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拍了拍兔子的头,把两个瓷器都放在书桌上,就对销雪说:“老虎和兔子可不搭,老虎可是要吃兔子的,兔子不怕?”
销雪呢,扬起头:“陛下,您还说呢,您都不知道将妾拆吞入腹多少回,妾那骨头渣子都没了,妾还能如何怕?”
销雪把自己说得脸红,淳祈帝呢也软了耳根,瞧着小嫔妃的反应心里是愈发嘈切,摸了摸人发烫发红的面颊,声音都带着哑:“促狭,今儿是又饮酒了?”
销雪这会子就有点生气了,什么意思?她明明好声好气哄人。
但她灵机一动,就从淳祈帝身上起来,因为身高原因,索性半跪在淳祈帝腿上:“喝没喝,陛下尝尝就知道。”
淳祈帝被销雪这一道搞得发愣,真是没反应过来,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娇俏的脸。
其实是他的脑子思量了话,潜意识认同且期待,故作矜持罢了。
于是,淳祈帝便感受到柔软贴上他的唇瓣,滑腻的丁香颗摩挲着他的唇纹,一点点探入他的齿间,挑逗他的口舌。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淳祈帝觉得自己被香味环抱,呼吸交错,想叫丁香再深入一些,可丁香偏不,非慢条斯理,要温柔地抚慰每一处秘境。
当淳祈帝的大手放到销雪的背,销雪便戛然而止,拉开同淳祈帝的距离,唇瓣都是水润晶莹。
淳祈帝看见她的小嫔妃朝他眨眼,满目狡黠:“陛下您说,妾可是饮酒了?”
淳祈帝咽了咽被小嫔妃搅弄的口津,才能好好说话。
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口舌都生香,自是没有喝酒的。
但淳祈帝偏说:“喝了,叫朕醉了,希儿说,朕该如何罚你?”
淳祈帝眼见着小嫔妃从满脸的自得到不可置信再到嘟唇委屈。
恹恹地从他身上下去,还是换到侧坐姿势,哼道:“怎有您这般。”
淳祈帝几乎都能想象满目晶莹欲落的模样,叹气:“好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希儿比酒醉人。”
淳祈帝这一下,把销雪给撩到。
所以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都是跌跌撞撞开路。
销雪难得扭捏一下。
淳祈帝:“今夜留宿华阳殿?”
淳祈帝本是做了小嫔妃不同意的打算,毕竟她话语里透露出的不愿不是一次两次,就连华阳殿她都不乐得来。
但他却见得小嫔妃微不可察地点了头,嗯了一声。
这下,竟轮到淳祈帝受宠若惊。
“希儿不是嫌朕这华阳殿人多,不乐意宿吗?”
“陛下,您可听说过一句话,尔身遗彼香囊之香,吾鼻误触其韵,不当吻其美艳,愿拭去此香,共榻以眠。这大抵呀便是吾所爱之男子,使我愚如尘世人,然其言皆为我之真理,即卑若微尘,为爱而居亦无怨。”
淳祈帝听得,也能理解,毕竟他瞧得太多了,所以说女之耽兮不可脱,他可不想小嫔妃变成这般。
“不过呢妾自问妾还做不到如此,爱人么先爱己,妾有别扭啊,但且不说陛下又非滥欲之人,就说在华阳殿还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若真要计较可计较不得。更何况妾还不至于如此不明事理不辩是非要脱离伦常去。换个方式说,有陛下在,天地荒野都睡得,更何况陛下寝宫呢?妾这是想您呀,想跟您在一起,无所谓哪里而已。”
淳祈帝嗯了一声,掐了掐小嫔妃的脸:“这么乖,可叫朕拿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