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乐微微欠身:“在我心里,六爷是个胸怀坦荡的直爽人,今日我有几句话要问,还请毅亲王殿下如实作答。”
“你来问,我自然会据实以告,”君璟承不知纪长乐为什么会如此生气,连语气都生分了不少,“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
“璟琛为尽快抵达边关,只带了先锋军所需的少量粮草。如今已过月余,后续的兵士陆续汇合,眼下军中最需要补给,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纪长乐一连三问:“请教毅亲王殿下,凼州关的军报为何没有呈至御前?我们准备的粮食和草药为何被扣住不发?户部尚书为何处处为难?您可别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君璟承面显急迫,慌忙解释:“父皇病重,受不得劳碌,故而现在所有的折子,都是先由我过目。之所以军报没有呈至御前,那是因为凼州一战迄今为止还算顺利,并没有需要父皇亲自决断之处。”
“至于你说粮饷被扣、户部不肯配合,这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君璟承生怕纪长乐信不过,“朝中事务繁多,兴许是我没有勤些过问。你和沈隐且后堂稍坐,我这就把户部尚书叫过来问个清楚。”
不到半炷香的时辰,户部尚书一路小跑着进了毅亲王府。
闻听六爷问起了准备送往凼州的粮饷,那尚书大人竟有些邀功的意思:“您在殿前吩咐特事特办,下官自然得深想几层。九皇子那可是个战神,这个时候我们要是全力支持,岂不是助他再建新功?”
“下官全心全意为了六爷,断不能让那边顺风顺水。您放心,粮食和甲胄都扣着呢,没有户部盖印,什么都甭想出京......”
“糊涂!君璟琛是在打仗,他是为了守住宝月的安宁!”君璟承揪起了户部尚书的衣领子,“倘若凼州守不住,宝月的边防大开,到时候你我皆是亡国奴!”
“本王吩咐你特事特办,意思是不必墨守成规,全力支援边关将士。”君璟承真想杀了这个饭桶,“你知不知道,粮和甲是兵士们作战的底气,耽误一日都不可饶恕!谁给你的胆子,敢妄自揣测本王的心思?谁需要你自作聪明?”
“下官愚钝,六爷息怒。”户部尚书吓傻了,“施大人也说有必要杀杀九皇子的锐气,削减下他在军中的威望。我们俩一合计,就......”
“你倒是怪信施冶的话,他让你去死要不要听?”君璟承冷冷道,“本王要与君璟琛争太子之位,那也是平息了外患以后的事情。战事当前,你最好带点脑子,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本王定斩不饶。”
“是是是,下官遵命,”户部尚书跑得更快了,“下官这就去督促军需粮饷,让东西尽快出京。”
看君璟承的表现,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但也有可能是戏演得太好。毕竟争褚夺嫡已经摆到了明面儿上,君璟承对君璟琛,始终带着忌惮和防备之心。
纪长乐并未掩藏的怀疑,深深刺痛了君璟承:“小神医,你不信我?”
纪长乐不置可否:“璟琛和十万大军是在为宝月挥洒热血,长乐替夫君感谢六爷大义当先。”
“璟琛答应过我,待渊济之乱平复,他会请一块封地出京。”纪长乐向君璟承拜了拜,“他真的无意太子之位,我们会远远地离开,非召不回,请六爷放心。”
纪长乐又飘然远去,君璟承陷入痛苦:“若非为了君璟琛,她根本不会来。就算勉强登了我的府门,还要带上沈隐保护。”
“是何时起,她不再信任本王?是何时起,小神医已经不再信任她的好心公子?”
程锡勇唯有叹息:“六爷,往事不可追,您别再难为自己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