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呵呵:“北地亦年年赈粥,镇北王府亦是。祖母有时累了,也把这内宅事交予妾,特别是赈粥时大多灾患,祖母忙呢。妾第一次负责那是事必躬亲,自然就晓得粮价了。所以您说,这五千两雪花银买米能买到多少去?”
“月兰夫人家不过是个侯爵,宫内妾之上多少人,能给出五千两又何止一人?这些银子下去,能供北地建长城工仆多少时日?区区盛京赈粥,再被层层贪污,多可惜?而流民多不起来,朝廷买粮,什么商户敢同陛下做对?”
“若非因着这事儿,天天有人冷嘲热讽叫妾这郡主不可少了银,妾才不愿在您面前说这一嘴,把妾的坏通通露了去。妾是有银子,可要妾用自个的银子给别人背一个美名,还不晓得到底造福什么名声,这等憋屈,妾做梦都要气醒。”
淳祈帝也是被这番话弄笑,怎么看小嫔妃怎么好:“可即便如此,这美名也摆不到爱妃头上去。”
销雪歪头:“那又如何?这是为陛下解忧,为北地造福,妾甘愿而已。妾看如此,也无怪乎前朝闹些内务府贪污万银的丑闻了。”
淳祈帝也是喟叹呐,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搞不好再过几朝,他的子孙也会闹这种笑话,都说民为重,他也是不够深入民间呐。
更加好奇:“爱妃可知三州在何地?”
若真是猜测,全是猜测,淳祈帝也得说销雪一句能人耳。
销雪也不托大,她可不想平白惹得淳祈帝怀疑。
叹气:“陛下,拜托,妾好歹也是个郡主诶。且不说妾享食邑的封地,就是这秦承天下,妾哪儿去不得?”
淳祈帝轻笑:“姑母也舍得?”
销雪傲娇:“哼,祖父母定然是舍不得?可妾是谁人?他们不同意,妾就偷偷溜出去,带着一行人和一摞摞细软就走,定时给祖父母传信。若是时间太长,他们就派暗中护妾之人抓妾,若是时间不长,妾自个回城,他们更是乐意。只不过带妾回去,又是好一通骂,妾再撒撒娇,这都成妾同祖父母间的情趣了。”
小嫔妃是眉眼飞扬,淳祈帝又有些不是滋味,想喝口茶,有销雪口脂,他面露嫌弃,换了一边才饮:“哦?那安宁说说都去了何处?见识了何种风景?”
销雪嘻嘻一笑:“这妾可不同您道,这可是妾的小秘密。总之妾是看了山水,可妾才多大,又能看多少?最奇崛的都是荒山野岭,祖父母不许,妾也没那福分。”
淳祈帝突然很羡慕销雪,羡慕她的肆意,也羡慕她同镇北王夫妇的情谊。
小嫔妃这种性格做这种事似乎甚是合理,也无怪乎其似同盛京贵女有壁。
就是他贵为太子,也不曾单因他想而去看山山水水,还有人为之背书。
淳祈帝想了想,忽而阴测测问:“爱妃入宫,再看不得山水,且难见祖父母,爱妃可怨?”
这叫什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销雪鼓着脸,推了推淳祈帝,扭过头去:“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得得得,妾在宫中还只能欢喜不成?妾是人,有七情六欲,若您问妾,想不想如从前一般,这天下多大,妾才识得几角,妾哪能不想?”
“由不得妾选,妾总要嫁人的。可您若问妾愿不愿意,若妾没遇见您,这深宫怨妇又得加一位,巴不得逃出生天。可谁叫妾遇见您,就甘愿画地为牢,只为同你今夕。若妾一人行,只怕良辰美景无人说,而您在,就是妾的良辰美景,能比?”
“妾的曾经将妾养成这般样子,妾很欢喜。可妾如今遇见您,就觉得现下最好,日后也该很好才是。怨这怨那,您是不信妾心悦您,还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