赖陛下身边百花齐放的,瞧不见臣妾倒也无甚紧要。玉簪……”
销雪咬唇:“也不知陛下记不记得从前臣妾也向您讨过玉簪,陛下戴白玉簪确实好看,可送给臣妾的东西臣妾不舍得还回去,所以还是新制了一个。那羊脂玉本也没多大块,大头都给陛下的,剩余的才弄到耳饰上,陛下这回可不能说臣妾不用心了。”
有礼物都不错了。
淳祈帝本觉得小嫔妃这同他生气,不参宴那肯定不送礼了,谁曾想人连长寿面都煮了。
淳祈帝的重点是:“朕送出的也没有收回来的理,希儿怎想着要还?”
淳祈帝想起从前和人闹别扭,人可是张口就说出宫的。
销雪幽怨地看淳祈帝一眼,咬着唇就转身:“陛下还说呢,新欢旧爱的,陛下身边人那般多,怎还能记得臣妾?若臣妾是错付一场,把这情谊归还陛下且罢……只是到底臣妾有了孩子,有了牵挂,怎舍得弃之而去?臣妾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了。不若陛下教教臣妾,如何心如磐石不可转?”
淳祈帝瞧着人单薄的背,忍不住拥住人,抵在人肩上:“都是朕不好,是朕叫希儿伤心了,是朕的错。”
这下,轮着销雪吃惊,淳祈帝此人,道歉太难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