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很想和颜白一样有封地还不用在朝廷为官,这样吃喝不愁,不为生计可以做自已喜欢的事情。
同时李晦又很羡慕颜白,都被罢官了还能被皇帝记着,还能被皇帝私下的请进宫。
这一看就是有本事的,最起码,换作其他人怕是不成,除了跟着陛下打天下的那批人,其他人真的没有这个待遇。
当然,颜白不属于跟着陛下打天下的那批人。
那颜白为什么有这个待遇李晦分析了好久,他想不明白,
同样在朝廷为官,从四品下的官员一大把,为什么就单单颜白有这么殊荣。
苦思无果,直到大兄李崇义回来,他随口的一句话,李晦才猛然醒悟颜白为什么简在帝心了。
李崇义说:颜白让皇家府库有了用之不竭的钱财!
说实话,李晦对赚钱这种事是不屑一顾的,懒得去想办法赚钱。
因为从出生开始他的钱就花不完,府里后院祈福的佛塔里面随便拿出一件礼器就够他花一辈子。
因为这些都是铜铸的。
小的时候虽然家里管的很严,但是长安世面上出现的任何新奇物事,只要出现了,只要他的眼光在上面多停留一眼。
第二日自然就会有人给送到府上,而且还不止一个。
李晦也想像颜白一样简在帝心,朝中所有的臣子没有不想的。
他也想成为诸葛亮、张良、伊尹这样的辅助君王的名臣,成为无双的智者,从束发求学以来他的梦想都没有变过。
可惜啊,梦想终归是梦想。
现在的李晦只能看着别人在做自已读书时候梦想的事情。
如魏征、李靖、马周,如果再加一个,李晦觉得颜白也算一个,最起码,现在的长安城有他一半的功劳。
最起码,长安水渠的水一直是干净的。
更不要说火药、水泥、琉璃、香水这些奇怪的但却是很有用的东西。
李晦不止一次的想,这些东西书上好像都有记载,但为什么自已就没有想到把它做出来,为什么偏偏让颜白做了出来。
所以,当剪刀内侍邀请自已去仙游把颜白请到长安,李晦心里就不觉得嫉妒了。
就算别的一点没有沾上,但最起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已是颜白最好的朋友,是颜家最好的朋友。
李晦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次陛下把墨色请到宫里是为了什么?”
马车角落里面的剪刀闻言笑了笑,面带为难道:“不是小的不告诉李詹事,而是小的也确实不知道。
您知道的,小的在宫里做事只能耳朵进,千万不能过脑子,事情啊,只要过了脑子,小的就活不了了!”
一旁的李崇义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睡,昨日在平康坊和史仁基喝酒喝得太晚了,天亮后准备睡个回笼觉,谁知道这一大早要去仙游找颜白。
李晦笑了笑,把软垫放到身后:
“那你说说小白这次是不是要复官了?侯尚书去了西域,兵部就一个陆侍郎在管,陆爽这人没有正儿八经的领过军,在军中的声望比不了颜白……”
剪刀苦笑道:“这是朝中之事,小的更是不能说。
在宫里啊,寿命是有定额的,知道的越多,活的日子也就越少,所以啊,李詹事,您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咱两人!”
“跟狗说都不行!”
李晦气急败坏道:“我是狗!”
剪刀赶紧行礼道:“哎呦喂,李詹事怎么骂人呢,这话说的,那小人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