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对长公主来说,只怕早就失去了价值吧。
纵然方奇不死,有这些已然曝光于人前的信在,长公主也不会让他活着。
“可这些信怎么办?”
方奇已死,谁也不能再证明这些信是他所写。
一旦被人认出是陆达忠的字迹。
对陆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陆宁第一想法是销毁。
这样才能彻底绝了旁人再利用这些信来诬告陆家的可能。
但她还是犹豫了下。
总觉得这些信还有点用。
就先收起了这些信。
这两日,陆达忠都被安排去城外的巡防营教授战场经验。
直到夜半才回到将军府。
却没想到,陆承轩和陆宁谁都没睡。
兄妹俩静静的坐在花厅里,垂眸喝茶。
陆达忠心有疑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是出了什么事?”
陆承轩凝重的抬起头。
“爹,方奇死了。”
“什么!”
陆达忠大惊。
他瞪着眼看看陆承轩又看看陆宁。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陆承轩用格外平静的语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原本因着救命之恩,陆达忠对方奇之死还有些惋惜。
可听到那些通敌信的存在时,他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天才回过神。
他自责的看向陆宁。
“宁宁,多亏了你,不然整个陆家都要赔进去了!”
“爹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不是陆家人?”
陆达忠长叹一口气。
“是爹不好,都是因为爹和长公主的旧怨,这才牵连到你头上。”
陆宁摇头。
“爹这话错了,只要您掌管北疆数十万陆家军一天,长公主就会针对您一天。”
上辈子之前,她终不能理解。
就算是长公主对父亲爱而不得。
也不至于双方结下那么大的仇怨。
或许是父亲身上有什么东西。
是长公主必须又迫切想得到的东西。
长公主野心勃勃,掌管南境大军的六皇子是她一手带大。
假若她真的对至高位有想法。
那大宁国能唯一能阻拦的她的就只剩下了父亲一个。
陆达忠不是傻子,听出了陆宁的弦外之音。
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她是个女人。”
陆宁轻笑。
“爹莫不是看不起女子?既然女儿能休夫,长公主为什么不能称皇?”
在这一点上。
陆宁对长公主还是极其敬佩的。
毕竟,休夫和称皇不可同日而语。
陆达忠怔愣了许久。
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被握有权柄的长公主针对,这对将军府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陆宁和陆达忠父子商议了许久应对之策。
发现都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最终还是陆宁提议。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既然已经和长公主为敌,索性就化守为攻。
找出长公主的把柄,才能彻底解除威胁。
陆达忠和陆承轩都极为震惊,陆宁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却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
三人商议过后,最终划分了三个方向。
陆达忠在巡防营搜寻长公主意图谋反的证据。
林州的隔壁便是北疆。
陆承轩负责搜寻长公主封地是否存在违规操作。
而陆宁,则负责在一些女眷之中,打探长公主的消息。
不同于陆达忠和陆承轩父子的心情沉重。
陆宁显得格外轻松。
在她看来,不管如何,一家人共进退,总好过她在江家时孤军奋战。
有父兄在,她没有后顾之忧。
不,还是有的。
隔日,再次出门搜寻古滇人勒古的灵玉就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在她和周大彪的算计下,除了将逃窜许久的勒古瓮中捉鳖。
还意外抓住了一个任谁想破头都没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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