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跪着走完。
可那少年当前,陶心眉破天荒的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她高声为自己辩驳。
“母亲,昌平侯府之事我可以解释,那外室与陈家二公子奸情撞破与我......”
长公主神色淡漠的打断了她。
“聒噪!”
陶心眉被怼了回来。
长公主瞥了一眼地上的瓷路。
“你不想跪?既如此,那便换个人来吧。”
她抬脚就将下首的少年一脚踹到了瓷路边上。
少年轻轻麻木。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跪在了尖锐的碎瓷片上。
“不!母亲,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和绍白无关!”
陶心眉一边解释着,咬牙跪在了瓷片上。
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她险些惊呼出声。
可她清楚,敢出声,受到的责罚将会更重。
陶心眉惨白着脸死死的咬住唇角。
很快,嫣红的鲜血就在她大红长裙上晕染出一片暗色。
长公主掀了掀眼皮。
“贱皮子,早这样不就行了?”
她看了眼陶心眉身旁的珍珠。
“把绍白带下去,让府医给他治伤。”
很快吗,少年就被珍珠带了下去。
只是临走之时,他直勾勾的看了一眼陶心眉。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映月小筑。
陶心眉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长公主嗤笑一声。
“少在我面前装的郎情妾意,你配吗?”
陶心眉浑身一哆嗦。
“是,女儿不配。”
一边说着,她开始跪步前行。
每一步过后,身后的碎瓷片上都沾染了斑斑血迹。
纯白的瓷片上像是开满了血红的梅花。
艳丽又妖冶。
见陶心眉如此懂事,等她跪过一半的路程,长公主才抬手呵止了她。
“行了,你现在是昌平侯府的姨娘了,身份不同了,今日就先作罢。”
陶心眉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挣扎着起身。
向后踉跄了两步才强撑着站稳。
长公主不为所动。
“说,昌平侯府那个外室是不是你做的?”
“母亲,眉儿真的没有做。”
唯恐长公主不信,陶心眉将寿宴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长公主听完沉默了好久,凌厉的视线如刀刮过陶心眉的全身。
好半天,她才拧着眉头开口。
“既如此,那可能真是我看走了眼。”
她招来门口的婢女搬来一把椅子。
“坐吧。”
陶心眉暗自放松了下来。
她清楚自己暂时算是过关了。
“可此事不管是何人所为,陆家那个小贱人终究有脱离掌控的可能。你有什么想法?”
陶心眉忙将自己先前给江行川的建议说了出来。
长公主眉心扬了扬。
“倒是个不错的好法子。那小贱人和她娘如出一辙,惯会在人前做戏。保不齐此事就是她一手安排。她做了这种事哪里配得上别人的同情?她合该是个心思歹毒之人!”
意见被采纳。
陶心眉的心情更加松快。
“既然江行川将此事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办好,办不好.......”
长公主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剩下的半条碎瓷路。
“绍白可就要给你当替罪羊了。”
陶心眉心头一震。
“母亲放心,眉儿保证,此事绝不会出任何差池!”
长公主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贵妃榻的暗格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陶心眉。
“回去把这封信交给江行川,告诉他,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公主府永远不会扶持一个只知道求助他人的废物!”
半个时辰后。
在公主府包扎好的陶心眉回到昌平侯府。
第一时间,去了书房找江行川。
江行川见她走姿奇怪,步履艰难。
“你这是怎么了?”
陶心眉强颜欢笑。
“没什么,下马车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行川皱眉。
“怎么这么不小心?回头我让随将刘大夫请进府来,给你看看,当心别留了病根。”
只不过随意的一句话,还是让陶心眉心里一暖。
她勾了勾唇角。
“谢世子关心,不过不用了,妾已经找大夫看过了。”
说着,她拿出那封信递了过去。
“这是母亲让我带给世子的。”
江行川有些不解。
“长公主可带了什么话?”
有了刚才的关心,陶心眉着实说不出长公主说过的那些话。
“世子还是先看信再说吧。”
江行川狐疑的打开信封。
当看完信上内容,他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口中喃喃,眼神狠厉。
“不行!绝不能让他进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