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氏咬了咬唇,口腔中都有了腥甜,按下身子的颤栗,小徐氏道:“姐姐,其实妹妹一举怀胎,是用了秘药。”
月兰听着这话真是一惊,幸而手上未捧茶盏,否则,定然是摔碎了去。饶是如此,月兰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惊呼:“你说什么?!”
宁德拉上房门,宁路就守在廊里。
小徐氏颤巍巍从荷包里抽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嗫嚅道:“妹妹不敢骗姐姐,妹妹也是想赶紧怀上孩子,也好,也好,也好,叫……”
后边的话月兰不想听了,抄起桌上的茶盏就往小徐氏身上砸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徐氏“啊”一声惊呼,就向另一侧倒去。
茶盏里的水还是滚烫,月兰砸的是小徐氏的身上,午后的衣衫本就轻薄,小徐氏已经感受到皮肤火辣辣的刺痛。
茶盏碎了一地,碎片飞溅,小徐氏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受伤,这点细微的疼痛,她早就不在意了。
可三公主却被吓哭了,甚有愈哭愈凶的势头,叫月兰听着心烦。
月兰登时面色一黑,转过头去:“还不把公主抱下去?”
奶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月兰眼刀一刮,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一个讨生活的奶娘,哪里听得这种皇家秘辛。
月兰这下对小徐氏是愈发不满了,有胆子做现下害怕个什么劲,说点话也场合不分,和她那个娘一样眼皮子浅到不行。
如今,她俩在一条船上,她月兰还得帮这蠢货善后去。
小徐氏抬起头,踉踉跄跄爬到月兰的跟前,抱住了月兰的双腿,已经泪眼汪汪:“姐姐!妹妹也是害怕啊!父亲母亲送我入宫本就是想叫我生,只有生了,姨娘才能好,姐姐才能好,妹妹如何能不心急?”
“这秘方还是姨娘曾经在普陀寺求佛时,偶遇见一个道家大夫,见姨娘磕破了头,才给了这方子。其实姨娘身子有寒症,本不好生养,便是吃了这药调养许久,这才……”
月兰心下已经气急,难怪啊难怪啊,这姨娘身子骨这么弱,还有本事生个徐菁菁,可真是手段子高明。
若非母亲……这姨娘还想再生出几个孩儿来?
月兰反手就给了徐菁菁一巴掌,真是没收着劲,小徐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就涌上一股腥甜。
泪是猝不及防落下,手慢了半拍才捂上脸,甚至面上还有些不可置信。
月兰笑了一声:“徐菁菁,好本事啊!你可知在这宫中用此等秘药是重罪,若是生个先天不足的,要你这条命都是轻。”
小徐氏眼眸一黯,压下翻涌的情绪:“姐姐,原妹妹也想瞒一辈子的,可妹妹不争气,生的是个公主,如今妹妹瞧着陛下雨露均沾,料想后宫子嗣只会越来越多。便是李夫人都开始争宠了,妹妹又岂能不担心潇湘宫。”
“妹妹如今这身子,陛下定是不乐意瞧的。姐姐是三公主的母亲,也是妹妹和姨娘的依仗,妹妹只求家人安康顺遂,这方子姐姐不论是叫谁用都是好的,妹妹只愤恨自己无用,不能为姐姐分忧。”
月兰又瞧了眼小徐氏的身子,生产后的虚肉可不好减,原本多么轻减的一个淡雅美人,如今脸盘子都大了一圈,就是她瞧着都容易心生不耐。
月兰面上叹气,心下却早已热血沸腾,孩子,孩子,她多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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