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真的是老了,若不是想着流芳日后要操持个大摊子,少不得学着管家,我还没精神头核对账本呐。”
自从知道了太子的态度,盛母恨不得把嫡孙女立马送进东宫,自然是提前谋划开了。她对盛明翰道:“二房如此行事,已是败家之相,当初是你说她定不会辜负,如今验证了,终究是所托非人呐。依我看,掌家之人还是月荷合适,流芳跟她亲娘学着,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当年我们萧家没落,我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老爷您跟我说不用怕,以后您就是我的指望了。这份情虽然暖,但是我怕呀,我虽是将军府的嫡女,但毕竟是嫁进来做妾的,我就总想着有些钱财傍身,但也就是傍身而已,从来都没想过私吞啊。”
“老爷,我就是一时糊涂,是我没见识才犯错,老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爷您还记不记得,您说过,在西院里,您就是我的盛郎,盛郎若是不疼我了,我可怎么活!”
萧思凌一把鼻涕一把泪,楚楚可怜说得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私房话说到了人前,盛母都不好意思听了,盛明翰却只觉得萧思凌的情谊难得。
兴许她只是没想太多。
亦或她只是喜欢攒银子。
盛明翰已经在心里帮爱妾找起了理由,毕竟这么多年的温柔缱绻,说不在意是假的。
另一边,李月荷的落寞深深刺痛了盛流芳,她上前一步,冷静地陈述:“我娘是盛家先说先娶的正妻,这点萧姨娘早就知道,是你自己选择了做妾,就别总拿将军府嫡女的身份诉委屈了。再说,自打你进府就得父亲厚爱,日子比我娘过得还要滋润,后来又得了家权,要说怕,也该是我娘更怕吧。这两年你又成了相府平妻,手底下多少人唯你马首是瞻,在这里推说自己没眼光、没见识,如何能让人信服呢?更何况那些庄子和田地,你都是看着行情好的时候才出手,分明就是蓄意敛财,收为己用!”
“明翰呐,流芳和月荷都看着呢。你是一家之主,对待家事,得拎得清才行。”盛母说罢便不做声了。
“大夫人身子见好,流芳也该攒点本事了。就依母亲的安排,萧思凌交出家权,年底收回银子把烂账平了。”盛明翰顿了顿,“再罚……闭门思过。”
“这样大的过错,闭门不出就行了?”盛流芳真的很替亲娘不值,父亲有失偏颇,简直太明显了。
“长姐,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我娘好歹是长辈,就该被你这样指责?况且父亲都已经发了话,照着做就成了,别是你稍微得了势,就想着不遵规矩了。”盛流珠也替自己的母亲分辩。
“还敢提规矩?私自变卖家产是重罪,按规矩是要打一顿赶出去的!我讲的是道理,希望父亲公允些吧。”盛流芳不是第一次对父亲失望了。
盛流珠的那句“别是你稍微得了势”,倒让盛明翰犯了难:流珠被千呵万护地长大,品貌也算上乘,可硬是不得东宫青睐,以后最多门当户对配个人家;女儿当中,还是流芳最有前途,太子喜欢她,这已经是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了。
“我指的是跪祠堂闭门思过。”盛明翰叹息了一声,“现在就去,什么时候平了账,再放出来吧。”
“爹爹,祠堂又阴又冷的,光都少见,您怎么能把我娘关到那个地方呐?”盛流珠又哭了起来。
见萧思凌身子一软,又要装晕,盛流芳向外边高声道:“家主有令,萧夫人即刻卸去管家之权,后宅交由我母打理;萧氏犯的是大错,今天就算是抬,也得把她抬进祠堂,关起来思过!”
盛母和盛明翰均是一愣:小丫头,脾气和能耐都见涨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