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采金矿……黄金万两……”君璟承沉吟,“若是用于图谋不轨之事,必是宝月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防。”
纪长乐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沈漠然便询问道:“长乐,你最擅长观察细微之处,大可说说自己的想法。”
纪长乐认真地想了想:“尽管他们做局滴水不漏,但我仍然有所怀疑,安守王病得不重,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病!”
如果君之运装病,那就是有不臣之心的最好证明。君璟承眼里燃起了希望:“愿闻其详。”
纪长乐解释道:“按照安守王所说,他这十几年来一直体虚,拿出来给我看的药方也都是用于治疗重症,起不来床的那种。可是,安守王妃却说他们三年抱俩,江采珊也没有否认,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一个常年卧床的病人,且已年近花甲,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生出孩子!”程锡勇一拍大腿,“郡主说得对呀。”
“会不会安守王趁着病情不重的时候……跟江采珊……然后刚巧有了?”君璟承有点结巴,“而且,脉象上也解释不通啊。”
纪长乐谈及了医理:“诊脉确实是判断病症的重要依据,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做假的可能,只要提前施针,刺激相应的穴位,就能改变脉象。只是此举对施针者的准头要求很高,能做到的人并不多见。”
君璟承打定了主意:“看来还得是从安守王府内查起,看看他们的神医究竟藏在了哪里。”
“我倒有个突破口,安守王妃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纪长乐道,“只是她貌似被江采珊派人监视着,过得不好,也不得自由。”
“何以见得?”君璟承问道,“不是说江采珊没有名分,很尊敬王妃的吗?”
纪长乐逐条陈述着自己的理由:“那边院子里的侍婢奴仆,见了江采珊都下意识地想要行大礼,却对安守王妃毫无敬意可言。”
“江采珊的衣饰看起来样式简单,可料子和工艺全都考究,根本不是侍妾的待遇。而安守王妃摔出来的茶杯却是粗瓷的,足可见境遇可怜,不受重视。”
“所以,江采珊的委屈不过是做给我看,他们王府后宅里的下人,应该都唯她马首是瞻。”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纪长乐有些沉重,“自打我们见了安守王,他竟然没有问起过君慕谦的情况。带血的衣物都送到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人面前,他也无动于衷,似是丝毫不在意一样。对唯一的儿子尚且如此冷漠,还能指望他顾念旧情,对失明的王妃多加体贴吗?”
“新人笑,旧人哭,位高者多寡恩。”沈漠然不免唏嘘。
“嗯?你说什么?”君璟承反驳,“凡事都有例外,谁说身居高位的人就不会有真情实感?”
程锡勇明白,纪长乐就在一边坐着,正是因为怕喜欢的姑娘寒心,君璟承才对沈漠然的说法格外敏感。
程锡勇只好适时来了段吹捧:“知道,知道,就好比六爷,虽然贵为皇子,但也忠于本心,不曾放浪形骸,更不会做一个负心汉。”
“额……臣并无不敬之意。”沈漠然只得赔礼道歉,“臣也知六爷人品贵重,六爷肯定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这个……还要继续讨论吗?”纪长乐忍不住打断。
君璟承连忙回到正题:“安守王妃性情古怪,且又盲了,未必对我们有用。”
“眼下唯一的出路,总该试一试。”纪长乐出言道,“眼盲不怕,心不盲就可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