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哥,我知道你是想我好,可我也想你好。我就是不明白,陆宁嫁给了你,那就是侯府的人,她的东西难道不就是你的?为什么非要逼着你来还?”
“常言道,夫为妻纲,更何况川哥哥还是世子,陆宁怎么能把你逼到这个地步?”
江行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你说得对,是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陆宁心情大好的回到听雨轩。
第一时间叫来了负责她嫁妆铺子的李嬷嬷和沈达。
“沈叔,这两天你在外面密切关注侯府那些铺面田地的动向,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沈达憨厚的国字脸上闪过不解。
“小姐是想收为己用?”
陆宁拿出刚才写的一份清单。
“旁的不要,这三间铺面给我拿下来。”
这些年她虽然一心扑在侯府庶务上,却也留了个心眼。
并没有着人把侯府的铺面做起来。
只让不温不火的经营着。
如今她逼得这么紧。
江行川最快的办法就是兑掉铺面和田地拿银子来堵她的嘴。
她选的这三间铺子,地段极好。
若非侯府中那些掌柜昏聩无能,也不至于每年的进项才那么点。
“记住,把价格给我往死里压!”
这次她就是要动摇侯府根基。
没了银子,她倒要看看,侯府这些人该怎么过活。
“另外,李嬷嬷你从我嫁妆里再单独拿出三万两给沈叔。”
重生回来,她之所以没有进行大动作,更主要也是因为京察。
每年这个时候,官商就会凑在一起,大笔银子在市面上流动。
官商勾结越深,朝廷掣肘越多。
皇上总要选出几个肥羊出来杀鸡儆猴。
为的就是不许商人过多的染指权利。
她虽非官非商,却也是勋贵人家。
常规来说,也是监察的目标之一。
京察快要结束,如今再有动作也不算太出挑。
沈达不解。
“小姐是想买下刚才您说的铺面?”
陆宁摇头。
“买铺面的银子先从现有铺子里抽,这三万两全部投入善堂。”
“小姐这是?”
“我想多开几间善堂,多接收一些孤儿。”
纵然重生,她夜夜依旧能想起自己被关在听雨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当心盲眼瞎之人。
她需要人帮她打探消息。
也需要人帮她去处理一些她不方便露面的事。
善堂里的孤儿都是白纸一张。
只要她把人教出来,那她就是他们的主子。
这些人只属于她。
沈达走后,云岚轻声询问。
“小姐需要用人,为何不用老爷留给您的护卫?”
“那是父亲给我的人,不是我的人。”
出嫁前,父亲留给她一队护卫。
她怕太过张扬,就留在了将军府。
上辈子她没用得上。
这辈子同样也不需要了。
活了两辈子,她明白这世上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唯有自己带出来的人,方能全心全意来忠心自己。
三公子向来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江行川言而无信,他当然不会放过他。
街面上很快就又传出了江行川宁给外室买宅子不肯给亲妹妹买及笄头面的流言。
还有人探听到了,江行川几次为了外室斥责暴打江嫣然的消息。
一时之间,江行川又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又坐实了渣兄的名头。
想要压下流言,需要的就是银子。
江行川唯恐流言愈演愈烈,绝了自己留任京城的机会。
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外院的冯管事抛售侯府产业。
“老冯,切记,这些铺面田地是侯府翻身的根本,定要慎之又慎!”
冯管事神色郑重的接下房契田契。
“世子放心,给老奴一个月,定会把这些卖出好价钱。”
“不行!时间太长,我只给你三天。”
“啊?这么点时间,未必会有合适的买家啊。”
京察结束,江行川的机会就更小了。
他还是决定以时间换空间。
“先把银票拿到手再说,价格低一点也没关系。”
如陆宁所想,沈达捡了个大便宜。
以低于市价两成的价格拿到了那三间铺子。
陆宁估算着冯管事揣银子回府的日子。
等人一回来,就派云岚去请。
一路上,冯管事都很忐忑。
“敢问姑娘,少夫人找我所为何事啊?”
云岚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荷包,神色淡淡。
“冯管事去了便知。”
冯管事忽然想起了昨日的传言。
少夫人在松鹤堂态度强硬的逼世子还账。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什么,脚下一顿。
看来这听雨轩是去不得了。
冯管事灵机一动。
“姑娘,我刚想起世子曾吩咐我去府外做事,我一时给疏忽了。这样,我还是改日再来给少夫人请安.....”
陆宁早就等在了院门口,闻声轻笑。
“冯管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过来给我请安吧。”
冯管事看着不远处言笑晏晏的女子,脚下生了根。
想走,却也不敢走。
他也只能在心里盼望着江行川赶紧回来。
世子啊世子,您赶快回来吧。
不然这银子,老奴可就守不住了。
陆宁将他的纠结全部看在眼里,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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