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领着十两例银,你只有伺候好四方一件事情。”君璟屹把玩着一只紫砂茶杯,“本王早就说过,做奴才最要紧的是认清主子,知道自己该忠于谁才行。”
茶杯蓦地被捏碎,关晟手起刀落。
管事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大睁着眼睛软绵绵地倒地而亡。
下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很快就把尸体和血迹处理干净。
君璟屹接过软帕擦了擦手:唐磊是禁军卫上将军,宫里头断不得这条传递消息的路子,可是唐珍儿未免太自以为是,如今竟敢挑衅起自己的权威来!
君璟屹会哄女人,更会治女人,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把倚仗他的女人调教得乖巧可人。
“四方遭暗器所伤,实乃府兵失职,钟旭身为佐领罪责难逃,就罚他一百棍吧。”君璟屹下了令,“再通传下去,本王最近都去离落阁,好好陪陪盛流珠。”
离落,离落,疏离冷落。
盛流珠住的地方,正如她的境遇。两年来她日日独处,从无慰藉,君璟屹甚至没有碰过她,惹得院里人都嫌弃她没本事,日子久了,就连唐珍儿都不屑于再折腾她。
故而忽闻君璟屹要来,盛流珠难免有一阵难以置信:他为什么要来?来自己这边要做什么?
嘉亲王府的管家是个按章办事的,三皇子既然说要到离落阁,他便吩咐底下人好生准备着。
只一个下午,离落阁前后分来了二十几号仆役使唤,挪进了大棵的盆栽连同古玩瓷器,平日里从来见不到的名贵花卉和新鲜瓜果,也都摆上了盛流珠的小圆桌。
还有个婢女献上了几套上好的衣裙供盛流珠挑选:“王妃,奴婢红袖,以后就由我来服侍您了。”
盛流珠恍若置身梦境:两年多了,离落阁就像是嘉亲王府里的笑话,她只能费力地吞咽下讥讽和嘲弄,忍受住飘花阁的搓磨和作践。
夜深人静的时候,盛流珠偶尔也会想起沈漠然,那个惹她最初情动的男子。听说他迎娶了盛流芳的牌位,还自请去了军中,他会不会记恨自己?他会不会永远都不回京城了?
思绪回到当下,君璟屹只丢了一句“本王去离落阁”,自己这边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善,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有机会享受富贵荣华?
盛流珠像木偶一样,顺从红袖的指引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她本就清瘦,略一收拾,也有几分惹人爱怜。
三皇子到离落阁的时候,红袖早准备好了可口的菜式。君璟屹自顾品尝,甚至没有让盛流珠同座。
直到高大的男人酒足饭饱,才抬眼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女人。
盛流珠在心里告诉自己:沈漠然注定是等不到了,三皇子,君璟屹,他才是自己的丈夫,娘亲说过,只有抓牢了显赫男人的心,才能在富贵门里站稳脚跟。
盛流珠仔细回忆着之前萧思凌与盛明翰相处时的样子:要把姿态放低,要柔声细语,要时不时用眼睛偷瞄,等他看过来了再娇羞地低头。
君璟屹把盛流珠丢进床帐,眼里漫起了情欲,可他的动作却异常粗鲁,疼得盛流珠淌下了泪来。
无视盛流珠的恐惧和痛楚,君璟屹恣意发泄着升腾起来的欲望,随着身体内的炙热爆发,他单手钳住了盛流珠的脖子。
“王爷……呃……呃……”直到身下的泄欲工具面色苍白,连呼吸都好似用尽了全力,君璟屹才松了手。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君璟屹对盛流珠说了不明深意的一句,便叫人进来收拾。
盛流珠下意识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流珠总觉得君璟屹看她的眼神里好像有……恨,自己在盛家的时候对他毕恭毕敬,他有什么理由恨自己呢?
飘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