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不由自主的倒在了一片泥泞里。
脏污的泥水溅了全身。
比之刚才,越发狼狈。
白秀青死死的抓住泥水,瞪着江嫣然。
恨得咬牙切齿。
“三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嫣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笑的得意极了。
“你不过是侯府里的一个下贱的奴才,凭你也配自称为人?信不信现在本小姐就去找嫂嫂,把你发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
听到发卖二字,白秀青悲从心生。
她当然知晓江嫣然有这个本事发卖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安慰自己只要江嫣然发泄够了,自然会放她离开。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嫣然比她想象的更加恶劣。
江嫣然躬身捏着她的下巴。
“想走啊?本小姐成全你,只要你从这爬到芷兰院,今儿本小姐就放过你。”
贱人!
白秀青死死的瞪着江嫣然。
恨不得将江嫣然盯出一个窟窿。
江嫣然却松开了她。
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贱人,看我做什么?回你的芷兰院啊!”
这个时候,洒扫的下人们越来越多。
再一次的凑在旁边看起戏来。
江嫣然却听之任之,笑的越发畅快。
每一道戏谑的视线都几乎要将白秀青凌迟。
她死死的咬着唇角。
直到口腔里都弥漫起浓烈的铁锈味。
为了景儿。
为了自己。
她必须要忍。
等她被父亲认回,她要这侯府上下全都付出代价。
尤其是江嫣然。
她要她死!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白秀青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
众目睽睽之下。
她艰难的爬起身,一步又一步的往芷兰院爬去。
脏污的泥水滴顺着她的发髻、衣衫落下。
在沿途绽开一朵朵的浅浅的泥坑。
白秀青没有哭。
无人知晓,她那双赤红的美眸背后,藏着怎样滔天的杀意和恨意。
昨夜陆宁一直等到了很晚。
直到下人来报,一切顺利。
她才安然入睡。
等到她醒来时,已经很晚了。
云岚将松鹤堂外江嫣然刁难白秀青的事说了出来。
“......三小姐这次做的也太过火了,她这般逼迫,就不怕青姨娘来日反噬到她身上?”
陆宁坐在梳妆台前揉揉发胀的眉心。
“这倒是,白秀青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江行川都忌惮白秀青手里的证据,对她暂时歇了杀心。
江嫣然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将白秀青死死拿捏?
太冲动了。
云竹却是不同的想法。
“反正奴婢觉得青姨娘就是活该!以前仗着世子,她和三小姐争风吃醋,害的三小姐再也没机会当母亲,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陆宁闻声一顿。
是了。
她怎么忘了这茬。
江嫣然正在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相看。
若是白秀青江这个消息传出去。
只怕江嫣然再也没机会嫁人了吧?
昨天陶心眉陷害不成,反被禁足。
江行川唯恐这个消息传到公主府。
已经下令今日全府上下非要事不得外出。
白秀青未必能把消息传出去。
看来她要伸手帮一把了。
陆宁招手叫来云竹。
“你去派个人从角门出去,去仙鸣茶肆找老钱。将昨日下午松鹤堂发生之事以及江嫣然不孕的消息传出去,告诉他,传的越热闹越好!”
这一次,她要用这两道流言,狠狠给公主府和昌平侯府各自来上一刀。
老钱动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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