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栋辩无可辩,眼眶通红:“那璟琛呢?他一直在推辞太子之位,他是你的手足兄弟!”
“父皇果然还是最心疼九弟,”君璟承叹息,“我们本来有望和和气气,只可惜明明是我更加渴望的东西,父皇您却非要强行赐予他,儿臣实在是委屈。”
君之栋终于暴怒:“君璟承,你想干什么?你不能伤害璟琛!咳咳咳......”
“父皇息怒,”君璟承有一瞬间的不忍,随即别过脸去,“儿臣现在还没能把他怎么样,只不过,君璟琛回京的路,注定是走不通的。”
君之栋突然想到了他继位的那年,也是一个雨天,他也是在先帝的病榻前逼宫:“天道好轮回,这是朕的报应。”
沧桑但不失威严的帝王之眼,倏尔看向姜绍礼:“朕自问待你不薄,还把圣火军和私库交给你掌管,你对得起朕的信任?君璟承用什么笼络住了你?”
姜绍礼躬身回话:“无他,就跟当年,臣觉得您比君之幸更适合称帝一样,六爷比九爷更加适合做君主。”
“也是,你能为了朕背叛先帝,同样也能为了君璟承而背叛朕。”君之栋似是在反思,“原来朕跟先帝一样,也会识人不清。”
君璟承不想让姜绍礼出现摇摆不定,连忙止住了话头,道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父皇,儿臣在宫内有姜绍礼拥戴,在宫外有大半文武官员支持,立储或禅位,眼下已到了最好的时机。”
“朕明白,不用你多费唇舌,”君之栋冷笑,“立储之后朕就得身体不适,迁出宫外颐养天年,将国事全权交由你来打理。要是不愿,朕就只能直接驾崩,而你,可以带着矫造的圣旨,自立为新帝!”
“父亲,儿臣不愿您选择第二条路,”君璟承直接跪下,“不可否认,君璟琛是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子,但他过于刚直,不适合做宝月的君主。儿臣在此向您立誓,一定会励精图治,以使宝月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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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连你说的话,都跟朕当年向先帝的保证大差不差。”君之栋摇头,“璟承啊,你现在还愿意跟朕这个老头子废话,无非是因为还没能找到传国玉玺。既无朕的手书,又拿不到印鉴,你在担心名不正言不顺吧。”
“父皇,”君璟承又叩拜了一次,“儿臣句句发自肺腑,儿臣比九弟更有资格做储君。”
“你听清楚了,朕,不这样认为!”君之栋手抚胸前,不停地喘息。
“父皇,除去您的龙榻,宫内的各处儿臣已经遍寻。相信玉玺就在您的周围,请恕儿臣无礼。”
君璟承说罢便走上玉阶,准备亲自在可能收藏着玉玺的地方搜寻。
齐申甫脚下发软,却还是颤颤巍巍地挡在了君之栋身前:“放......放肆,不得对皇上无礼!”
姜绍礼将长剑架在了齐申甫的脖子上,逼着他退下去,不得阻拦。
齐申甫却没有让开,而是努力地站直了身子。
君之栋眼里的泪终是落了下来:“老东西,当年你不是挺识时务的?今日也学聪明点吧,朕不会怪你。”
服侍过两代帝王的老太监带上了哭腔:“皇上,老奴虽是个阉人,但也有良心。其实,当年先帝对老奴也是极好的,但老奴却背叛了他,这么多年来,老奴时常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皇上,叛主的事情,老奴这辈子是做不了第二次了。”齐申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今日,老奴愿为皇上尽忠!”
齐申甫说罢便自己撞上姜绍礼的刀口,登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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