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会就好了,毒虫需要在你的身体内找到赖以生存的好位置。所以你才会觉得疼痛!”鬼脸继续解释着,继续说给靳雪柔听。
嘶哑的声音如同鬼魅,教人心生害怕。
靳雪柔现在的神智根本就不清晰,脑子,身体,全部都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五脏六腑也像是被人重新连接在一起一样,鬼脸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一句。..
鬼脸的话刚刚落下,地上靳雪柔翻滚的幅度小了许多。双手死命的捂着肚子,好似毒虫最后选择的位置,便是她捂住的那块地方一样……
鬼脸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次,一定可以成功!
地上的靳雪柔,血水与汗水混合在一起令她面目全非。头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绝的向外流淌着鲜血。一头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场面触目惊心。
鬼脸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丸,仍在了地上。“吃下,你还可以说话。”
不屑的话语,从来不曾消失过。
靳雪柔颤抖的双手带着鲜血,立即捡起那颗药丸含在了嘴里。此时此刻的靳雪柔,像是一只饿了一只狗,鬼脸扔给她的那颗药丸,于她而言就是一根骨头。
狼狈不堪,不足以形容此刻的靳雪柔。
靳雪柔吞下了药丸,倒在地上的她,始终起不来。鲜血与汗水交错着并且缠绕着发丝。原本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白色的衣衫也被鲜红的血浸透。
鬼脸起身,站在靳雪柔的旁边,俯视着靳雪柔。“今夜先到这里,等到蛊毒在你的身上落好位置。在司马苍离开之前本尊不会再来,一旦他离开本尊便会来继续。靳雪柔,你最好不要跟本尊玩花样!”
鬼脸的话落地,一阵风轻轻的从靳雪柔的脸上拂过。屋内,只剩下倒在地上的靳雪柔。
夜,微微的散发着凉意。靳雪柔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像是被冻僵了一般。靳雪柔轻轻的摸了摸额头。“嘶……”的叫出声,真的很疼。
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慢慢的起身。她还不想死,更加不想血流成河而死。慢慢的坐了起来,再扶住一边的桌子,终于站了起来。
一步一个血印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胡乱了从身上撕下一处为被沾染血渍的衣衫,捂着自己的伤口。
每走一步,浑身的骨头就好像被抽离了一般。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之后,立即装着的是一些处理伤口的布跟金疮药。
自从她来到了意王府,鬼脸每次来她都会受伤。久而久之,她的身边习惯性的放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跟纱布。
靳雪柔拿着那些止血的金疮药跟纱布,走到了铜镜的面前。
一张脸,根本看不出是她的脸。血水跟汗水打在脸上,遮盖住了原本的五官。轻轻的用布擦去了脸上的污血跟汗水,一张瓜子脸才显露了出来。
额前的刘海,已经贴在了伤口内。靳雪柔一根一根的将发丝从伤口内拉出来。嘴里,不时的闷哼一声。
还好,她现在还能够说话。
庆幸了这一点,靳雪柔用水擦拭着伤口。伤口就在额前,鲜血还在流淌着。
稍微的倒出了一点金疮药,仔细的洒在了伤口上面。靳雪柔强忍着疼痛,继续的倒着金疮药。
处理好了一切,靳雪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苍白如纸的脸,红肿的双眼,额前的伤口让周边的肌|肤变得红肿。一张脸,惨不忍睹。
一丝苦笑挂在靳雪柔的嘴边,她的心,散落一地。
双手摸着肚子,这里被蛊毒所侵占了吗?这样熟悉的动作,让她心彻底沉沦。孩子……她也曾经这样摸过自己的肚子,这里有着一个孩子,她跟司马苍的孩子……
如今,这里有一个蛊毒,一个她因司马苍而被种下的蛊毒。
到底司马苍,值不值得她这样做?
靳雪柔不禁苦笑一番,做了众多的努力才换回司马苍的一句承诺。她所遭受的,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