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很暖。
沈意浓却顾不上。
“裴先生。”他将她扯到怀中,眼睛却并未睁开,头埋在她发间,蹭了蹭,还喊了浓浓。
“你做噩梦了吗?”沈意浓见他意识不太清醒,捧他的脸。
他手却放在她腰间,搂得越来越紧,“浓浓不怕,裴哥哥来救你了。”
“裴先生!”
“浓浓别怕。”
“裴先生!你快醒过来,你梦魇着了,搂着我好疼。”
他越抱越紧,勒疼她的腰,她嘶的一声,生理性眼泪珠子氤氲在眼眶里。
在沈意浓再次拍他脸喊他裴先生,裴靳才慢慢睁开眼睛。
眼神是惺忪的涣散的,不聚焦的。
对上沈意浓一双蕴着眼泪的脸时,他眸子里头漫天的疼意,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将人往自己怀里按,“浓浓不怕。”
他以为是在几年前找到她的那时候。
“裴先生,你、你弄疼我了。”沈意浓见他睁开眼睛,立马出声喊他。
声音好真实,裴靳这才彻底醒过来,坐起来,连着将人拢起来,“浓浓,是我弄疼你?”
他赶忙松开放开手,记得脑子里的梦,又梦到她被绑架的那会。
低头看她,眼睫毛已经湿做一团,裴靳心里一颤,忙要给她检查,“我弄到你哪了?”
“没事。”沈意浓想要起来,“裴先生能先放我下去吗?”
“嗯。”裴靳放手。
沈意浓这才站直,揉了下自己腰,“裴先生是做噩梦了吗?”
“嗯。”
他一直看着她,见她伸手揉了两下腰就知道是自己搂她太紧将人勒疼了。
“过来,我看看。”
他站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睡衣松松垮垮的,扣子解了三颗,露出胸膛大片肌肉。
沈意浓赶紧转身捂住眼睛,“不用了,不疼,裴先生就是做噩梦了,我是来喊你起床的,不是故意进你房间,我去看看大哥他们起来没有。”
说完她就跑开了。
裴靳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暗自懊恼。
竟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抱了她。
可见这些年拼命压着的念想根本就抑制不住。
要知道当年在东南亚多的人要暗杀他,他向来睡眠很浅且也睡不沉,几乎没人能近他的身。
他赶紧起来洗漱换衣服。
沈意浓的四个哥很有默契的等着自己小妹来喊。
最懒的,起不来的还真是沈爵洲。
喊也不醒。
掀开被子还在耍赖,搞得沈意浓直接拿花去挠他鼻子,将手机音量开最大声放他耳边他才舍得起来。
“起来了,谁昨天晚上放出豪言壮志今早上要早起给我看看的,欸,男人的话真信不得。”
沈爵洲睁开眼睛,打了哈欠,“行了,多大人了还进你二哥房间,出去等,我换衣服。”
“你快点,七点四十五了。”
沈意浓念叨他,甚至帮他搭配好了衣服,“穿上。”
沈爵洲懒得挑,给什么穿什么,在沈意浓催动下恰好七点五十五准时出现在大厅门口。
一来沈意浓就塞给他一个彩带,交待,“等下裴先生踩过了提子,你就拉开给他撒上,说乔迁大吉,记住没有?”
“好。”
沈意浓又跑到裴靳面前,塞给他好多红色写有字且寓意很好的挂牌。
“裴先生,你先过梯子,寓意步步高升,然后把这个乔迁大吉挂在门把手上。”
沈爵延、沈爵修和沈爵臣正在给门口贴红对联。
“吉时到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