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兵器到肉的触感,被子里头软绵绵的。匪首一把掀开,见是两只枕头,顿时惊慌失措道:“不好,中计了!”
外头亮起了一圈火把,洪亮的声音震慑着每一个山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束手就擒!”
“不成了,真倒霉,”匪首一咬牙,“跟他们拼了!”
廖七在高处看得明白,他从房梁上跃下,与领头的匪徒近身缠斗,招招又快又准。
眼看江湖义士们已经快控制住局面,外头突然又冲进来一队官兵。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被围困的歹人,只是出手狠辣,意图将他们尽数歼灭。
也就是匪首被廖七擒着,才能免遭毒手。他见自己带过来的兄弟一个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喝一声:“李吉,你个狗东西!”便吐出一大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
沈漠然心明眼亮,交代一定要好生看管留下的唯一活口。李吉不能再下黑手,只能跪地高呼:“六爷恕罪,臣救驾来迟。”
李吉抬眼偷瞄,君璟承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虽然显露出疲态,面色却也正常。
李吉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六皇子这是早有察觉?他染病难道是故布迷雾?不是说沈漠然正在养伤?这些江湖人士到底是什么来历?
君璟承懒懒打了个哈欠:“李吉对吧,我记得你是郑通手下的府兵统领。特意大半夜赶来解救本王,也真是辛苦。”
李吉预先想好了说辞:“回毅亲王殿下,这伙山匪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刺史大人命微臣为民除害,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臣已盯了他们很久,这次他们是觊觎疫所的药材和粮食,才铤而走险,微臣恳请将那头目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竟到本王的居所寻找药材和粮食,这伙匪徒可不够聪明,”君璟承旁敲侧击,“幸好江湖义士们耳聪目明,白天就发现了周围的异动,这才提前张好了网,等着大鱼自己上钩。”
“六爷英明,六爷英明。”李吉冷汗直流。
“罢了,本王也乏了,得回去睡一觉。”君璟承转身,在沈漠然的陪同下回了另一间屋子。
一关上房门,君璟承再也支撑不住,沈漠然和程锡勇赶忙一边一个,扶住六皇子摇摇欲坠的身躯。
“六爷,汤药刚刚起效,您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程锡勇帮着君璟承拭汗,“今夜又闹了这样一出,您可千万要撑住。”
“你也是刚服了药,怎么这么有精神?”君璟承似是有些不满,“谁允许你比本王好得快?真是没规矩。”
听得君璟承这样说,程锡勇知道,他的主子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程锡勇随即放心地顶嘴:“属下本来就比您病得晚、症状轻,好得快些才正常呀。您要是非想知道为什么,那臣就去找纪姑娘问个清楚。”
一句话准确击中了君璟承的软肋:“你敢去烦小神医,本王就想个法子让你永远闭嘴。”
程锡勇随即噤声,沈漠然则上前一步:“六爷,今晚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李吉一众未穿官服,与其说是擒贼救驾,不如说是杀人灭口。郑通历来站太子一边,李吉是他的手下,动机应该不纯。”
“沈漠然,看来你也蛮清楚,朝堂就是各方势力的角逐场嘛,”君璟承真心盼望着自己麾下能添一员猛将,便又趁着四下无人,抛出了橄榄枝,“你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沈漠然依旧委婉表达着自己的意愿:“臣领皇命,护六爷周全,必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君璟承也不勉强:“理清这帮臭鱼烂虾之间的错综复杂,程锡勇比较擅长。你就好好养伤吧,也好早日恢复战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